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手握大纲的男人[穿书]——边惊寒(15
施清凑到孟如归身边,右手抓着孟如归胳膊:师尊,今天下雪了。
怎么?你有事情?
施清道:我想去看海,师尊,你能不能带我去海边玩。
咱们先不练剑了。
西黄东面临海,御剑不过是一刻钟便能到海边。
施清举起相生:我御剑带师尊去,许师伯说我是同批弟子中御剑最好的了,师尊答应我吧。
孟如归站在施清身后,施清在前面御剑,有风拂过他们两个的头发,施清又嗅到了那股香气,若有若无,撩人心弦。
这股香气不同于罗晚烟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也不同于顾玄参身上浓重的药香,施清闻着闻着就有些心猿意马。
凝神。孟如归觉察到剑身抖动,拍了拍施清肩膀:不要胡思乱想。
是。
施清收回神识,雪粒子变成了鹅毛大雪,施清觉得有些冷,便往上提了提自己做的围巾,用围巾遮住半张脸。
施清落地时一个趔趄,脸差点磕到在海边礁石上,孟如归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抓回来扔到海滩上。
真是不懂风情,揽腰不好吗?非要抓领子。施清嘀嘀咕咕,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和沙子。
几只海鸟歪头看着这两个人,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孟如归落在离施清比较远的地方,他冲着孟如归跑去,身上挂着的那串禁步丁零当啷一阵乱响。
孟如归被这熟悉的声音吸引过去,这声音在他梦里出现过。他低头一看,施清腰间挂着的是一串相对于往常来说比较奇怪的禁步。
那是由三朵血红色彼岸花组成的,上面串了一个崭新的铜钱,最下面有几个银铃,若是动作大了些,银铃便会一阵叮当乱响。
声音悦耳,并不会引人烦躁,反而有静心效果。
只是上面的彼岸花让孟如归有隐隐的不悦,他总觉得那东西太过别扭,不吉利。
你那东西是从哪里弄得,自己做的?
施清低头看了看,他本想说是苏寒韵送的,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好含含糊糊道:是个小姑娘送的,我见做的好看就收下了。
孟如归点头,又劝告:我觉得你年龄还小
施清猛地凑到孟如归眼前:师尊总是拿这套说辞来劝我,是不是怕我有了别人,就不来找师尊了?
你又开始胡说。孟如归心里咯噔一下:我是你师父,自然是要关注你的课业的,其余的与我何干?
师尊,师兄师姐好像回来了。施清右手搭在眉骨上,左手指着上空两个御剑归来的人影:师兄,师姐,哎!
孟如归见他不再追问,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施清背对着孟如归时眉眼弯弯,眼中闪闪发光。
高嶂和罗晚烟看见施清在山下胡蹦乱跳,御剑下来,惊走一群海鸟。
高嶂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封灵袋,封灵袋中灵光大盛。
这就是那只吃人的狐狸?孟如归看着封灵袋中的东西仍旧是在挣扎,蹲下身子摸了摸。
高嶂略带尴尬:那支签子上写的夸张了一些,说是怕咱们不去解决.其实就是一只狐狸偷了十几只鸡。我看了看这狐狸也有数十年的修行,查过载妖录,上面记载他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孟如归道:放出来看看。
高嶂犹豫道:还是算了吧,我跟晚烟把它关起来就好。
孟如归道:无妨,我在这里,它跑不了。
这不是跑得了跑不了的事。
高嶂劝阻不成只好将封灵袋打开,一阵光芒过后,地上出现一个男子。
罗晚烟恶狠狠擦了擦口水,高嶂侧过头去,施清瞪大了眼睛,唯有孟如归神情如常没有半分变化。
施清从未见过如此风骚之人。
明明是寒冬腊月,那人之穿了一件大红色单衣,跌坐在地时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眉眼含春,微勾薄唇,他起身,装作娇弱无力的样子无比精准的跌倒在孟如归怀中。
仙君,人家身上没有力气了。
孟如归沉默:
那人见孟如归没有动心,拼命把自己往孟如归怀里扎了扎。
罗晚烟眼中射出两道精光。
施清心里不是滋味,暗中冷笑:呵,你这样是勾搭不到孟如归的,他可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上次我装柔弱都被他戳醒,更何况是你这种狐狸精。
孟如归果真是不动声色往旁边靠了靠,那人见孟如归这样,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必杀技,他化出原身,变成了一只皮毛如火的红狐狸。
红狐狸毛发丰盈,眼睛乌黑湿润,尾巴蓬松柔软,是一尾好狐狸。
孟如归蹲下身子,幽幽叹了口:师叔,你为什么要去偷鸡?
相传西黄之山开创时是有三人,除了咱们师祖江南城,还有两位师叔祖,其中一位已经故去,而这一位一直不知所踪,之前我听师兄师姐说他是羽化登仙了,不曾想是到了俗世偷鸡去了。
这位师叔祖名唤柒十里,他跟别人略微有些不一样,原身是一只红毛狐狸。
施清嘴里叼着护腕,看见里面饮茶的两个人,恨不得把自己牙崩下来吃进肚子里面去。
高嶂实在是听不得这个声音,他将护腕夺过来:你好好的拿这个磨牙干什么。
平时常居住在赵清明那里的两只小狐狸,一蹦一跳从山下过来,相互约着跳到榴山小筑去了。
柒十里看着躲在外面畏畏缩缩的三个人,笑着对孟如归道:你这几个小徒弟倒是有趣,特别是你那个小的,那个眼神怎么跟要吃人一样。
孟如归往外看了一眼,那三个黑色身影接着躲了起来。他回神给柒十里添了添茶:我已经通报师尊了,师尊一会应该就过来了。
柒十里略不自在道:你跟他说做什么,我就是回来坐坐,算了我还是先走了
但是已经晚了,外面传来江南城脚步声,以及中气十足的那句:柒十里!
作者有话要说: 鉴婊一鉴一个准,却无法抗拒花咪咪和柒十里的孟如归
施清:请问如何能获得孟如归的关注?
高嶂:刻苦修习
罗晚烟:龙阳春宫图你值得拥有
顾玄参:越婊越好,不管黑茶婊绿茶婊白莲婊
孟如归:不管圆毛扁毛,长毛就好
第19章 心乱
江南城气呼呼坐到柒十里对面,看着柒十里衣衫散乱,他沉声道:把衣服穿好。
柒十里不情不愿将衣服拉严实,嘴里还嘀咕道:老古板老古板。
江南城道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这次回来是不是又是因为在外面闯祸了?
不是。
不是!
孟如归与柒十里同时回答。
江南城道:你说的话没有一句能听的,我还是听听如归是怎么说的吧。
孟如归看着这两个人,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师叔在山下偷鸡时被高嶂他们当狐狸精给抓回来了。
哎,丢人呐。江南城扶额。
西黄之山,施清门前阔叶梧桐叶子已经落干净,只剩下枯枝。
我不管,我不听,原书中没有这号人,怎么到我这里就多了这么号人?施清在床上来回翻滚,整个人在醋坛子里疯狂冒泡。
阿端在吃从施清山下捎来的酱香猪肘,他拿施清衣角擦了擦嘴:有的,有的,你可能之前看书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书中只言片语一笔带过,在这个世界上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施清抱着剑:我不信,你拿出证据来。
阿端拍了拍肚子:依安穿书?
我在。
我想要这本书中所有的人物简介。
请稍等。
一本墨绿金纹大部头悬浮在半空中,阿端挥手,书中飞出几十张小卡片。
阿端道:亲,你想看谁的人物简介?
施清看着在空中飘浮着一个个小卡片,最终道:就那只柒十里的吧,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能得到孟如归区别对待。
阿端扑棱着翅膀在一堆卡片中一个一个寻找,从略微靠后的那边拿出来一张,他将卡片递给施清。
施清粗略看了两眼,上面满是奇奇怪怪的字符,他还给阿端道:看不懂
阿端接过道:柒十里,九尾红狐,西黄之山开山祖师之一。二十六年前在一家道观门口捡到孟如归并将他带回西黄抚养,六年前从西黄之山消失。
孟如归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
施清撇撇嘴:除了这些呢?
阿端摇摇头:没有了,所有记载就这些,亲还有什么想看的吗?
不看了不看了。施清把自己塞回被子里面,闷声道: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我不就是比他来晚了一些嘛。
阿端将卡片收回还给依安穿书,它回到自己桌子上继续啃自己的大肘子,啃得咯吱作响。
施清起身摸着下巴: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进这本书来?你是不是拿提成了?
阿端愣了一下,嘴上还挂着一块肥肉: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亲的穿书指导人员吗,是来帮助亲填坑的啊。
施清用食指和拇指捏起阿端肚子上一坨肥肉:这几个月以来,你除了吃饭还干过别的吗?
阿端:
它想了又想,终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睡觉。
施清竖起大拇指。
施清看着挂在墙上那把剑,以为主人灵力日渐增加的原因,剑鞘不似之前那么暗沉,上面相生两个字格外明亮。
一个馊主意在施清脑中渐渐形成。
胖子,过来。施清勾勾手指:哎呀,再过来点。
阿端不明所以凑近。
施清道:你上次跟我说,若是我将这个世界改变太多,那么就会从头来过是吧。
阿端点点头:是的呢亲。
它看着施清嘴角挂着不明所以的笑容,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我觉得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改变太多了,可能达不成九钓王八原书中的结局了,咱们回到过去重新开始吧。
施清诚恳道:就回到漓江城副本那里。
阿端警觉道:你想从哪里开始呢?
施清听了这话笑得越发灿烂:就从中毒那里开始吧,这次我帮孟如归挡刀。就在我毒发难以控制自身情.欲之时,孟如归秉着大义,解开我的衣服,为了他亲爱的小徒弟牺牲自己,然后嘿嘿嘿嘿嘿嘿嘿。
阿端嗷呜一口将肘子上剩下的肉吞下去,从嘴里拔出光溜溜的大棒骨,它喊道:我这可是替天行道!
一大棒骨下去,正中施清后脑勺,施清眼前一黑顺势躺下,瘫倒在地。
阿端蹲下戳了戳施清:亲,你这可太不道德了。
你这样怎么能行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施清看着孟如归躺在小榻上,长发蜿蜒而下,从小榻上散落在地上。他看着孟如归,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
我的好师尊,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弟子特意备了礼物来见你,你这样装睡不太好吧。
话从嘴里说出,施清这才发现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礼盒,沉甸甸的,在他两根手指之间勒出一道白痕。
滚出去。孟如归未动,仍旧是背对着他,语气淡然。
施清一笑,笑声似乎是从幽冥地府传来,湿冷喑哑又带了些洋洋得意:师尊这可真不给面子,我特意带了师兄来呢。
孟如归听了这话从塌上起身,他大步走到施清跟前,抓起施清衣服前襟:你带谁来了?你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师兄啊,你看看,你听见师兄来了都高兴的从塌上爬起来了。
施清语气越发变态:师兄来的时候还在骂我呢,我说带他来见你他也不肯听话,没办法,一个人我是带不过来,所以我就带了师兄脑袋过来,师尊不会介意吧。
施清从盒子里面提起一个脑袋递给孟如归,那个脑袋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这不是高嶂,还能是谁。
尽管是在梦中,那股子血腥味还是直冲鼻腔。施清恶心欲吐,可是这具身体却由不得他控制。
孟如归踉跄后退,施清步步紧逼:师尊应该高兴啊,这下师兄师姐还有他们的孩子都能在九泉之下相会了,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多好啊。
滚。孟如归推了施清一下,施清纹丝不动,低头看着孟如归,甚至还发出一丝冷笑。
你这个师兄对你如何,你忘记了吗?孟如归怒道:你当年御剑跌落,他在你昏迷时照顾你。你每每犯下大错,都是他替你求情,可现在是你取了他的性命。
兴许是太愤怒了,孟如归苍白的皮肤上爬上一层嫣红。
施清到这一刻终于明白了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是什么,那是欲.望,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欲望,这欲。望喷薄而出,炙热无比,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粉碎。
施清坐到孟如归的小塌上:呵,我怎么只记得师兄当年跟师尊一起污蔑我,一字一句都要夺我的性命呢。
孟如归闭眼,再睁开始情绪已经稳定:多说无益,你给我出去。
施清道:我可是来给师尊祝寿的,这么出去了岂不是扫兴?我今天跟师兄说咱们二人之间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他死活不信,我就只能带他来看看,我跟师尊之间平日里都是怎么行夫妻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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