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抽卡装NPC(穿越)——凌波玉(65)
还别说,这颜如冠玉的江公子头上顶着一只小黄鸡,可爱得紧。
我明明记得你说过他好动淘气,怎么今日一见,这般乖巧懂事?
姜勤风无语:这、这还乖巧?不是都要上天了嘛。
无妨,他代替我在你身边陪伴,每叫一声,便是提醒小风,临江城还有个哥哥在等小风回去,这样的大恩大德,我的确要好好感谢。
江小佑:我没有,你别瞎说。
他不叫,我也是想你的,这么好看的哥哥,怎么可能忘记呢?
江佑邻听过无数夸赞自己姿容的声音,这一声最是入耳,他掩唇而笑:
为你在别院准备了夜宵,桂花小汤圆配上江米糕,还有红糖糍粑,若是你想吃什么,记得和丫鬟们说。
管家殷勤带路,把他们领到棠梨别院中,与五年前一样,依旧住在天师门下榻的房间。
这别院的房间时时收拾打扫着呢,即刻就可入住,要是有什么缺少的,吩咐丫鬟去库房取就是。城主与夫人去皇城探亲,算着日子啊,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府上定要好生热闹一番。
江佑邻向他微使眼色,那管家又道:
这位谢修士自上清陪伴我们少爷回来,着实辛苦,先随我去享用夜宵,再入浴舒缓吧,这东旭房是最大最宽敞的,通风又好,保证您住得满意!
东旭房的确最宽敞,但离姜勤风的西月房一听就是最远的距离。
谢灵檀:好。
姜勤风:这么快就决定了?
谢灵檀:你不必担心,我自村中到香林也不过用了半刻,这样的距离,你唤一声,我便到了。
谁没事唤你?我只是、我只是顺便一问。
他只是多嘴问了一句,怎么突然就好像他离不开谢哥,连住都不愿意住远些一样。
支支吾吾半天,姜勤风找不出什么好的说辞,认命地进大厅吃夜宵,补充体力去了。
谢灵檀唇角小小地翘起来,他皱眉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幼稚可笑,不由得伸出手把那翘起来的部分压下去。
那糍粑切片,在锅里已被煎炸得金黄,齐齐整整地垒在青花瓷盘中,撒入白糖和花生碎,最后淋上浓浓的糖浆,还冒着热乎乎的气儿,外脆里嫩的,一定要趁热吃,保证又甜又糯。
姜勤风也正好觉得自己饿了,看向谢灵檀:你想吃什么?今天匆忙赶路,辛苦啦。
谢灵檀:和你一样就好。
好养活的谢哥。姜勤风赞叹道。
他们朝夕相处五年之久,处处默契,一旦说起话来,就有种别人插不进去的隔阂感。
江佑邻神情微微呆滞,眼神沉黑,盯着这一幕,移不开眼。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极了
哪有哥哥对弟弟如此霸道的?连他和旁人亲近一下就觉得吃味?
姜勤风与他本无血缘关系,只因入门弟子选才纳入祖籍,能凭借虚假的兄长身份与雪魂公子相处,难道还不满足吗?
一时之间,他笑得有些不自然:你好好吃,我去外面帮你喂灵宠。
姜勤风见他执意要帮忙,不好推辞,就把灵宠吃食给他:江小佑吃这种火灵芝丹,柴十二只吃雪灵丹哦,至于小狗,它最喜欢排骨。
柴十二?师祖送你的那只吗?
嗯,是他送的。
江佑邻:他一定很疼爱你这个弟子。
道法交流已经结束,你五年没回去了,或许应该回家看看。
这样,对你我都好。
脑中白光一闪,柴京彦清润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姜勤风耳畔,突然在这一刻,他察觉出了这话语中竟沉淀着属于修真界第一人的脆弱。
他视线模糊,竟一眼万年,眺望见极光寒夜,仙巅之梅极致绽放,落英缤纷,光华点点,树下墓碑却是死寂伫立,枯木般无知无觉。
柴京彦着繁复正服,绾严正高髻,长眉入鬓,眼角锐利,有如月照霜花、雪映寒潭,身姿颀长而清冷,在千年时光中凝成一道静默剪影。
咻
天空突然绽开万道烟花,原来是仙境之巅的主人起了不曾有的私心,将两片天空相连,与徒弟一起过年。
那个时候的姜勤风正在屋顶与谢灵檀看烟花和萤火虫呢。
就在他以为师父不会开口时,听到那人低低叹息一句:
小风,我好想和你一起过年啊。
一只发散紫光的冥冥蝶从他的指尖飞出,又一次开启噩梦的永夜。
你怎么了?
姜勤风猛然回神,见江佑邻一脸关切地看着他,实际上他也迷惑极了,不知道这段记忆究竟从何而来。
江佑邻见他神情又惊又羞,隐约觉得不对。
倒是奇怪
姜勤风结结巴巴:奇怪?
江佑邻笑了:为何我说起师父疼爱你,你便神情紧张呢。
他生得一等一的好,这些年无数男女向他表露心扉,狂蜂浪蝶,求追不舍,这位貌美的公子不知践踏冷漠了多少真心,嘲讽利用过多少假意,虽然年纪尚轻,却对这种情态最是熟悉
分明是、分明是,被人表白不知如何回应的神情。
上清师祖,竟然对自己的徒弟抱着这样的心思吗?
他心下一沉。
第85章 三十张 江佑邻相思附骨红(7)
江佑邻眼神锐利异常, 神情也不似方才轻松随意,竟有些护食狐狸的做派, 看得姜勤风心中一紧, 面上勉强说道:哪有,我饿了,继续吃饭啦。
嗯,你去。
江佑邻眼眸微眯,细细打量了会弟弟的背影,唇边笑意渐渐冷却,转身出了花厅,进入庭院之中。
花厅内灯火摇曳,熏着上好的暖香,目光所及无不是温馨的橘色,而这月华朦胧的庭院里,夜凉如水,石阶沁寒, 寒潭玉碎, 所有一切呈现孤单冷意, 好似位不通情理的美人, 任你再如何献媚,都冷冰冰的模样, 倾尽所有, 无法博他一笑。
棠梨树叶片片飘落, 在空中轻巧地打个旋, 刚才还神采飞扬的红衣公子,神情没有丝毫温度,他伸出手掌,接住几片握在掌心,越是回忆弟弟的表情,力道越是不可控制地加大,竟捏得树叶汁液流尽,锋利锯齿划出几缕伤口。
他松开手,破碎叶片簌簌落到青石砖地上,混着鲜血和汁液,好似零碎的脏器碎片。
少爷,这是给狗儿特意做的吃食,让奴婢喂,还是丫鬟小心问道。
江佑邻弯弯嘴角:自然是我来。
汪汪汪!
姜小风从来是个贪吃的,闻到江佑邻手上那碗蜜汁小排的香味,立刻兴冲冲地奔跑而来。可它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圆滚滚的身姿就被人双手托起,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浅褐色眸子。
你呀你呀。怎么沉了这么多?他话语责骂,语气中却是满意的。
说完,江佑邻便把姜小风放在排骨前,笑眯眯地蹲下,顺手把江小佑放到它的狗脑袋上,指尖一点,塞了一颗火灵丹进鸟喙。
小风,小佑,你们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一边的柴十二缓缓走过来,眼含期待。
江佑邻瞧他蓝眼白毛,心中生出不喜,语气平平:你的吃食在那边呢。
喵~
柴十二回头一看,丫鬟把它的雪灵丹盛在瓷碗中,放了十万八千里的远,离出别院只差几步。
喵喵喵?
江佑邻不再看那只疑惑至极的聚灵兽,嘴角含笑,伸手继续为小风小佑揉头顺毛。
收回我说的话,小佑比小风厉害懂事,是兄长,自然得多照顾小风
蹲在墙角吃饭的柴十二眼神幽幽的,伸出舌尖,不情不愿地舔舐灵丹。
姜勤风用完夜宵,打打哈欠,差不多到休息的时间,今天他们一直赶路,多少有些疲惫,打算互相道了晚安,便各自回房休息。
他和谢灵檀行至走廊,便见红衣少年逗弄雪犬小凤,显然短时间内就赢得了它们的喜爱。
哥哥,早些休息吧。
江佑邻抱着小白狗,赤红华服如莲火盛放,连清冷的上弦月都衬得妖娆,与从前青衫白袍的他相比,很是不同。他心绪万千,内心正经历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却还是仰头冲着弟弟绽放出一个惊艳的笑容,肌肤白皙,仿佛正在洇出晕光。
晚安。好梦。
谢哥,今日辛苦,早点睡。
谢灵檀:我不急着,等会在院里练剑。
姜勤风点点头,想谢哥不愧是谢哥,体力精力惊人,不过他确实困乏了,和非非再熟悉不过,扬扬手,算作道别。
说起来这几日一直有人想闯进来,谢修士如此勤勉,不如彻夜守候,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在捣鬼。
江佑邻打量这个村里来的修士,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知江大少爷对自己的敌意,谢灵檀也无意多言,立即拔出长剑,静息闭眼,胸口起伏缓慢下来,开始例行的练习。
他的剑招早已在经年练中演化得行云流水,就算只用最普通的长剑也能挽出万朵剑花,一柄凡剑,也可所向披靡,所谓剑神之称,本就不在剑,而在神力拔千钧的挥动。
这剑法不来自于天师门,更不来自于上清境,纵使柴京彦在此处,也辨别不出这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只见得他身形敏捷灵动,几乎目不可视,空中独显残影,好似游龙走凤般,一张一弛,一收一放,皆是夹火带星,隐隐成天龙之象。
铛
这正是他从系统中抽出的郎玉剑法,刻在半颗破碎龙心之上,一招一式皆为杀龙而设。
也正是这套独一无二的剑法,使他在天师门头几年也能独占鳌头,与姜勤风不相上下。
郎玉剑法为斩杀魔龙而生,挑龙筋,砍龙角,斩龙神,拔龙鳞,无不是凶狠毒辣的手段,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谢灵檀修习多年,若是再得一把极好天武,便能越级挑战,以筑基之身在金丹修士手下走几个回合。
紫发修士玄靴踩在月影之上,木屑纷飞,光影错落,亮光打在他紧闭眼眸、薄色唇瓣上,竟有几分禁欲味道,更显得他鼻梁挺直,轮廓深刻,冷俊不凡。
剑光可比霜华,身姿高大的剑修,紫发冠束,手紧握剑柄,缓缓吐纳出一口浊气气息。
他自觉一套剑法走下来,心中已无牵无挂,平静无波,不再为那兄弟之间的古怪而困扰,不再为少年的一举一动扰乱心神、阻断修行。
他睁眼一看
此时月色清冷,那棠梨木树身上竟被雕刻出一少年模样,栩栩如生,眼含春意,仿佛下一刻便要启唇说话。
他说:谢哥,我、我
心不自知,情已至最深处,便无药可医。
就算最狠厉的剑法也饱含情意,最嗜血的招数也柔软如雪,最笔直的剑锋在空中拐弯,婉转成心猿意马的身影,宁愿刺向自己,也不愿再近分毫。
一劈是他琼鼻秀挺,一砍是他眉眼柔和,仿佛他的一颦一笑早已经在心中描绘刻画了千万遍,以至于剑锋随意雕刻,变成了他的模样。
他的剑
他的剑
乱了。
谢灵檀闭上眼睛,心突突地疼。
姜勤风把自己洗得香香暖暖,换上舒适蚕丝睡衣,取下发带,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嘀嘀嘀,滴滴,滴滴滴,嘀嘀嘀。
这竟是一串摩斯密码。
姜勤风睁开眼:不会吧,我在做梦?
那骨笛声还在不厌其烦地继续,如果此时给它一个翻译,可能是:
别睡了,起来嗨。
或许看他半天没有回应,袁泽善的骨笛滴滴滴吹得更起劲了。
嘀嘀嘀,滴滴,滴滴,嘀嘀。嘀嘀,滴滴滴,滴滴,嘀嘀。
他立起身体:????
小螺号滴滴滴吹,老子听了反手锤。
这也太嚣张了吧!魔道玩家竟在临江城?
可恶,真是可恶,他倒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这头魔界少主在院子里等了半天,终于等来自己的傀儡。
皎皎月光,仙门小公子手提一只花灯笼,身着雪白睡衣,墨发披散在肩上胸前,赤着一双玉脚,踩在地板上,无声无息像只乖巧的猫儿。
他兴许是刚起来,头顶支出几撮调皮的头发,迷糊又可爱。
夜里光影落拓,灯火绰绰,就差一双透明翅膀,小公子就完完全全成了夜游小精灵的样子。
魔界少主舔舔干燥的唇瓣,无由感受一阵渴意。
如果按照现代话来说,江勤风这款真是处处长在他的萌点上了。
等到姜勤风乖巧顺从地来到自己身前,袁泽善笑道:江公子,好久不见,越发可爱,甚得我心。
姜勤风忍着全身力气才没给他一个白眼:深更半夜你好烦。
一边的莫绾绾连忙催促:正事要紧,快让他把江佑邻引出来,我们好抢毒丹,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原来他们为毒丹而来。
江佑邻的房间设有强力结界,就算他们有渊下貂,结界后竟设置陷阱、机关和报警法宝,也不知防备什么,竟守得如此森严。
她都如此火烧眉毛了,谁料袁泽善慢吞吞矮下身,蹲在小公子的身前,盯着那双雪白的脚。
那脚又白又嫩,连脚踝都细瘦模样,略微凸出,不及一握,叫人好奇把它拉扯到肩膀上轻轻颤动时,会成何等撩人情态。
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小公子,就连这一处地方都生得精致完美,叫人生出放在手中把玩的心来。
小公子本人:别看了,踢你一jio的心忍不住了。
哪知还有更过分的。
暖热的手指轻轻抚上他裸//露的脚背,一来一回地摩挲着,画着圈圈。
袁泽善抬起头看他的反应:冷吗?回答我。
姜勤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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