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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手握大纲的男人[穿书]——边惊寒(18

    下午依旧是抄书,阿端趴在施清身边,施清踩着它一条尾巴,生怕它再往孟如归身上蹭,不这样只怕是拦不住了。
    阿端一页一页翻着拿本书,再打完几十个哈欠之后拽了拽施清道:亲,往这里看。
    施清装出一副认真抄书的样子,眼睛悄悄往旁边撇,他只是草草看了一眼,便断定了这本书又在胡说八道。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若是宿主无法明确自己心意,穿书指导便会替他表达出来。
    施清心中暗想:呵,我怎么会喜欢孟如归那个男人呢?
    孟如归虽然生的好看,修为高强,嘴硬心软,但是终究是个男人。施清从小到大,喜欢的可都是穿裙子扎马尾辫的女孩子。而且苏寒韵那么温柔,那么善良,自己为何要舍近求远。
    不可能不可能。
    而且自己进书就是为了跟苏寒韵长相厮守,怎么会跑偏成这个样子。
    施清抄完书,一溜烟跑了个没影,高嶂在后面喊他:你不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了?
    施清连脑袋都顾不得回,他边跑边喊:我去谢谢寒韵师姐中午送饭过来。
    罗晚烟道:那你帮我们一起谢着。
    施清是在赵清明那里找到苏寒韵的,苏寒韵这次没有修机甲,她将十根手指包好,在修一把琵琶。
    琵琶看上去有些年头,上面满是深深浅浅的刮擦痕迹。
    她见施清进来,微微点头道:怎么了?
    施清坐在她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施清在她身边时反而要比在孟如归身边要自在一些,他开口道:谢谢师姐今天的饭。
    苏寒韵扯着一根琵琶弦:不必谢,本就应该如此。
    这一句话说完,苏寒韵没有再说别的,她仔细调着琵琶,试着弦音。
    施清看着苏寒韵,突然开口:师姐,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苏寒韵听他这样一说,手下琵琶弦割破了一层薄皮,好在没有流血。她想了想道:有的,曾经有一个。
    施清撑着脸:是个什么样的人?
    话一出口,施清就有些后悔了,这书中的设定他都是知道的,苏寒韵这一生基本上都是围着施清在转,这么一问,不就是相当于再逼着她形容自己吗?
    果然,苏寒韵脸红了,一张惨白的脸上敷上了一层淡粉颜色,她摸着手下琵琶道:是一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吧,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差点将我吓到,后来才发现他那个人跟别人不一样。
    他教会我应当如何在世间生存,又给了我栖身之处。
    脾气虽是不好,但心是好的,柔软而又善良。
    琵琶续了弦,苏寒韵随手在上面拨了两下,传出阵阵杀伐之音。
    这说得好像不是自己啊。施清转念一想,人家说得是前男友也不一定,又何必计较这么多。
    他满怀思绪道那师姐发现自己喜欢上那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天天都想见到他呀?
    苏寒韵拿了一块软布擦着琵琶,手下格外温柔,明明是把旧琵琶,在她眼里像是上古神器:是,也不是。
    那时候既想见到他,又不敢见到他,由此见他时拔腿就跑,撞了好几个人,可真是丢死了。
    苏寒韵说着说着,手下动作停了。
    施清道:那后来呢?他现在也在西黄之山吗?
    苏寒韵摇摇头:没有,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施清道: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说起来你才多大,怎么就跑过来问我这些事情,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苏寒韵硬将嘴角勾了一下:是不是一起修行的小姑娘?
    施清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也不是了,他年龄比我大,平时喜欢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呆着,长得也好看,而且心软
    完了,这说的不是孟如归吗?
    苏寒韵眼中波光闪动,一副了然的神情。
    施清觉察自己说漏了嘴之后,拉着苏寒韵袖子:师姐,我心里好乱,你能不能吹箫给我听啊。
    苏寒韵那把碧玉箫,只要注入灵力,吹出来的乐声便可使人宁神。
    苏寒韵在腰间摸了一把,腰间空空如也,她颠了颠手中的琵琶,对着施清道:今天箫落在弟子舍里面了,手里只有这把琵琶,我弹琵琶给你听吧。
    施清猛点头:好。
    苏寒韵右手摸了摸那把琵琶,右手弹起时不同于之前的杀伐之声,反而是带了一段别样的缠绵悱恻,只是里面隐隐约约有几句调子不对。
    施清不通乐理,也没人教过他,他只是觉得好听。他撑着脑袋看苏寒韵弹琵琶,看着看着竟然开始犯困,脑袋一垂,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苏寒韵停下手中动作,上前去推了他两把,发现他彻底是没有了动静才将琵琶放在地上。
    她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从施清卤门处慢慢往脖颈处滑动。
    你会弹琵琶?不是都说这西黄之山上没有乐修吗?
    苏寒韵被惊了一下子,她回头是看到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皱起两道眉:而且调子你弹错了,那调子不应该是那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寒韵:我觉得施清喜欢的人是我
    施清:怎么办,我好像喜欢师尊
    那种不可言说的感情好难
    挠头挠到秃噜皮
    第23章 隐情
    那小姑娘身上穿着的是黑色外门弟子服,头发没有跟其他的女子一般挽起,而是用发冠束着。
    她摸着苏寒韵的琵琶,认真道:你弹错了,里面有七个地方你转了调。
    苏寒韵看了她一眼道:与你无关。
    有关,你弹错了,整个调子就会听起来不舒服。小姑娘靠在门前固执道,她拽了拽额前两缕碎发:我叫徐行书,是外门弟子,你一直没有见过我,不过很快我们就可以相见了。
    苏寒韵心事被戳破,听见徐行书这么一说,不由得冷笑道:魂魄不全也好意思说自己能修仙,就算是修了又能成个什么气候呢?
    徐行书也不恼:大不了就跟你一个气候呗,不就是无法御剑,只能呆在山上?
    苏寒韵气急:你!
    徐行书跳下石阶:走了走了,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
    施清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抱着脑袋反应了一会,方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自己屋中。
    桌子上还有几把锉刀,锉刀离他脸很近,若是刚刚再往前一些便会将脸皮划破。
    施清看着屋角那几具竹傀儡,他才想起自己是在苏寒韵屋中睡着的。他动了动,身上披着的一件厚斗篷滑落。
    施清擦了擦嘴角开口道:师姐,什么时辰了。
    亥时两刻。苏寒韵放下手中乐谱,擦了擦手:你可能是这几天累了,我曲子才弹到一半,你就睡着了。
    真是打扰师姐了。施清起身道:还有两刻就要宵禁,我就不打扰师姐了,师姐你好好休息。
    对了,上山的路有些远,师姐有没有剑可以借给我用一用?
    我记得是有。苏寒韵在一堆东西里面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把木头剑,她把木剑递给施清:你看看这个行吗?这是我几年前刚上山时练习御剑用的,你先拿去用吧。
    谢师姐,我到时候一定还给师姐。
    施清贴着石阶御剑,木剑剑身太轻,未免就有些不好控制,他一路歪歪斜斜,到了岔路口,东看西看之后,调转剑身往榴山小筑去了。
    现在还早,还能去看一眼孟如归在做什么。
    孟如归又没有关窗,他像是不怕冷一样,支起窗坐在小机前看书,肩头上趴着一只花咪咪。
    花咪咪上山后就胖了,每天缠在孟如归身上,也不知道一只公猫哪里来的那么多娇可以撒。
    桌上长明灯摇曳,施清看着孟如归,油然而生出一种孤独感。
    他坐在这里,好像凡间万物都与他无关,冷清孤寂,不等谁也不找谁。
    施清有一瞬间想进去,跟他说:孟如归,跟着我走吧,咱们也去烟火靡靡的尘世里面滚一遭,可他终究是不敢。
    他害怕与孟如归牵绊太多,到时候便会舍不得离开。
    孟如归总觉得今天晚上有人在看他,他抬眼冲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个躲在树后的身影和露出来的一片衣角。
    他将窗户放下,挥手熄灭了长明灯。
    西黄山顶钟声开始响,施清提着那把小木剑疯一样往回窜,这才没有被巡夜机甲抓住。
    回到屋中,施清在乱糟糟的被子里面一通乱翻,拽着尾巴将阿端从里面扯出来。
    胖子,醒醒。
    胖子,胖子。
    阿端睁开眼睛,拖着软软睡音:亲,你回来了,来,一起睡觉。
    嗯,掀被姿势妖娆十分,如果对方不是龙胖子一切都很完美了。
    施清道:我要离开这里。
    阿端清醒了点,他半靠在枕头上:亲,剧情结束之前,不能离开本书哦。
    施清跟它躺在一处:谁跟你说要离开这本书的,我是要离开西黄之山,书中的一切皆是因为施清而起,那若是施清离开了,是不是后面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阿端皱起眉头:好像对,也好像不对。不不不,当然不对,你这样的话整个世界就会变化太大。
    变化太大就会进入一个轮回,你在这轮回之中出不去
    施清道:大不了就从头再来,我就不信,找不到让大家都活着的办法。
    若是真的按照这本书原来的走向,那我身边这些人迟早死光,与其看着他们死去,倒不如让我多受点苦。
    说到这里,施清笑了笑:我这身体是不是受了那个施清的影响,怎么变得跟他越来越像了呢?
    阿端叹了口气: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吧,若是不行,大不了从头再来。
    施清难得看到阿端眉眼低垂,他举起阿端:哎?你说九钓到底埋了多少坑在这里?我到现在除了漓江城副本那一个之外,一个都没有发现,埋的这么隐晦,她可真没有良心。
    阿端听到没有良心这几个字,微微有点愣神:还好吧,她应该连自己埋了多少坑都忘了。
    毕竟她真的不是一个很合格的作者。
    施清揉着它脑袋道: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先睡觉先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地牢湿冷,有虫蚁从施清脸上爬过,施清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只伤痕累累的手。那只手腕上还栓有锁链,施清又动了动,发现自己无法掌控这具身体。
    又来?这次被锁起来,自己不会是变成孟如归了吧,这真是
    施清恨不得痛哭一场,一想到一会一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来这样那样自己,他就想当场招雷下来将自己劈个灰飞烟灭。
    外面脚步声,这具身体闻着声音往外看去,看到门前站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正是孟如归和高嶂。
    孟如归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他打开牢门上那几把重锁,走到施清跟前,不知道为何,明明孟如归刻意稳定了自己的步伐,但是走起来仍旧有些一瘸一拐。
    他站在这具身体旁边:我与你师祖师伯们说过这件事情了?
    施清张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声音欣喜,只是比平时说话更多了份低沉和沙哑:师尊,我能出去了?
    施清听了这声音,他长长松了口气,还好还是自己。
    高嶂听了他这话,别过头去,似乎是心虚一般,不敢再看他一眼。
    雷刑。孟如归攥紧了拳头:你既然不往人间正道上去,那就少不得为师清理门户。
    我教出你这样的弟子,实在是愧对
    施清挣扎,带起锁链一阵响动:是师尊亲手行刑?
    他心中一股巨大的悲痛升起,里面夹了满满的酸楚,声音都带了颤音:师尊行刑,那必然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他往孟如归身边爬去,孟如归后退,因为锁链长度有限,他就算是伸直了胳膊都碰不到孟如归一片衣角:师尊,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修炼什么邪术,望峰阁上那本书我一动未动,师尊,你信我,你信我
    孟如归冷着一张脸:你身上鬼气重重,望峰台上差点当众爆体而亡,这总算是真的吧。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施清捂着脸,眼神中满是绝望:你都不信我。
    他们都可以不信你,可是你与我朝夕相处,怎么能与他们一样不信我?
    怒极攻心,施清跪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污血,他抬起头来看着孟如归:师尊,你看我,我吐血了,你看看我。
    孟如归扭过头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是,不是。
    师尊不是,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这样,咱们多少个日夜都在一处。
    你不能不信我。
    施清拼了命往前爬,手腕上皮肉擦破,顺着腕子流了一手的血。
    他想站起来将孟如归脑袋扳过来让他心疼一下自己,他想让孟如归回头看看自己,但是孟如归始终没有回头。
    至少在这个梦里是这样的,孟如归一直一直没有回头,施清求他,无论怎么求,都没有换来孟如归一个怜悯或者心疼的眼神。
    施清惊醒,手腕上还隐隐作痛,他撩起袖子,看到了一片乱七八糟的抓痕,旁边站着一个花咪咪。
    花咪咪见施清醒了,急忙扬起右爪子准备再赏给施清一爪,被施清抓住。
    阿端见花咪咪被抓住,这才放心的从被窝里面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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