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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的碎片》作者:栀栀仔
文案:
*封面即人设/校园/HE/互相救赎文
*文风暗黑慎重追文/正版已修/wb有番外
娇娇贵公子冰山攻超凶不良少年受
小破县城的末流高中来了个大城市的复读生,高贵傲慢,金枝玉叶。
小破县城的末流高中还有一个疯狗般的危险人物,生性狂妄,叛道离经。
大家都觉得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边,毕竟陈澍是个恐同患者,而林听雨又是个早早出柜的死基佬。
陈澍转学来的第一天:
林听雨:啧,想Gay他。
陈澍(推眼镜:老子恐同,死Gay勿扰。
陈澍转学来的第N天:
陈澍:崽崽,哥哥爱你。
林听雨:你妈的,你不是恐同吗?
陈澍(冷静:人设不要了。
遇见陈澍那天,我以为我在濒死边缘看见了奇迹的碎片。后来才发现,他就是奇迹本身。即便身陷泥潭,我也忍不住抬头仰望了月亮。林听雨
#非常压抑但是真的HE,而且很甜,不骗你哒^_^
#wb:@栀栀仔儿 快来玩鸭!
一句话简介:互相救赎文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澍,林听雨 ┃ 配角:互相救赎文HE啊跳坑啊别害怕啊 ┃ 其它:微博@栀栀仔儿
第1章 第一话 及时雨(1)
你放过我吧,跟我分手行不行。
说话的人是个男生。
陈澍从苍蝇缭绕的窗口端起一碗刚出锅的米粉。
这是荆市火车站旁边的一家卖米粉的苍蝇馆子。
回到座位前,陈澍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每张桌子的桌面都油腻腻的,仿佛好几个月都没擦过。
他放下装着米粉的不锈钢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仔细擦了擦桌面,又擦了擦凳子,这才坐下来。
旁边桌上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话。
紧接着一股烟味飘过来。
看来是分手的戏码,听着声音似乎还是个高中生。
陈澍本无意偷听别人说话,但被分手的一方开口了。
不行,当初是你主动来撩拨我的,凭什么你把我拖下水了,现在想分手就分手?
陈澍伸手拿筷子的动作半空中一滞。
回话的人是个男的。
他皱了皱眉,眼神中迅速掠过一丝厌恶的神情。
妈的,怎么连这种乡下地方都有死Gay。
切。最开始说话的男生轻蔑地笑了一声,那我后悔了行不行?
陈澍从薄薄的镜片下抬眼望去。
一个穿着黑色花衬衫的少年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面前摆着一碗没有动过的米粉。
那碗粉似乎已经放了很长时间,完全泡涨了,连汤汁都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白花花的一碗,看起来令人毫无食欲。
少年顶着一头漂染成浅浅栗色的张扬发色,脸上戴着一个蓝色的一次性医用口罩,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眉眼十分清俊,怎么看都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他左耳上戴着一枚银环,修长的颈项上挂着一条红绳,绳子最末端一直埋进领口中。
陈澍注意到,他穿衣服很有风格,黑色印花衬衫敞着当外套穿,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长袖打底。
很少有人能把花衬衫穿得不俗气。
少年动了动手指,将烟灰弹进碗中。
他说话时声音带着笑,眼神却很冷。
凭什么你后悔就能分手?那我呢?我不同意。被分手的一方情绪很激动,林听雨,你玩儿我呢?
陈澍不动声色地转移视线看过去。
这是个体格健壮的男生,剑眉星目,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含着危险的怒意,年纪看上去也不过高中生大小。
他身穿蓝色球服,上面印着数字12,一双没有被衣服覆盖的手臂肌肉勃发。
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此人身材高大。
段泽,当初是我犯贱,现在我洗清革面了。名叫林听雨的花衬衫少年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又弹了弹烟灰。
闻到烟味,陈澍皱了皱眉。
戴着口罩点什么烟,又不抽。
城乡结合部的小孩都这么装逼吗。
他把视线转移回来,从桌上的筷筒里取出一双一次性竹筷,撕下塑料薄膜,掰开筷子,仔仔细细地刮掉上面的木刺。
然后把左手腕上戴着的小叶紫檀手串往上拨了拨,摘下眼镜,放到一旁,低头吃起粉来。
不行!我不同意!你今天必须把话讲清楚,给我一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
段泽的语气听起来很愠怒,却非常克制地压低着嗓音,似乎并不希望被旁人听到他们争执的内容。
哎我说段泽啊,你能不能别胡搅蛮缠了。林听雨的语气颇为头疼,却轻笑一声,你数数我向你提了几次分手,哪一次你不是用这句话来怼我的?要理由?我能给你说出花来。但,你会同意吗?
不等段泽回答,林听雨又补充了一句:行吧。
他把一口都没抽过的烟摁灭在汤碗中,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林听雨站起身,一把将脸上的医用口罩拽下一半,双手撑着桌沿,猛地把脸靠近段泽。
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亲爱的前男友。
林听雨带着笑容,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陈澍喝了口汤,淡淡地将余光瞥过去。
没有戴眼镜,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但这个人的脸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视野中。
那是一张俊美却过分苍白的脸,神色恹恹,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又大又漂亮,眼下却挂着两道淡淡的乌青,看起来非常疲惫。
鼻梁高挺,嘴唇饱满,勾着一点漫不经心又轻佻的笑意。
看到这张脸,陈澍第一个想法就是,欲。
第二个想法就是,病态。
是了。这是一张病态美的脸,眼神氤氲着暧昧的欲,却又带着锋利的刺意。
在这张可以说是惊艳的脸上,却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再仔细一点的,就看不清楚了。
陈澍喝汤的动作一停。
然后他不动声色地吹了一口汤面上的热气,又喝了一口汤。
段泽不说话。
林听雨笑了笑,忽然撩起衣服下摆,将衣摆咬在口中,露出更白的腰身和胸膛。
少年的身躯削瘦却不羸弱,腰腹线条狭窄有力。
但比脸更夸张的是,衣服下的身体藏着更多青青紫紫的伤痕。
甚至还有一些暗红色的鞭痕。
你他妈有病啊!在这里脱什么衣服!段泽低声咒骂了一句,像是做贼心虚般的,飞快地看了一眼四周,赶紧把衣服放下!
陈澍及时把目光撤回来。
林听雨无所谓地笑了笑,牙关一松,吐出口中的衣摆,然后将摘下的口罩重新勾回耳廓。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又被隐藏起来。
段泽,你一个大男人,敢作敢当。
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段泽也微微撩起自己的衣服,低声威胁:别以为这伤只有你有,你他妈看清楚你是怎么打我的?
他的身材显然比林听雨更健硕,却也布满了伤痕。
林听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连眼睛都弯了起来。
我一米七九,你一米八。我一百一十五斤,文科生,你一百六十斤,体育生。
他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段泽的身体。
我还手,都是一些皮肉伤。而你打我,那可是实打实的拳头。
哈哈!段泽冷笑一声,把衣服放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林听雨,我还不知道我这么厉害呢,能一拳把你打出内伤来?林听雨你是不是忘了你抓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的事情?
林听雨嘻嘻地笑了一声:可惜,怎么没把你撞出脑震荡呢?
林听雨,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我求你了段泽,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被你家暴了。这个分手理由行不行,够不够?林听雨的语气漫不经心。
家暴?林听雨,你可是赫赫有名的五中大佬,糖厂太子爷,势力大人脉广,谁敢家暴你?我们顶多算互殴吧?段泽皱眉冷笑,显然不同意林听雨的说法,况且,你那些伤又不全是我打的,你那个脾气不好的妈不是每天下班回家都拿皮带抽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前小tips】
1、本文原名《奇迹的碎片》,完结后改回嗷。
2、封面即人设,大图在围脖@栀栀仔儿。全文双视角,不影响攻控or受控阅读体验。
3、互相救赎文,文风略压抑,不虐感情线。
4、接档文《还他妈磕》《考研狗逃命1000题》戳作者专栏可见,求预收哇ovo~
6、感谢阅读!
第2章 第一话 及时雨(2)
听到五中这个词,陈澍的眉头跳了跳。
什么垃圾学校。
怎么尽是一些牛鬼蛇神。
他喝掉最后一口汤,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戴上眼镜。
这一次,名叫林听雨的少年的面孔终于清晰地呈现在陈澍的余光里。
凌乱的浅栗色发丝和遮住大半张脸的医用口罩之间,是一双美丽却毫无生气的眉眼。
眼下两道淡淡的乌青,右眼角下缀着一颗妖冶的褐色泪痣。
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坐着,双臂脱力般垂在身侧。
就在这时,仿佛心有感应般的,林听雨蓦地抬眼看过来。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错。
陈澍没有转开视线,镇定自若地看着他。
林听雨也没有。
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用暧昧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澍,连段泽在说什么也没注意听。
仿佛较劲似的,两个人对视着。
最后,是陈澍先收回了视线。
他站起身,从桌椅的间隙中抽身离开,背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背包,拉开行李箱的拉杆,目不斜视地拖着行李走出了店门。
眼前是拥挤狭窄的马路,破烂低矮的楼房,路边的公共垃圾桶旁还散落了一地的垃圾。
隔壁快餐店的老板提着一桶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走出来,哐地一声全部倒在了路边。
一群骑着电瓶车的年轻人大声笑闹着从马路上飞快地呼啸而过,欢声笑语中夹杂着几句响亮的脏话。
妈的。
陈澍揉了揉眉心。
他开始为自己一意孤行地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城乡结合部的鲁莽行为感到后悔。
大一开学刚到一个月,陈澍就瞒着父母,一声不吭地退了学。
然后托人联系了荆市的一个高中,拖着行李,买了车票,只身来到了这个小破县城。
谁知道这个破地方连动车都没有,他还是挤在绿皮火车里一路挨过来的。
荆市是个县级市,直白来说就是个小县城。
要不是过世多年的外公外婆在这个地方给他留了一套房子,能省掉一笔房租,离家远
陈澍叹了口气。
那个垃圾大学,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但不巧的是,他即将入学复读的那所高中,正巧就是刚才那两个死Gay口中的五中。
陈澍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看了一眼里面的地址,然后伸手拦下一辆
三轮车。
红色的,三个轮的,很像那种整个车厢完全封闭起来的老人代步车的电动车。
他上网查过,就是个铁皮盒子。
这玩意儿简称三轮,是荆市除了公交车以外,最普遍的公共交通工具。
靠他妈的。
连个的士都没有?
这玩意儿真不是违规车种?
看起来轻轻一碰就会散架。
阿弟,上不上车啊?去哪里啊?司机大叔从窗子里探出半张脸,操着一口带着浓重方言腔的普通话,冲他喊。
荆市糖厂。陈澍说,呃,生活区?
糖厂啊。司机听到他纯正的标准普通话,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行李,转了转眼珠子,笑着说,糖厂可远了,要十五块。
陈澍对荆市的路程是没有概念的。
之前在雀山市,随便打个车起步价都要十四块钱,他平时又经常坐地铁,对此更是一无所知。
行吧。陈澍没质疑价格。
司机见有鱼上钩,立刻眉开眼笑地帮他开门:阿弟,上车!
陈澍刚拎起行李放到车上,人还没上车,一只苍白的手忽然从他身后伸出来,一把摁在车门上。
陈澍和司机都愣了愣。
那只手指骨分明,指甲剪得干净圆润,手指修长,手腕极窄,突起的经络看起来很有力。
是看起来非常漂亮的一只手,让人第一眼就联想到钢琴家或者画家,
陈澍转过头去,刚才坐在店里那个肤色苍白的病态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林听雨没有看陈澍,一双没有神采却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司机,声音懒懒地从口罩下面传出来:
师傅,你这宰人也宰得太狠了吧。从这里到糖厂也就十分钟的路,最多七块钱。
他说的是标准的方言。
但很像变调的普通话,陈澍能听懂。
听到这里,陈澍立刻看向司机,略微不快地蹙起眉。
司机面色尴尬地打哈哈:唉呀,这里是车站附近嘛,都是这样收钱的啦,都这个价。
陈澍已经面无表情地把行李从车上拿了下来。
果然不打表的都是黑车。
专坑外地学生。
别啊,阿弟,十块钱,十块钱行不行?司机放缓了语气,劝解道。
陈澍不为所动地抽出拉杆,这时一辆的士从旁边开过,他拉着行李想要走到一旁去拦车。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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