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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君得供着[重生]——北紫苏(12)

    这次入世道化,成绩最好的是云坛后辈子弟顾虞,人称虞美人的顾公子。不管是精怪异兽,还是妖物恶灵,成绩俱佳,真是景遥云坛的骄傲啊!说着瞅向坐在第一位置的顾清明继续道:千叶真人的得意门生,真是不可小觑啊!
    顾清明小老头此刻一脸的傲娇,用手习惯性的捋了捋那嘬下巴上的毛儿,显然对此次入世之行结果甚是满意,更是意料之中。
    这边沈清壶见其没做理睬,顿觉一丝不快,却也并未表现出来,接着宣布第二名。仅次云坛一步之遥的是官渡的岑方侵,岑公子!此结果一出,下面所立一众弟子议论纷纷,这顾不二向来天赋异禀,大家也都无可厚非,可这岑方侵,众人可是身受其害,什么规矩法则,道德礼数到他那里统统都是放屁!可那又怎么样,除了景遥云坛谁又敢跟他叫板!这景遥云坛次次夺得魁首,人家才不管你后来的公不公正,只能忍气吞声!
    这第三是医仙世家的游相见,大家也都无可厚非。
    景遥云坛一直位居仙界各门首位,况且谁都知道顾老仙首对他这个弟子顾虞疼爱有加。
    而顾虞刚听到结果就无比欢快的跑到了顾清明的身边邀功请赏去了!没大没小的模样,让这边望过去的沈清壶连连唏嘘摇头却也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而岑方侵听到结果后,是直接甩袖子走人的,倒也真是他的做事风格。
    师尊,我可想死您了,如果不是入世道化期间不得踏足仙门,我早就回去看您了。其实我刚刚就一直在看你,你都没有理我!顾虞似乎有点气鼓鼓。他刚刚的确是一直在台下向这边瞄来着。
    是么?我怎么看着你是一直朝东边瞄来着!老头子才不吃他那一套,他是看见这小子不断的朝这边瞄,可那余光怎么感觉像是瞟着别处。东边坐着白让,别以为他老了就成了老糊涂!
    师尊,你冤枉我了!那只是余光,这眼睛余光撒到哪里,我这不是也控制不了么!顶多也就是在看您的时候捎带看了一眼不是!
    呵呵呵呵呵,好好好,不管怎样这次成绩这么好,看来把你送往蓬莱灵山境受教一段时间是正确的。你这成绩可是较之前几届都要高出甚多啊!顾老仙首用手抚了抚顾虞的头发,欣慰的笑个不停。
    师尊,都是您老的决断好,看你笑得牙都快掉出来了!顾虞一副撒娇的小儿模样。
    额,是么,咳咳,嗯嗯!顾老头立马合上那咧的大开的嘴,顺便还用手摸了摸嘴唇,像是真怕把自己的几颗老牙给笑掉,那可就不好了。
    顾虞其实对这些东西本就是无所谓的,从未刻意争取,也未有意避让,既然顾老头喜欢,那他何乐而不为!
    景遥云坛择日便设宴款待了各家仙门。可顾虞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他是主角却又不好推脱。宴堂转了一圈下来,酒喝了不少,有了几分微醉。左瞅右瞅,总觉得堂内少了个人,遂走至门外看到桥边立着一男子,背向着他,手扶栏杆,一身墨青衣衫,可不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么!
    白让,白师叔!顾虞小跑过去,挨着白让所立之处,背靠栏杆,两臂随意凌驾而上,眉眼含笑,醉酒微醺,竟有几分女子才有的娇媚。
    接着他觉得姿势不甚舒服,屁股一抬,直接坐于栏杆之上,而高度也恰好能居高临下与白让对视,白让看他须得抬头,不错!
    白让看了一眼此刻挨他甚近的顾虞,一脸荡漾的笑意竟是有些晃神。明知道他是来此寻求夸赞的,可他就是不愿说出口。
    那灵山雀带回的食盒你可吃了?顾虞一副讨巧的模样。
    嗯!白让轻应一声,可只有他知道,那食盒被他发现之时已经尽数被那灵山雀给吃了个精光。
    没错,顾虞千里迢迢送来的食盒的确被鸟吃了!
    还有被它那锐利的长喙,戳的稀巴烂的写有谢礼两个大字的红纸封盖。
    顾虞自是不知真相,此刻一脸笑意盈盈。
    桥下湖面水波荡漾,倒映着两人的身影,白让手扶栏杆正面而立,顾虞则貌似风情无比,坐于栏杆之上一脸微醺的望着他。腰间的公鸡挂坠夸张而显眼,微风拂过桥头,将他头上缠着的那条红色发带吹的波浪起伏,似乎将要搅动满城风雨。
    眼看顾虞看他的眼睛越来越发迷离,距离忽近忽远,近的时候口唇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酒味,惹得白让唇耳之间尽是一阵热乎。远的时候又笑意盈盈,貌似要勾魂夺魄。
    顾虞在打瞌睡,而桥下是湖水!
    白让还是觉得有必要的提醒他一下。顾虞,你醉了,回屋歇息吧!
    白让一开口,顾虞险些眯上的双眼又睁了睁,我没醉,我其实还有话要对你说想给你说什么来着?顾虞晃了晃不甚清醒的脑袋,长长哦了一声继续道:我想说,我其实一点都不讨厌你,我喜欢啊只见他朝白让嬉笑着一脸的不正经,可一句话都没说完,屁股一个坐的不稳整个上半身体就向湖中仰了出去,幸亏白让右手飞快的拦上了他的腰,可惜用力过猛,竟是将顾虞一把拉下栏杆,揽进了自己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抱了抱了~~~~~~离亲亲还远么
    第13章 降祸
    三个月后,蓬莱灵山境。
    白让,我回来了!只见顾虞大步跨入桂殿,却并未见白让身影。
    殿门大开,殿内却没有人,显然是走的比较匆忙,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难怪他入境内之时,大门牌坊处连个门童都没有,一路上也没见什么人。正当他转身准备去往别处一看究竟之时,一白色身影跑的飞快穿过竹林向北而去。顾虞一眼望去,看身形应该是白成林,立马紧跟上去。不觉心中慌乱,果然是出事了!
    一路跟了过来,视野越来越宽敞,这个地方他有点熟悉,没错!他好像偷偷来过,可是不过是一面湖水,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啊!刚刚他一路跟着的白成林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人影?
    他遂走至水边,一立着的石碑上写着浅湾两个字。他蹲下用手撩起一把湖水,顿然明白,这水面原来设有结界!可这结界似乎对他并不起什么作用,难道是因为自己腰间的灵山境腰牌吗?只记得这个灵山境腰牌他当时醉酒醒来便放置在自己的床边,起初他讶异着会不会是哪个灵山境子弟掉在了他这里,可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应该,如此贵重的东西可不是能随意掉的,虽然不明就里,但他还是拿过来挂在了自己身上。心想,管他谁的,有了这个可是可以自由出入灵山境的。白让虽然说了他不用再回去,可他心情好了去看一眼老朋友总是合情合理的吧,话说这方形竹叶纹腰牌,当年白让为了不让他出去灵山境可是死活都不肯给的。
    说到上次醉酒,顾虞想到自己是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才辗转醒来,宾客都已尽去。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喝的那么尽兴,记忆犹新的是不省人事之前他是见过白让的。貌似还聊了些什么!可是具体聊的什么内容他就不清楚了!
    顾虞四面看了下,石碑旁边的结界下面就是入口,他轻松飞身进入湾底,下面竟是别有洞天。走至湾底门前,顾虞发现此门禁闭,用蛮力是打不开的。况且同样设有结界,而这个结界貌似他有这腰牌,也是进不去!什么情况?
    顾虞突然灵光一闪,破口大喊:白让!白让!你在里面吗?说着还将耳朵贴在门上,可惜什么也听不到,两手又试图扒开一道门缝眯起眼睛往里看,可惜还是徒劳。只得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白让,白师叔,你在里面吗?我是顾虞,我回来看你来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偷偷想过我?
    大门依然纹丝不动!
    会不会附近有什么机关?想到此处顾虞左右环顾,双手不停的在大门周边的墙壁乱摸。每块石块都砌的齐齐整整,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肯定是被施了法术的。
    开门,能不能给开个门!
    白让!你是个不要脸!顾虞声音略小一点,像是自顾自的调侃,觉得别人应该听不到。可一语毕,那门竟是晃了晃。
    顾虞心中窃喜,原来是欠骂啊,接着又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你个挨千刀的浪荡子!你个只见他一句话没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量破门而出,连带着顾虞也被这股力量给打的飞身而起狠狠的撞向了背后的石壁上。
    那是一股强烈的寒力,而这股力量正是来自此处镇压的冰翼魔龙。这只上古凶兽突然惊醒,此刻整个灵山境所有弟子都在里面列阵施法,试图令这只发狂的凶兽震静下来,可就在刚刚,顾虞在门外的大呼小叫更是激昂了它的斗志,所以他的破口大骂惹到的并非白让,而是这冰翼魔龙才是。里面布阵的一众弟子也已被这股力量给冲散,刚刚做的一切努力,还有几乎费尽全力设下的阵法都白费了。他们此刻对于这突来的状况,以及门口的外来之人只能心中恼怒,却也没得时间过多理会,只能立马挺身而起,重新列阵。
    而此刻的白让因持续与之搏斗,灵力的不断消耗,开始体力不支,筋疲力竭。肩背一条醒目的血痕贯穿了整个背部,鲜血侵染了衣服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顾虞从没见过他如此狼狈!
    在白让记事时起,只记得这只凶兽曾苏醒过一次,但是那次父辈们都在,哪里轮得上他如此这般。他自继位以来还未曾想过这个问题,可竟然就这么突然的来了,他们灵山境世世代代需要镇压守住的冰翼魔龙,难道真的要在他这里出现差错吗?
    他不想,也不可以!
    这不过是一只被镇压而苏醒的凶兽,如果这样的事情都处理不了向四方求助,那整个灵山境该如何立足于世!
    白让复又强打起精神,领一众弟子继续列阵。
    而此刻的顾虞也踉踉跄跄的爬起身,看到此情此景,了然于心,他们定然是在安抚这只凶兽,而刚刚自己的大呼小叫定然使它凶性大增,致使他们前功尽弃。心想:他这不是来帮忙,反而是在添乱了。顿觉心中有愧,飞身进去。
    一众仙士列阵冰翼魔龙之前,整个湾底寒意骤增,侵骨入髓。
    顾虞开启攻其左侧,准备侧面入手。
    此凶兽甚为聪明,见顾虞形单影只立其左侧,只听对面白让一句小心!刚脱口而出,凶兽那长长的尾部就甩向了顾虞。而顾虞也不甘示弱,飞身竟是骑上了那只尾巴,拿剑正要动作,却听白让喊到:顾虞,不要激怒它!我们只需要让它沉睡就行。顾虞闻言,收起佩剑,坐它尾巴上竟是开始与其逗玩。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冰翼魔龙四肢都被牵制,但尾巴却没有。只见它左摇右摆,将坐在尾巴上的顾虞一会儿就转的七荤八素,摸不到北,一阵眩晕,顾虞只得将这尾巴抱得死死地,紧紧抓着它的毛发,避免自己被狂甩在地,摔个面目全非。
    可这凶兽晃啊晃,晃啊晃,这尾巴上奇怪的东西貌似粘到自己身上一般,它也似乎有要把自己给晃晕的节奏,渐渐的速度放的缓慢,貌似在同顾虞玩耍。
    这边的白让和一众弟子见状也纷纷将一直提着的心稍微放了放。
    此刻白让吹起玉芦,丝丝音律缓缓而出,而魔龙来回摇曳的尾巴此刻带顾虞竟转至自己面前,目不转睛,像是把玩一件玩偶,而早已七荤八素的顾虞见此情形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再粗喘一下,他怕它会突然一个心情不好尾巴一甩将他丢进自己的嘴里!就在此时,那魔龙张开嘴巴深呼吸似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晃了晃脑袋,喷了顾虞一脸的口水,黏黏腻腻的在脸上甚是难受!它似乎在强打着精神,它似乎想要再玩一玩,此刻看起来并没有众人所想的心情不好,反而像是心情不错,想要陪着顾虞玩耍一番,但是伴随白让吹出的音律,此刻应是已困的要命。
    接着在众人始料未及之时,它吐出来了一颗深藏魔龙体内的寒破珠,寒破珠乃经冰翼魔龙极寒体质所炼,冰寒彻骨,其能量非一般人身体所能承受。而此物也只在古籍中有所记载,却没想到还真的存在!
    此刻它竟像是和玩伴分享自己物品一般,拿了出来,却又极其霸道的吹出一阵寒力送进了面前顾虞体内。用意似乎是我困了,给你分享个我自己的宝贝先陪你玩会儿!随即便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呼噜声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
    而吞下寒破珠的顾虞此刻全身竟是撕裂般的疼痛,接着便已不知身之所在,伴随着凶兽收回蜷缩起来的尾巴,顾虞也从高空摔落,像是一片没有生命,即将迎来寒冬,脱离枝头的殷红枫叶,没有一丝挣扎,只有那佟一声与地面接触的闷响。
    所有一切的发生,不过在转瞬之间,甚至从察觉异样就已飞身过去的白让都没能来得及阻止
    时过境迁,同样的地方。
    此刻白让已换好衣服坐于宴堂之主位上,眼神不自觉的瞄向了右手一排宾客位上最后坐着的与一旁众人正谈笑风生的身影。
    这个人,他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和当年的顾虞一样,体内都有寒破珠。陌生的是,除了这点,哪里都不甚相像,莫非只是巧合?可这顾消如此削弱的身体是如何承受这寒破珠的极寒之力的?
    还是他真的回来了?可是他体内牵制寒破珠的炙根草又在哪里?
    可他书房里的七星琉璃盏,并没有任何异动。
    而顾虞体内的炙根草,是他为保其性命亲手种下的。
    这个人并没有。
    那个当年昏迷了半个月后,清晨起身又可以活蹦乱跳的顾虞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那年寒破珠入体是本该命绝的!
    救了他一命的是灵山境万年才生得一株,日子比白让来这世上还要长久的炙根草,外加白让的半世修为
    万年的炙根草是有灵的,只生于蓬莱山易顶峰,与世世代代的灵山境子弟同为一体,如果是顾虞,那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进入浅湾,因为有了炙根草等同于成为了灵山境的人。
    可这顾消体内没有,却也是进去了!
    当年为了让顾虞活命,白让将唯一的一棵炙根草种其体内,包裹了那颗寒破珠令那极寒之力被束缚其中不得发散,护住了心脉灵力,如此才不至于损伤他的身体。
    可是让炙根草完完全全的和一个人融为一体,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况且当时自己刚降伏了魔兽,本就重伤在身,即使现在想起,也会心有余悸。
    这边正在吃酒的顾虞更是想不通,为何刚刚还对其纠缠不放的白让,却又为何突然就转变了思绪放了他,而且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那个浅湾可是前前后后去了两次,第一次整个灵山境子弟合力才将那冰翼魔龙镇压驯服,只知道自己睡了一大觉,醒来后就不见了白让,众人皆言他闭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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