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那个反派[快穿]——一丛音(18)
褚辛冷淡道:你吃了太多,不能再吃了。
林北辞依然盯着他,不说话。
褚辛冷酷无情地把冰箱上了锁,看也不看林北辞的眼睛,转身离去,十分潇洒。
林北辞站起来追着去盯他。
褚辛砰地把门关上了。
林北辞眼睛眨也不眨地一拳把门砸出一个洞,扒在那个洞里继续往里盯着褚辛。
褚辛:
褚辛冷着脸把门打开,看了看那个拳头大的洞,又冷冷看着林北辞。
他长相本就冷峻,这样面无表情看人时特别有压迫感,但是林北辞就像是没感觉到似的,还在仰着头盯他。
左眼写布,右眼写丁。
褚辛还是那句话:你吃太多。
林北辞这回开口了:你做了太多。
褚辛:我做这么多你就要全部吃完吗?你刚才但凡留一滴汤,我都不会不让你吃。
林北辞:那是你的错,不关我事。
褚辛:
褚辛几乎被他气笑了,再次把门甩上。
林北辞哐哐哐。
没一会,门已经被砸出好几个洞了。
褚辛忍无可忍,冷着脸开了门,面无表情地打开冰箱倒了一杯牛奶,又加了两勺蜂蜜,转身塞给还在锲而不舍盯他的林北辞。
褚辛冷冷道:甜的。
林北辞弯腰凑到褚辛手边嗅了嗅,歪了歪头:怎么少半勺?
褚辛的手一晃,牛奶险些撒出来,他诧异看着林北辞:你
林北辞歪头,一脸疑惑。
褚辛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又加了半勺,林北辞这才接过来,不再用眼神折磨褚辛了。
褚辛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妄图从他脸上找出些什么,但是林北辞太正常了,根本没有露出半分异样,就好像刚才那句漫不经心的话,只是他顺嘴说出来的,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林北辞喝完后,将玻璃杯递给他。
褚辛拧眉,没有接:自己洗了放在柜子里,洗个澡赶紧去睡觉,明天不是说还要去公司?
林北辞:啊?我?
褚辛还没说话,林北辞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只是个虚拟世界,忙点头:哦对,我。我知道了。
褚辛这才走回去,看了看自己破了几个洞的门,无声叹了一口气。
林北辞笨手笨脚地把杯子草草冲了两下放回柜子里,仰头看了看旁边的酒柜,心想这也是防我的?
249沉默了大半天,此时终于怯怯地开口:你你和这个褚辛
林北辞伸了个懒腰回到了自己房间:嗯?什么?
249更加小心翼翼了:是不是认识呀?
林北辞一愣:怎么这么问?
249沉默。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林北辞和褚辛相处时的态度简直太过熟稔了,就像是早就认识多年似的。
如果249不是林北辞的系统,都要怀疑现在的林北辞是不是真正的褚星辰了。
林北辞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天,才摇摇头。
林北辞自小就知道自己不正常,连把他找回来的哥哥都说过他不是个正常人,要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就需要去学别人的喜怒哀乐。
他很努力地去学,很快就学会了那些流于表面的情感,但是学会了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不正常。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吃东西时那一瞬间的情感到底是不是愉悦。
现在249突然指出来这个问题,让林北辞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当他在认出来钟溪时,那种感觉是和吃东西时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是一样。
发现这一点,林北辞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实实在在的、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惊恐。
甜食什么时候都能吃,他可以将那自以为的愉悦寄托在这种随时都能得到的东西上面,却不能将这份情感放在一个人、或者说是系统上。
在他看来,钟溪哪怕是系统,也只有一个的存在,若是他长久以来靠着这独一无二的东西来获得愉悦,而那份唯一并不是独属于他的,迟早有一日会完全失去。
林北辞不知道绝望和失望是什么,但是却极其厌恶那种假设的未来。
不能再这样了。林北辞心想,不能再接触他了。
他走回房间,打开灯,因为心中有事,神色显得意外的严肃。
褚星辰的房间十分简约,这里应该只是他时不时落脚的地方,并不经常来这里住,所以应该是褚辛布置的,有种淡淡的性冷淡风。
他们住在二楼,外面正好对着一棵桂树,桂花绽放,从打开的窗户刮过一阵馥郁的花香。
林北辞正要走到床上,却感觉到了一股异样,他疑惑地看了看床上一团橘色的东西:那是什么?
249看了一眼,有些欣喜地说:呀,有小猫!
林北辞愣了一下,接着浑身一僵,直接停在了原地。
床上那团橘色是只小奶猫,它应该是从窗户爬进来的,正趴在床上睡觉,听到声音张开眼睛看了林北辞一眼,发出一声奶萌奶萌的喵。
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上去疯狂rua它了,但是林北辞却像是见了鬼似的,浑身发抖地看着它。
249正想要让林北辞去撸它,却看到林北辞一副险些要虚脱的样子,有些疑惑:怎么了?
林北辞一边盯着小奶猫唯恐它扑上来,一边抖着发软的腿一步步往后退,看起来像是在避什么蛇蝎毒物似的。
好在他离房门口比较近,只退了三步就出了门,他一跨出门,立刻像是见了恶鬼似的,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狂奔到了褚辛的房门口。
哥!林北辞疯狂锤门,声音都哑了,哥!开门!
很快,褚辛打开门,有些不耐地说:你明天不用早起的吗
话刚说完,林北辞就一头撞在他怀里,将他整个人撞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林北辞还没等他站稳,一把甩开他,直接跳到了褚辛床上,颤抖着声音喊道:门!把门关上!立刻
褚辛皱眉:你
林北辞:关门
大概是林北辞的恐惧太过真实,褚辛愣了一下,把门关上了。
林北辞见门关上,立刻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怕地心想,什么不再接触他,见鬼去吧。
褚辛眉头紧锁:怎么你这是?见鬼了?
第一个世界见了这么多的鬼,也不见他吓成这样?
林北辞喘了几口气,正色道:哥,这个家已经不能再住了,我们搬家吧,现在就搬。
褚辛:
褚辛:???
作者有话要说: 林北辞:是、是噬元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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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你闻起来很好吃6
褚辛揉了揉眉心: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还闹,明天起不来你可别想耍赖。
林北辞扒开床上的被子,一点点往里面钻,没一会就只能看到脑袋上的小发旋了,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来:那个房间我不要了,你明天找人拆了吧。
褚辛:
褚辛打开门,还没等林北辞阻止就甩上了门,没一会就拎着那只小奶猫回来了。
因为这个?
林北辞扒开被子看了一眼,立刻急促地叫了一声,再次缩了回去,只有声音从被子下传来:把它赶出去!褚辛!你脏了!你脏透了知不知道?!
褚辛:
褚辛古怪地说:你讨厌猫?
林北辞:你脏死了!
褚辛:
看样子是了。
褚辛下楼将那只喵喵叫的小奶猫放回了树底下,重新回来时,林北辞正抱着头蜷缩在床上,看起来打击不轻。
听到开门的声音,林北辞从床上一跃而起,警惕地看着他。
褚辛晃了晃手:已经把它赶出去了。
林北辞指了指浴室:去洗手,先消十遍毒再说。
褚辛:
褚辛见他一脸不消毒就把手剁下来的架势,只好顺着他去浴室洗手。
他刚站在洗手台,林北辞就裹着被子跟了上来,眼镜直直地盯着褚辛的手。
褚辛草草洗了一遍,林北辞在旁边数:一。
褚辛:
褚辛瞥他一眼:差不多得了,那猫虽然是流浪猫,但小区还是有人固定喂养洗澡,根本不脏。
林北辞听都不听:一!
还有九遍。
褚辛知道他执拗的性子,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洗,林北辞在一旁严谨地替他数,一只手洗了半个小时才终于让林北辞松了口。
林北辞将门关上,找来一堆废纸把他砸出的洞堵上,后来想了想还是不保险,又把一把椅子搬过来抵在门上,怕那只猫再冲上来。
褚辛的手已经洗红了,他皱着眉擦干水,看到林北辞那副警惕的样子,皱眉道:你到底是讨厌还是害怕?
这样警惕的样子也太过了点。
林北辞又把窗户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了才裹着被子摔在了床上。
这样来回折腾了一个小时,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他大概有些累了,刚躺下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剩下褚辛站在旁边无语地看着他。
林北辞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房间,周围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木香,让他睡得更沉。
那是褚辛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褚辛无语片刻,只好去林北辞的房间凑合一晚,只是他才刚挪开那个抵门的椅子,本该熟睡的林北辞直接被那微弱的动静惊醒了,满脸骇然地看着他。
他眼神发散,额角全是被吓出来的冷汗,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褚辛的动作一顿,终于重视了起来。
这幅样子可不单单只是害怕猫这么简单。
在第一个世界中,苏云欢曾经玩笑似的把他比作猫,当时一向不在意别人评价的林北辞竟然转身就走,看起来是动了真怒。
原本钟溪以为他那句不要拿我和猫比是掩饰恼怒的借口,现在想来
褚辛将手抬起来,轻声说:我没开门,猫不会进来,别怕。
林北辞眼神狂乱地看了他半天,才终于信了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再次瘫回了床上。
褚辛看着他很快再次陷入沉睡,站在原地半天,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床榻很软,但凡有点动静都会被察觉,但是刚才还十分警惕的林北辞却没有再惊醒,反而靠在沾有微弱信息素的枕头上轻轻蹭了蹭。
褚辛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鼓足勇气将手轻轻探向林北辞的脸。
温热的指尖刚一碰到林北辞的脸侧,就被他抬手一把抓住了。
褚辛呼吸一顿,差点抽出手落荒而逃。
但是仔细一看,林北辞根本没醒,这才让他急促的心跳稍稍缓和了些。
林北辞两只手轻轻抓着褚辛的手,他还沉浸在睡梦中,凑到那微微发红的手像是小动物似的轻轻嗅了嗅,接着眉头突然一皱。
哥。林北辞呢喃,再去洗手。
褚辛:
褚辛紧提着的心轰的一声落了地,砸得他五脏六腑都有点疼。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林北辞睡着后一直在做噩梦。
他梦到自己站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不知终点在哪里。
有人给他一道光,指引着他往前走,最后光的尽头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他跌得鼻青脸肿,鲜血淋漓。
有人轻轻扶着他一步步往前走,到最后围在他身边的却只是想榨干他骨血的恶鬼。
最终,他跋山涉水,经历万千险阻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只发光的道路,他欢喜地上前,身边的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疯狂地阻拦他。
林北辞听到他们在说。
你是个怪物,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摸摸它,暖吗?喜欢吗?
那你为什么连一只畜生都不如呢?
他是谁,你是谁?像你这种人,配得上他吗?
你在学我?你有资格学我吗?
林北辞耳畔全是那些恶毒的话,但是仔细去想却根本想不起来这些话到底是谁说的,即使在睡梦中也折磨得他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轻轻环抱住他,将他纳入怀中,熟悉的味道萦绕在他周围。
林北辞突然觉得安心极了。
他挣扎着想要抬头看一眼拥住自己的人,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最后只能任由自己陷入更深沉的黑暗中。
翌日一早,林北辞就被褚辛强行叫醒了。
林北辞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时间,才七点,他一脚踢开褚辛的手,含糊地说:让我再睡半个小时。
褚辛冷着脸把被子掀开了,林北辞翻了个身,又把床单卷一卷,把自己整个人都卷进去,继续睡。
他赖床的本事不知道跟谁学的,有十八种不离开床的办法,十分可恶。
褚辛沉着脸将被子放下去,一条腿跪在床上,将昨天拎奶猫的手在林北辞脸上摸了摸,冷酷无情道:这是摸猫的手。
睡得迷迷瞪瞪的林北辞立刻从床上弹起来,面无表情看着他。
褚辛也面无表情让他看。
林北辞打不过他,几乎是冲进了洗手间,一边疯狂洗脸一边喊:我脏了!我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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