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男绑定红娘系统[穿书]——粿子狸(37)
眼看着那散发着浓烈腥气的触手就要碰到他的后背,突然间,一道混杂着黄、赤、蓝三色的耀眼光芒从天而降,一往无前地将触手斩断,紧接着光华横扫,掀起一阵强烈的气浪,生生使围拢来的泥俑向后退避了好几米。
与此同时,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了陈茗腰身,温热熟悉的气息骤然逼近,顷刻间充盈了他每一寸感官:
是谁敢动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要尖叫一遍儿子真帅呜呜呜呜呜呜!
卿卿终于归来啦,快来抱紧小明摸摸头吧~
求评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的好伤心啊每一条评论我都会回复的,也会发红包的,即使现在看不到也不代表着哎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总之球球大家康康我吧,太卑微了。。。
第54章 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这个人, 他,他是
滚烫的泪水一瞬间涌出眼眶, 陈茗呜咽一声, 伸出手紧紧回报, 埋首在那人怀里:卿卿,你终于来了!
没事的, 小明,我在。
骆华卿收回目光落在陈茗身上, 森寒的杀气顷刻收敛,变成了一脉似水的温柔: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呢。
你怎么样?在幻境里有没有受伤?陈茗下意识地咬住嘴唇, 蹙起眉上下端详着他。
要知道, 即使自己得到了系统的鼎力相助,到现在也没能突破幻境;而骆华卿孤身一人闯阵,竟然能这么快找到自己, 想必受了不少苦楚
胸中一阵闷痛, 骆华卿脸色有刹那的苍白, 却用笑容掩饰过去:你忘了,我可是古剑剑主, 你我本源力量一脉相承,又怎么会感应不到你的存在?
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这番话转眼间让陈茗的心理防线土崩瓦解, 眼泪来得又凶又急,强烈的情愫汹涌澎湃,推搡着他仰起头, 不由分说地吻住了骆华卿的唇!
唔
嘴唇上突然袭来的柔软让骆华卿的心跳漏了半拍,喉间隐隐漫上一股甜腥。但陈茗主动的温柔太少有,即使身体状况不佳,他也不忍心放过。
于是他勾住那人温热的后颈,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些,缠绵的气息不由分说地入侵对方的领域,晕染开唇齿间悱恻的亲昵旖旎。
他分明是中了陈茗的毒,早在四年前两人相逢时就已经不可逆转,如今更是深入骨髓,药石无救
却又偏偏甘之如饴。
卿卿......
每一寸呼吸里都是近乎甜腻的味道,陈茗身上有些发软,眩晕潮热的感觉一阵阵往上蹿,忍不住靠得离骆华卿更近了些。
玄天刃尽管是物相灵武,在幻境这种灵力充沛的地方会受到天然的削弱,奈何其攻击力过于强横,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依旧能将雪域泥俑们逼得连连后退,一时拥阻不前。
伸出的尔康手缓缓收回,系统张了张嘴,终是按捺回嘴边的一声唤。是了,他的职责只是保障宿主顺利完成任务而已,至于他是否色令智昏、自陷风险,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
前一夜曾遍布在他身上的蓝紫色电光倏尔又出现,这一次甚至来得更加凶猛,眨眼间就布满了全身。他抬手捂住口,压抑下不可遏止的痛呼,身体则渐渐变得透明。
这些泥俑也太多了简直跟复制粘贴似的,怎么杀也杀不完。陈茗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咬咬牙加大了手中的灵力输出。
玄天刃一击挥出,夹杂着三色光彩的凛冽刀影将一拥而上的泥俑拦腰斩断,尖锐刺耳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他脸色微微发白,并没有立即回答陈茗的话,而是不着痕迹地抹了抹嘴角,才低声回应道:看来他们是想用车轮战,耗尽我们的体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茗本能地觉察到有些不对,正准备回头问个清楚,冷不防发觉本应守在白锦漫身边的系统竟然不见了踪影,卧槽人呢?
怎么了?见他惊呼出声,骆华卿也蹙起眉查看身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想起除了自己没人能看到系统,陈茗讪讪地笑了笑:没有没有,刚才是我眼花。
他也没料到,都这个节骨眼了,系统竟然还能玩失踪。
不过此人历来神出鬼没,吓着吓着他也逐渐习惯,此时更不是分心的时候,于是很快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继续专心御敌。
又过去了接近一个时辰的功夫,雪橇中的白锦漫才痛苦地低哼一声,羽睫轻.颤,悠悠醒转。
他并不是第一次因为药力而沉睡,所以在幻境袭来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立即调度起全身的元力进行抵抗。
但那些不可追溯的过往从来都是他的软肋,当初陈茗身殒后他更是在乱梦中挣扎了三年之久,如今再次被七情幻境卷入其中,一时不由感到极度的憋闷不畅。
熟悉至极的画面在眼前重现,依旧是那只幻化成人形的青龙和自己相对而坐,只不过这一回的气氛显得尤为亲昵而暧昧,他看见自己犹豫着伸出手,将那人的五指握在掌心:
轻鸿,我且问你你是否愿意,长长久久地和我在一起?
你突然问我这个做什么?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轻鸿偏着头莞尔一笑,神情是不谙世事的天真,显然没悟出话语背后的含义。他轻叹一声,略微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郑重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指的是两情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羞赧地眨了眨眼,温润的眸子里氤氤氲氲地泛起了雾气,侧脸也飞起淡粉的霞,这番话我考虑了很久,确实是精诚所至,绝无半句虚言。轻鸿,你可愿意?
我
长睫垂落,掩去了轻鸿眼底的情绪,从他的角度望去,能清晰地看到那人长发下一截瓷白的肌肤,和脆弱的喉咙:君暮,对不起,我不能
为什么?
他尚且来不及感到惊愕和痛苦,身体比意识行动得更快,已经牢牢攥紧了轻鸿的双手,不让他退避:这些日子我们形影不离,相处甚欢,无话不谈,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君暮,不一样的,轻鸿不住否认,微微抿起了唇,我心底里当你是救命恩人,是值得倾心信赖的至交好友,可这并不等同于,我将你视为心悦之人。
那又是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做得不好?
他还预备再说,一根温热的手指却不由分说地抵住了他的嘴唇,轻鸿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底莹莹水光飞旋,仿佛要垂泪一般:不,不是你不够好,相反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可我不需要你报答,我只想
他还想分辨些什么,却在撞见轻鸿宁静深邃眼眸的刹那,被生生止住了话音。
那人平静地注视着他,眼波甚至是明亮温和的,他却在其中窥见了亘古不化的冰冷与绝望,任由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分毫:没用的,君暮,我曾许诺这一生只等候那一人,尽管他失约了,这颗心也再容不下旁人。
这样的我啊,他淡淡笑着,一滴清泪悬在眼梢,将坠未坠,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再去爱上别人了。
爱别离,求不得,那人分明近在咫尺,他却深深明白,彼此之间的鸿沟天堑,终己一生,他也无法逾越了。
幻境带来的悲伤太浓烈,等到他清醒过来,已经是满面泪痕。因痛苦沁出的冷汗浸湿了衣衫,迎着寒风一阵透心的冰凉,却怎么也抵不过心底的森冷荒芜。
君暮,你也是在求而不得之路上,徒劳挣扎的可怜人么?
白锦漫意识仍然有些恍惚,他无神地望着前方,半晌才发觉不远处,陈茗与骆华卿与大群泥团似的怪物鏖战正酣。神思回笼,他急忙撑起身来,胸口却一阵气闷,忍不住捂着口闷声咳嗽。
陈茗原本就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听到他的咳嗽声,立刻大喜过望地回过头来:白嬷嬷,你醒啦!
嗯,白锦漫喘息几声,展颜一笑,还来不及回答,视线就落在了陈茗脚下,小明当心!!
一道灰色暗影去势如电,眨眼间就来到了陈茗左脚边,倏地缠紧了他脚腕!
我的马鸭!
左脚不受控制地一滑,陈茗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被灰影拖拽着高高扬起。他们本来就站在雪山山顶附近,这时被大力抡起,眼见着就扑向了悬崖边,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小明!
骆华卿一刀挥开涌上来的泥俑,脸上的血色潮水般褪去,脚底发力纵身一跃,流星赶月般在半空中追上了陈茗的身影。
他从背后将陈茗抱入怀里,手中玄天刃悍然劈落,斩断了泥俑延伸出的灰黑触手,却没能防范空门大露的后背。
冷不防斜刺里另一条触手恶狠狠地击中他后心,强烈的僵麻毒素顷刻间席卷了全身,他闷哼一声,只来得及抛出一股元力将陈茗远远推出,身体就失去了平衡,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下落去!
卿卿!
泥俑的毒素同样沿着脚腕上涌,陈茗左腿使不上力,软软跌倒在地,正望见骆华卿失去平衡,飘摇着从悬崖边落了下去。
不知从哪里涌上的一股力气,他悲呼一声飞身而起,半边身子探出崖边,险之又险地拽住了骆华卿的一只手:
抓住我!
他飞扑过去的力道如此之大,几乎同时就磨破了身上的衣衫,零星的碎石在手臂上划出深深浅浅的裂口,渗出殷红的血丝来。他却恍若未觉,只是牢牢握紧了骆华卿的手。
纵然他身怀灵力,却对自身的力气并无助益,加之骆华卿身材高挑,此时又中毒无法借力,两人虽然能勉强挂在岩壁上,身体却无可避免地向下滑落。
咳咳小明,放手吧,颤抖着呛出一口鲜血,骆华卿的脸色愈发惨淡,唇瓣被血渍晕染得鲜艳,白与红的对比极致鲜明,再这样下去,你我都会坠下悬崖
不,我不放!
陈茗大喊着,声音里已经染进了丝丝哭腔,他徒劳地攥紧骆华卿的手指,却无法阻挡身体一分分向下滑落。
这里是幻境,没事的,那双狭眸幽邃深沉,温润如故,丝毫没有生死须臾的惊慌失措,即使我落下去,脚下也不一定就是万丈深渊,说不准咱们还能在另一处幻境重逢
他一面说着,一面努力挣脱陈茗的手指,动作坚定不容置疑。
陈茗想反抗,奈何手指早已酸麻僵直,根本无法抗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拉扯的力量一丝丝减弱。
求你,不要
晶莹的泪滴悬在陈茗的长睫上,又被凛冽的寒风卷去。
骆华卿双眼一瞬不眨地凝望着他,神情坚定而温柔,嘴唇开合,声音被山风席卷破碎,隐约传入陈茗耳中:
记得保重自己
话音未落,最后一根抓握的手指骤然放松,他身子后仰,双臂微张,衣袂被狂风吹拂的猎猎飞扬,流星般向下坠落。
卿卿!!
作者有话要说: 摸摸卿卿的头,剧情需要剧情需要哈,让你刚出场就又坠崖了。。。
不过给了一个甜蜜蜜的吻,算是补偿吧哈哈哈哈!
求收藏评论嘛,现在是国庆诶!!!让我感受到流量嘛哭唧唧嘤嘤嘤
第55章 求你,别离开我
唤出那无始无终的一声, 陈茗几乎能感受到冲上咽喉的极致苦涩,眼眶里的泪刹那决堤, 瓢泼般倾了满脸。
骆华卿, 你回来
眼睁睁看着那人身影如折翼的蝶, 飘摇着向深渊坠落,他一时间心痛如绞, 肝肠寸断,恨不能以身相代。
原来极致的痛苦不外乎如是, 刚刚收获的幸福被毫无预兆地攫夺,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
何其讽刺, 又何其残忍!
陈茗悲极反笑, 神情刹那间状若痴狂,眼神却是坚定不移的。他早已在心底暗自许诺,不论发生什么, 他都不会再放开骆华卿的手
既然是他的选择, 就不会因为外物而变化。
等着我他声若蚊蚋, 喃喃自语,踉跄着撑起身, 紧随骆华卿之后朝着崖底跃下!
放在过去,他连蹦极之类的惊险项目都不敢尝试,最害怕的就是强烈的失重感。
可此时此刻, 不仅行动快过了思维,甚至连根植骨髓的恐惧也荡然无存。
既然那人为了他连生死都可以弃之不顾,那他这所谓的胆怯, 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陈茗闭上眼,张开双臂,预想之中的坠落感并没有如期传来,反倒是有人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做什么!
白嬷嬷他惨然一笑,面露凄惶,你放开我
你疯了么?这里可是七情四极幻境,若是从这悬崖落下去,结果会如何谁也说不准!
白锦漫近乎失态地吼出这番话,几乎能感受到冲上口腔的腥气。他妄动元力,体内伤势又有反复之势,身后的泥俑更是步步紧逼:他已经落下悬崖,你白白送死又有什么益处?!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陈茗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灼灼疯狂,近乎蛮横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你别想阻拦我!
陈茗,你胡闹!
反手一记摘星镰悍然横扫,白锦漫的脸色苍白如雪,眉目间一派凛冽严厉:生命之事岂能儿戏,你莫非想葬身此地不成!
我说了你放开我!
说时迟那时快,他只觉得那人纤细的手腕顷刻间仿佛变成了炽烈的火焰,剧烈的灼痛从皮肤相触的地方传出,伴着澎湃的灵力波流,不由分说地冲撞而来!
这样尖锐的力道激荡了白锦漫的胸口,他颤抖着呕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手指顿时握不住陈茗的手腕,那人便倏然向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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