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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师祖[穿书]——治病神仙水(49)

    他匆匆赶来,找顾星逢要人,打算将过错全都推给这些弟子,却不料正听见鹿时清的这番话。
    这比那些书更
    严重!
    丁海晏下意识冲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灭口。
    鹿时清呼吸艰难,却毫无惧色地看着丁海晏:我我说的是实
    姚捧珠和司马澜回过神,正待阻拦,却见光芒一闪,顾星逢瞬间出现在丁海晏的身侧,溯光剑已然架在丁海晏的脖子上,寒芒流转,仿佛随时都会割破他的喉管。
    丁海晏脸色青白交加:恒明,你好大的胆子!
    顾星逢却不假辞色:放开他。
    丁海晏:你
    顾星逢眉间一凛,剑出一分,丁海晏脖子上出现了细细的一道血线。
    司马澜和姚捧珠慌忙上前,恒明,你冷静。掌门师兄,万万不可啊。
    这无可厚非,毕竟此时对他们而言,鹿时清只是个外人,丁海晏再一言难尽,也是沧海一境的长辈。
    但顾星逢却不这么想,只是沉声重复:放开他。
    眼见寒芒大盛,司马澜只好再劝丁海晏:丁师伯还是先放手吧。
    丁海晏咬着后槽牙,推开鹿时清。
    鹿时清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不住喘息。顾星逢正待去扶,却忽然微微眯眼,看向丁海晏:师伯祖,这书是你所著?
    丁海晏正被司马澜掺着,用灵力疗愈脖颈上的割伤,闻言冷冷地道:胡说什么?我何时著过什么书,这些天镜峰不成器的弟子们,你就该狠狠地罚,倒来向我泼脏水?
    那些弟子们面面相觑,正要辩驳,却被丁海晏一个眼神扫得不敢开口。
    顾星逢点头,问:既如此,师伯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书?
    丁海晏一口咬死:废话,这些不肖弟子背地里看什么,我如何知道?
    鹿时清头昏眼花地坐在地上,还有些郁闷。虽然知道顾星逢身为掌门,质问丁海晏是分内之事。可如果顾星逢能一边问,一边将他扶起来,他一定会很高兴。
    这下好了,丁海晏不肯认账,二人必然要开始唇枪舌战,顾星逢更顾不上扶他了。
    可是刚这么想完,顾星逢的手便伸向他:起来吧。
    鹿时清眼睛一亮,也伸出手。可下一刻,顾星逢猛然一拽,鹿时清就靠在了他怀中。
    这有点过了。
    别说众目睽睽之下,就是背地里这么亲密,鹿时清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正待推开顾星逢,自己站好。可顾星逢牢牢按着他,仿佛要与他融为一体。
    鹿时清觉得脸有些烫,不知道红了没有,但无论如何,所有人都已经是目瞪口呆。
    半晌,丁海晏率先反应过来,指着他们冷笑:还不认账么?书上何曾说错了?你们两个就是不干不净!这天镜峰,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刚说罢,看见顾星逢眼中闪过的一抹狡黠,立刻心道大事不好。
    就听姚捧珠怯怯地问:师祖,您不是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书么?
    第64章 为青崖正名
    若说方才众人表情各异, 此时姚捧珠的话出口后,所有落在丁海晏身上的目光都成了质疑。
    丁海晏活了近百岁, 少年时被师父白霄护着,没有吃过什么亏。青崖君做了掌门之后,他在沧海一境中更是说一不二,没有人敢这么看过他。
    可如今,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本来已经词穷, 顾星逢却还是步步紧逼, 师伯祖不敢认?
    丁海晏额上起了筋脉的纹路,我为何不敢?他深吸一口气,冷笑,便是我写的又如何?
    他答应的如此直接, 倒让司马澜和姚捧珠面面相觑。司马澜无法再平静以待, 丁师伯, 昔年您与青崖君情同手足,他落得尸骨无存, 已是遗憾。可您在他死后,著书污蔑,是不是太
    丁海晏大力推开他搀扶的手,原地晃了晃, 扶住墙壁才站稳。他怒道:你懂什么?我是和他情同手足,可他才不配位!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让我师尊传位给他。他做掌门便做,却不肯出沧海一境, 不肯扩招弟子!这算什么?
    顾星逢不动声色地将鹿时清往身后推了些许,师祖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丁海晏扬眉,分明就是又懒又无能,普天之下哪个掌门会跟他一样?他做掌门就是不对!
    整个大殿回荡着丁海晏高亢的声调,他憋了数十年的话终于可以一吐为快。鹿时清心情复杂,原主待他那么好,他却只是因为这件事就取人性命,太过分了。
    鹿时清看着丁海晏:所以,你就把裴戾推给青崖君做弟子,让他找时机杀掉青崖君?
    我没想杀他!丁海晏咆哮出声。
    这凶神恶煞之态虽然把鹿时清吓了一跳,但他没有躲在顾星逢身后,而是站了出来。以往在村子里调解纠纷时,他也没有怕过。对方不顾一切地认罪,反而让他感到欣慰。
    这是暴风雨即将平息的前兆。
    果然丁海晏吼完,气势就蓦然低下去。他靠在墙壁上,缓了缓,接着道:怀虚有几斤几两我知道,他自然不是青崖的对手。哪怕他站着不动让怀虚砍,怀虚都未必能杀了他。我不过是气不过他当掌门,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鹿时清道:可是,他却戴上了缚灵环,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不错丁海晏挑起嘴角,形成一抹嘲讽,所以他是笨死的!他是咎由自取!哪个修士,会轻易戴上缚灵环!
    鹿时清疑惑:难道不是你出的主意?
    笑话!我能出什么主意?丁海晏眉目冷厉起来,身子也站直了,难道还是我让他青崖跟裴戾合籍的不成?他青崖自己不检点,上了怀虚的当,与我有什么相干?
    鹿时清和顾星逢对视一眼,顾星逢问:你不知师尊合籍的真相?
    什么真相?此时的丁海晏颇为坦然:怀虚入门时,甚至用邪术改头换面。若不是他来之前,我一直暗中盯着,他又不肯摒弃原名,连我都认不出他。他进天镜峰之后,你以为我不担心么?我也时时盯着青崖的动向!可青崖什么都不说,和怀虚越发腻歪!你进天镜峰后,怀虚甚至改过自新,处处维护青崖,还要和青崖合籍!我还以为他放下仇恨了,谁知道他是使的障眼法!
    一口气说罢,不待对方再问,他直接举起手,指天誓日: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谁都别想泼脏水。方才所言若有半分虚假,我便堕入死界,万劫不复!
    他一番慷慨陈词,听得鹿时清陷入沉默。司马澜也对顾星逢道:恒明,看样子,丁师伯没有虚言。
    丁海晏在
    沧海一境掌管执法堂,向来只有他审别人的份,今日头一遭做了一回被审讯者。他坦诚的如此之快,如此顶天立地,也全是为了稍稍挽回处境。
    此时见顾星逢仍是不言不语,丁海晏不由冷笑:俗言,苍蝇不叮无缝蛋。若青崖真的清白,怀虚就算想骗他,也无从下手。别的我都认,可青崖也不是全然无辜!为何裴戾合籍,他败坏了天镜峰的名声,让沧海一境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我为什么不能写他!
    一提到这个,鹿时清便起了微愠:青崖君不是那种人!
    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丁海晏指着他,手指微微颤抖,竟是一副气结之态,你这狐媚妖孽,勾引恒明,和怀虚的行径又有何区别?
    我没有!鹿时清涨红了脸,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
    没有?丁海晏冷冷地笑,上回恒明屡次为你忤逆我,又将你纳入暖月台朝夕相对,你敢说你没有勾引他?你们之前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鹿时清正要接着反驳,却被最后一句话难住了。他绝对没有勾引顾星逢,可他酒后非礼了顾星逢!
    那肯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要怎么说?
    但幸好,在他表情变得局促之前,顾星逢挡在他和丁海晏中间,面色更冷:师伯祖,慎言。
    姚捧珠被丁海晏对鹿时清的一通乱咬惊着了,没想到一向正经偏执的丁海晏居然能说出如此不堪的言语。但再一想,她这位师祖可是编纂歪书的大手,也便释然。只是庆幸她爹姚一成不在,否则场面不知又该乱成什么样。
    司马澜抓住时机,上前对顾星逢道:恒明,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也不便再纠缠下去。你看,该如何处置丁师伯?
    顾星逢点头,一身冰寒略收,正待开口,却忽然脸色一变。
    他身侧的鹿时清一溜烟跑出了门,登时消失在正殿里。
    他本能地想去追,姚捧珠却拦住他,掌门师兄,小孩子脸皮薄,经不得那么说。你现在找他,他肯定更不好意思,还是缓一缓,先解决我师祖的事吧。
    顾星逢眉心微动,转身,看向丁海晏:丁师伯祖,请即刻离开沧海一境。
    鹿时清从正殿出来,一口气跑回房间,紧闭门窗。
    接下来对丁海晏如何处置,他根本没心思管。实际上,他急急忙忙离开正殿,也不是因为脸皮薄。
    他是心虚。
    他担心,万一丁海晏再说出别的话来歪打正着,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扑到床上,胡乱地把被子蒙在头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定了定神,便去喊系统。
    系统很快有了回应:什么事啊青崖?
    鹿时清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小白,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沧海一境?
    系统对他的急切感到很意外,你不是说,你要帮原主洗清污名吗?现在做到了吗?
    这个鹿时清声音低下去。
    不错,现在丁海晏是揪出来了,压在原主头上的那些风言风语可以收一收。可如果要从根源上断绝,还是得弄清楚原主答应和裴戾合籍的原因。
    这至关重要的一点,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一直不想他留在沧海一境的系统,如今反而开始安慰他:你也不用急,我看你还挺自律,晚走一天两天,你和顾星逢不会发生什么。可是你要早走了,万一原主的事情有新发现,你也不知道了。
    鹿时清一想,觉得有道理。
    他这些天特别注意和顾星逢的距离,而且打定主意死都不喝酒,根本不会再有发酒疯的机会。可他若是
    一走了之,原主的名声可能永远都无法挽回。
    谢谢你啊小白。鹿时清挺不好意思的,是我心急了。
    没事,客气了。
    顿了顿,鹿时清道:还有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系统一愣。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星星,才一直不赞成我留在沧海一境。鹿时清诚心诚意道,可是你方才却反而劝我多留几天,毫无私心,倒是我思想太狭隘。误会你这么久,真对不起啊。
    系统静默了片刻,随即笑了笑:都说了不让你想太多,现在知道错了吧?
    鹿时清重重点头:嗯嗯,以后再也不误会你了。
    安心呆着吧,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系统继续笑。
    顾星逢到晚上都没有回来,鹿时清也乐得他不在,省的又要躲他。
    不过,鹿时清也烦透了这么矫情的自己,也因为这样,他更盼望着早些立刻沧海一境,从这么纠结的处境中解脱出去。
    入夜,不出意外的,鹿时清又进入了梦中。
    依然是第三视角。
    顾星逢已然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了,他在朱砂梅边俯下身,盯着落花半掩的一样物件。
    表情又惊愕,又嫌恶,还带着一丝好奇。
    鹿时清也好奇了,凑过去看,微微一怔。
    这不是被青崖君扔掉的《双修秘道术》么?
    顾星逢站在原地看了半天,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的夜色中。鹿时清不由沉思,若顾星逢不管不顾的走了,那后来他在水榭上看到的那一本,又是从何而来?
    须臾之后,顾星逢又从黑暗充斥的回廊上退回来,继续盯着《双修秘道术》看。
    又是须臾之后,他在鹿时清狐疑的注视下,将《双修秘道术》拾起来,塞进了袖子里。
    第65章 初识赠灵术
    顾星逢揣着《双修秘道术》径自来到海边, 四下张望片刻,确认没有别人, 方才坐在礁石后面,将书取出来。
    看见这一幕,鹿时清脑中蓦然冒出了四个字:他真可爱。
    顾星逢即便表面上再淡定,再稳重,却依然不能免俗。
    前些日子, 顾星逢在水榭中悄悄翻看这本书, 被他当场发现,还谎称这是青崖君旧日私藏的典籍。此刻,十七八岁的顾星逢显得更为天真。在看与不看之间踟蹰,隔这么远, 鹿时清都能感受到他的挣扎。
    按理说, 这种书是邪魔外道, 鹿时清不该看的,可他却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
    顾星逢极为缓慢地翻开第一页, 下一刻,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口凉气。
    映入眼帘的,竟是不着寸缕的一男一女,搂抱着亲吻的画面。虽然是白纸黑线粗粗勾勒, 可神韵和细节面面俱到,两个人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动起来,进一步做些别的。
    上来就如此令人咋舌, 顾星逢像是被火炭烫到眼睛了似的,猛然将书扔出老远。
    鹿时清也看向起伏的海面,心道,这邪魔外道画功还挺好。
    海风阵阵,书页被吹得迅速翻动。不知有意无意,顾星逢的目光又飘了过去,顿时眉心微动,起身去捡。随着他的脚步,鹿时清的视野也拉近了。
    鹿时清心里如同猫抓,本来顾星逢已经嫌弃得扔了,此刻为何又重拾兴趣?
    待顾星逢拾起书本,翻到后面几页,鹿时清迫不及待地看过去。
    只见倒数几页纸上,不再有女子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男子。
    即是说,这些全是两个男子亲热的画面。他们同样赤1条条的,或搂抱,或躺卧,或跨坐,或趴伏,或半跪寥寥数页,竟囊括了好几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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