>虐文渣攻从良了(穿越)——鱼乐于余(25)
就307寝室三人。
这部分人的请柬,他们打算自己写。
别人的就随意了,由婚庆公司那边处理。
殷泉先将给高远,圆圆等人的几份都签上自己的名字,你那边呢,要请谁啊?
周检、胡栩跟文克博吧。
殷泉又加了三份,写完问道:不请薄扬吗?
他眉心下意识拧了拧。
说起薄扬,脸上带出了一丝丝情绪,是他没曾深想的反感。
阚渊呈挑眉。
瞥见他皱巴成一团的苦瓜脸,登时乐了。
故意说道:为什么要请他?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殷泉抬头看他,浅浅的眉毛还是皱着,可你们不是朋友吗?
以前是,阚渊呈摇头,现在不是了。
原主跟薄扬走得近是事实,强行否认,反倒让小卷毛觉得他不近人情,且擅长撒谎。
索性半真半假吧。
殷泉一听,果然好奇心来了。
他放下笔,目光灼灼:唔,他做什么了?
阚渊呈琢磨了一下,语气随意的说道:他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了。
这个人品性不好,不适合做朋友。
殷泉咬唇,将阚渊呈的话细细思量了一遍。
为什么?我好像没有得罪他吧?圈子里不喜欢他的人多了,殷泉也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但薄扬
他知道他有问题。
但一直猜不透他的动机!
难道是自己无意间伤害了他吗?
阚渊呈没抬头,将殷泉写了一半的请柬拿了过去,将自己那一半写上,语气平静道:嗯,我猜,他可能是被我的魅力折服了,所以
你懂的。
殷泉瞪大眼,很想大声告诉他,不,我不懂!我只想听你说完全部!
但阚渊呈注意力在请柬上。
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那你怎么知道的?他能看出阚渊呈跟以前不一样,若薄扬喜欢他,会看不出吗?
如果看不出来,还叫喜欢吗?
又想到,薄扬之前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失态。
既想将他们绑在一起,又不断用各种各样无心的话,试图刺伤他,甚至让他对阚渊呈不满。
那是不是表示
他表白的对象是如今的阚渊呈!
而阚渊呈没有以往的大部分记忆,并不拿他当朋友。所以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更甚者
想到阚渊呈时不时抽风。
说话跟六月飘雪似的,格外伤人。
殷泉有种悟了的感觉。
阚渊呈将两张请柬对比了一番,他似乎有强迫症,一笔一划都必须在同样的位置。
听到殷泉的话,还是没抬头。
别人对你有没有好感,这并不需要证据!那些说不知道的,不过是故意装傻,享受暧昧带给他的快感而已。
殷泉点头。
理论强大,但他还是恹恹的。
哦。
他重新低头,写最后两张。
阚渊呈听出他话里的好奇和失落,抬头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总是在我面前说你看不起我,又说殷家也看不上我。还一直夸我优秀,替我委屈,说我适合更好的人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看着急欲反驳的小卷毛。
这不是看上我,是什么?
殷泉吸了吸鼻子,有些惊慌失措,小心翼翼道:我没有看不起你。
我知道。
至于殷家上下的想法,阚渊呈觉得,做人难得糊涂。
人活着,本就有喜欢你的,也会遇到不喜欢你的,或许有理由,或许没来由。
非要讲个对错黑白,那就太累了。
况且,站在殷文韬的角度,别提原主并不够真心,就算是真心的,就算是门当户对,若想跟他捧着的宝贝在一起,他也会刁难。
他不正眼瞧原主的理由很多,绝不是单纯因为原主的贫穷。
但怎么办呢?
这是做岳父的特权。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好想看TVB的剧啊。
第33章
307的四人小群里, 突然炸了。
什么意思?请柬??每个字他都认得, 但连在一起, 他居然看不懂。
胡栩嘴巴歪了歪,转身走到正在修论文的文克博身后。
踢了一下他屁股下的椅子:哎, 脖子啊,你看阚渊呈说的啥意思?
周检穿衣穿到一半, 胸膛跟另一条膀子还露在外头。听到请柬两个字,也是满头问号。
这会儿也竖起耳朵听着。
文克博抬起头, 眼神茫然。
脑子里全是教授打回论文时的评价。
这儿要改,那儿数据不对,天啊,短短两天,他觉得自己快秃顶了, 即将步入聪明绝顶的行列。
哦~他恍然,跟没事儿人一样, 随口说道:阚渊呈要结婚了, 应该是给咱们送婚礼的请柬。
结婚?
结婚?
胡栩跟周检异口同声。
一声更比一声大。
文克博被这架势吓得, 壮硕威猛的身体一抖。
挠了挠自己的小平头。
对对啊,他之前回来收拾东西那天, 就说过最近在筹备婚礼。
胡栩跟周检对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问号。
这特么什么时候说的。
他们怎么不知道啊?
这消息跟夏日惊雷似的, 到底是惊吓啊,还是惊喜呢。
他让我跟你们先说一声,那天本来想说来着, 结果不是薄扬来了吗?应付完他,你们没问,我就忘了。
说起薄扬,文克博还记得被眼泪淹没的可怕场景。
天哪,是他拉黑他!
又不是他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不就是身子不给他馋吗?
倒整得他跟负心汉似的。
文克博打了个哆嗦,真是怕了怕了!
胡栩一拳锤过去,那你觉得我们啥都不知道,要问什么啊?
文克博一脸正义:阚渊呈没回宿舍,你们若是问的话,我就能想起这件事了啊!
他一脸谁让你们不关心舍友的表情。
周检嘴角抽了抽,怀疑他是故意找理由来怼他们的。
跟殷泉结婚?胡栩问。
周检也等着回答,虽然已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似乎从来都看不透阚渊呈。
每次当自己了解他一点点后,他就突然打翻大家对他的既定印象。
就像有人说我孤傲了一辈子,转身就对着别人卑躬屈膝。让人永远在怀疑他下一秒到底会干什么。
周检家境很好。
跟殷泉不在一个圈子。
虽然如此,但他对殷泉的了解也委实不算少。倒不是他主动去查,而是朋友圈里总有那么些人关注殷泉的动态。
尤其是家里兄弟众多,等着上演九龙夺嫡戏码的人,他们对殷泉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啊!酸气冲天。
殷泉有什么好消息。
下面就开始这样
他能这么逍遥,是因为注定短命啊,殷董才不怎么管他。得了心脏病的人,就算换了手术,谁知道心脏多久又罢工呢。
哎,可怜殷董,就这么一个儿子。
其实如果殷董再婚,重新生一个健康的继承人,殷泉也没资格反对吧。
嘻嘻嘻,说不准殷泉在外边也有弟弟妹妹呢。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嘛,而且殷太太已经去世好几年。
若是殷泉那儿传出坏消息,比如这次的怀孕事件,朋友圈则是这样的
告诫大家,远离凤凰男,别学殷少!
这人是谁啊,居然把殷少搞怀孕了,殷商集团岂不是得换人了?真实的穆勒。
你们不觉得殷泉太太没脑子了吗?山沟沟飞出来的凤凰很可能不是凤凰,而是伪装成凤凰的山鸡啊!还是又LOW又蠢的山鸡。
这样的言论比比皆是。
如果说明星面对普罗大众,称赞谩骂是常事。
那么殷泉对圈子里的人而言,差不多也这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同的是,大部分人说的话,根本不会直接传到殷泉那儿。
他被殷家保护得太好了。
也被他的朋友们保护得很好。
结果因为跟阚渊呈这一段恋情,他经常到C大来,才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他是南城首富的儿子,把自己曝露在舆论中心。
有时候,无知者无畏。
同一个圈子里的人会因为他身后的殷家而忌惮,怕惹了小的,老的打上门。
反倒知道管住自己的嘴,不说太过分的话。
但在普通人眼底,首富儿子怎么了?
每个省每个市都有首富,首富不还得臣服在社会主义的铁拳之下吗?
他们不过是议论议论,谣言源头又不是他们,况且这么多人都在说,法不责众,反而口无遮拦。
但不管学校里怎么流传。
周检从来没见阚渊呈澄清过。
反而好几次在人家问他,到底是不是首富儿子对他穷追猛打,情根深种时,他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周检当时就在想,阚渊呈此人不可深交!
等前两年,他搬出宿舍,他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没想到今年回来,他却跟变了个人一样。
疏阔自信,冷淡自傲却不自负。
处事更是大气了不少。
如果不是刚入学军训之际,大家都见过阚渊呈膝盖左侧的伤疤,他自己说那是小时候被狗咬的,这次回来见疤痕还在。
周检会认为这是有人假冒的。
他思索了一会,对着胡栩说道:应该是跟殷泉结婚,前几天我在朋友圈刷到消息了。
怀孕消息一出,当时就有很多人猜测婚期将近。
为了脸面,殷董不乐意也得乐意。
总不能让殷泉做流产手术。
这年头,男人流产手术风险很大,不下于鬼门前生孩子。
胡栩惊讶的啊了一声,??谈恋爱两年多就结婚,这也太早了吧。
文克博不知打哪掏出一包辣条,塞一根到嘴里,含糊道:早吗?二十五六岁,换别的专业,估计早结了。他那些21.2岁毕业的同学,有好几个都在朋友圈晒娃了。
吃不吃?来自大龄单身狗的吐槽后,他开始分享辣条。
胡栩表情嫌弃,伸手却贼快。
周检则摆了摆手。
他一向不爱吃外边的垃圾食品。
殷泉应该怀孕了,一会等阚渊呈过来送喜帖时,别乱说话。
文克博一脸懵的抬头:嘎?什么叫乱说话?
别问结婚原因。
文克博:我之前问过了。
这回轮到周检一脸呆滞了。
文克博点头:上回阚渊呈回来,就说是怀孕了。
周检:
胡栩:
所以这么重要的事,全忘了??这特么是金鱼脑袋吗?
故意的,肯定故意的!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露出狰狞的笑:开扁!
文克博一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直接被摁在角落里
哎,打人不打脸,哈哈哈哈别挠痒
你们赢了!
阚渊呈将近傍晚才到宿舍。
因为是周一,他担心来早了,人没到齐,到时候还得再通知一遍。
到的时候,胡栩也正好回来,双手拎着两袋子,里面叠满了饭盒。
吃没?没吃一起吃!
阚渊呈伸手,帮忙拎了一袋,我就不吃了。
一路到宿舍,两人也没聊别的话题。
胡栩沉静,话本来就不多,阚渊呈也不是会主动找话题解除尴尬的人。
他少有几次主动开口,约莫都应在小卷毛那儿了。
等到了307,两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阚渊呈将喜帖交给他们。
下个月3号,我结婚。
周检沉吟片刻,神色认真:时间太赶,有需要咱们帮忙的地方就说。
随后顿了顿,他又说道:我家有人吃公家饭,还算有点人脉。
殷家毕竟不同普通人家。
往来的皆是权贵名流,阚渊呈若是了解不深,在他们面前露怯,很容易被圈子里的人排斥。
周检其实想说的是,上流圈子的礼仪相关方面,他可以教教阚渊呈。
也不知阚渊呈是没领会到其中的意思。
还是自信能处理即将遇到的种种难题。
他只笑了笑,道了声多谢。
倒是没有避讳,坦然承认:婚礼筹备是爸爸那边在看着,时间上来得及。
坦荡荡的样子,让周检相信了几分。
他是真的变了。
若是以前的阚渊呈,对仰仗殷家的事实一定会觉得屈辱从而避开不谈。
放心,我们一定到。
嗯,那就祝你跟殷泉幸福圆满,长长久久啊,兄弟!
阚渊呈将请柬送到手后,也没多留。
南城的夏日,又闷又热,人走在路上,像是罩在一个硕大的蒸笼里,即使是傍晚时分,热气也没消,簌簌着,扑面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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