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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际直播养崽(穿越)——为喵作伥(21

    那个金色头发的方尼克老师手里拿着一件银灰色军服外套,鞠躬低头。而老教授和他的助理全都鞠躬成九十度,额头有冷汗,气氛显得十分凝重。
    他的小雪团不见踪影,被所有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男人。
    那人坐在正中间的椅上,裁剪合体的军服长裤勾勒出修长而有力的两条长腿,裤脚收束进军靴里,神情懒散。他心不在焉地在系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不耐地勾着领带。
    银发,薄唇,灰蓝色瞳孔。
    一个身形高大,相貌俊美的男人。
    听见声音,他掀起眼睑,和顾与眠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
    气氛逐渐凝滞。
    .
    与此同时,微博上。
    @星空直播:新的主播来了!来自塔克星的主播顾与眠[视频],审核评定的等级将于今晚公布,敬请期待。
    【少年乙:啊啊啊我来了,这是个神仙!!大家快去看!!】
    【云朵小夹子:搬着小板凳排排坐!神仙主播!!求他快点开播,我想花钱QAQ另外,评级我盲猜一个A级或以上,毕竟我当时评分可是打了S级哈哈哈哈哈】
    【热带鱼喜欢吐泡泡:@少年乙,哥,你被盗号了吗?一周前不是才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人类了吗??另外,A级你们是在逗我吗?!整个首都星一共就四十多个A级而已啊,一个塔克星来的人类怎么可能?】
    【王不留行:被小明同学那个催眠视频安利来的,这个真的很有用,血书求开播。】
    【一帘幽梦:转发,点赞,各位老朋友有失眠困扰的可以看看。】
    因为新人赛的举办,星空最近经常会发些新人主播的宣传。但顾与眠的这条转赞评都远远超过了其他星球来的新人主播,星空的首席CEO方蕾娜竟然还亲自点了个赞和转发,顿时让很多人眼红羡慕不已。
    不过,至于那些说顾与眠能评上A级的传言许多人还是半信半疑,毕竟A级实在是太难了,不少很红主播都仅仅是B级或者以下的。
    这只是微博的一个小小角落。
    庞大的首都星,每时每刻都有海量的消息爆.炸涌出。
    比如今天的热搜排名前十,有一个#我家爱豆生病了QAQ#,因为二十四锅经纪人前几天临时发微博,说近期会终止演艺活动给二十四锅生病休养,粉丝们全都心疼极了。
    由于各种原因,二十四锅并没有注册自己的微博,所有事务都是由经纪人和工作室打理。
    经纪人发的微博其实已经过去几天了,但因为二十四锅实在是很火,所以两三天了这个tag还在热搜上挂着。
    而今天的热搜前十,又有另一个tag是#塔克星发现最后一批蛋形救生舱碎片#。
    这个tag是被一些复古爱好者炒上去的。
    因为自身致命缺陷,蛋形救生舱在战争结束后就彻底被淘汰了。
    大多数人都知道,救生舱里的生物会随着体型缩小,从记忆到智力全都回复幼崽期。但很少有人知道,最后一批出产的蛋形救生舱的情况更特殊,因为特殊所以珍贵,被很多复古爱好者所追捧。
    这一批救生舱回复幼崽期的缺陷是间歇性生效的。随着时间变长,变回幼崽的个体偶尔可以变回原本年纪,一开始时间很短,最后时间才渐渐变长一直到彻底稳定。
    二十锅那艘银灰色的星舰上配备的,就是这最后一批出产的蛋形救生舱。
    .
    顾与眠家,一片安静的别墅内。
    安保机器人忠心耿耿地四处巡视,防止危险发生。
    胖乎乎的熊猫幼崽坐在软垫子上,智能居家系统派了几个玩偶外形的小机器人跟它玩耍,但它很快就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让它感觉到安心的那个人类青年不在。
    这一丝疑虑和不安全感传递大脑皮层,某种激素分泌指数上升,然后
    室内白光一闪。
    一个看上去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坐在地上,他穿着黑色背带裤和白衬衫,一张十分可爱秀气的小圆脸,圆溜溜的黑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二十四锅惯常以熊猫体型出镜,因为他虽然成年了,但人形却定格在九岁,实在是太不威风了。
    所有的记忆一点点上涌,从一开始看那次直播,到后面乘星舰去塔克星,再到进入救生舱,变回幼崽
    !!!
    小男孩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蹬蹬蹬地爬上柜子找到自己的光脑,解锁。
    父母还在古地球度假,指望不上,现在立刻能联系的只有
    经纪人!
    第23章 喵喵喵
    空气中一片安静。
    那个男人维持着一手扯领结的姿势, 斜靠在转椅上,蹬着军靴的左脚直接靠在身前的办公桌边沿, 盯着顾与眠。用网上的话说, 这姿势特别A,一般人真驾驭不来,一不小心就成了小混混。
    但这个人不会, 不仅不会,找个摄影师来随便一拍都是一张杂志封面。
    他外表看上去二十多岁,皮肤是种冷色调的白,鼻梁挺直,薄唇微抿, 要不是俊美眉眼间挥之不去的一点阴郁和不耐,真有点像个被高高供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玉质神像。
    顾与眠从来没有见过气场这么强大的人。
    那是种很迫人的气势, 有种睥睨一切、说一不二的傲慢味道, 像是身居高位多年浸染出来的。
    男人灰蓝色的眸子一错不错地打量着顾与眠,片刻后微微眯了起来。
    顾与眠:
    那双眼睛一瞬间让他有种恍惚,觉得是自己朝夕相对的那一双他心里存了个疑惑,但很快这种念头又让他自己也觉得荒谬。
    首先, 雪团并没有觉醒过异能,无论在哪里检测都是这样, 除非所有人合起伙来骗他。
    其次, 他家雪团只是个脾气有点差的别扭叛逆小朋友,哪里有这么生人勿进,甚至暴戾到有点让人恐惧。
    没有人料到顾与眠会杀个回马枪, 十几秒后,是芬尼克大公先反应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正中那人,清了清嗓子,一派镇定地问:顾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老教授也是个人精,只茫然了一秒就迅速把前因后果串连,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他慢悠悠直起腰板,捶了捶腰侧,踱着步走过去给顾与眠倒水。
    顾与眠也看了那个男人几秒,对他微笑一下,很快礼貌地收回了视线。
    那人还在看着他,那眼神倒不至于让顾与眠唐突和不舒服,但的确存在感非常强,让顾与眠有点不自在。
    打扰了,耽误你们一些时间。我来问不,看看雪团的手续办的怎么样了,顾与眠不动声色地试探道,已经开始上课了吗?
    距离他上次走出办公室也有接近十分钟了,这才是最可能的原因。
    老教授搭了个茬:
    是的,刚刚让班主任带他去班级了。
    除了教授的助理还有点慌乱,别的所有人已经调整过状态来。芬尼克能在政界混这么多年,是君主用起来最顺手的一个,不至于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芬尼克推推眼镜,问:现在应该已经到教室了,顾先生想看看监控吗?
    好的,顾与眠点点头,麻烦了。
    半空中的光屏投影出教室的情况,小雪豹跟着班主任走进教室,懒懒地跃到讲台上,看了监控摄像头一眼。
    顾与眠细细打量了半晌。
    没什么破绽,的确是他家的小朋友,那边似乎在进行新同学的介绍。
    众人打量他的神色,皆是松了口气,以为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顾与眠顿了顿,又看向那个自始至终沉默着的男人,有点抱歉地问:
    我有件事忘记跟雪团说了,现在可以见他吗?
    那人漫不经心地迎着顾与眠的打量,转了转掌心的光脑。
    可以,芬尼克脸色只微变了一瞬,很快笑了笑,我这就叫班主任把他带过来。
    顾与眠点点头,芬尼克做了个手势示意稍等。
    芬尼克调出光脑,拨打了班主任的号码,动作也没什么犹豫,那边很快接通了。顾与眠能看到监控画面上的班主任对同学们说了句什么,走出教室接通了电话:
    喂,方老师,有事吗?
    芬尼克看顾与眠一眼:嗯,顾雪团小朋友的家长想见他,麻烦老师现在带他来一趟。
    好的。班主任说着就要挂电话,往教室里走。
    顾与眠一直到最后一秒才松口:
    好了。方老师,我等晚上再跟雪团说也是一样的,就先不打扰他们新同学介绍了。
    那好吧老师,不好意思,芬尼克好像很无奈地看顾与眠一眼,对光脑那边说,现在又不用了,你们继续上课。
    他心里想,陛下看中的人类这直觉真的是敏锐,还好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虽然顾与眠的确让他们天生喜欢,不要说别的动物,芬尼克自己见到他第一面都想晃晃尾巴让顾与眠跟他玩抛接球,但没想到外表看着无害温和,是个绵里藏针的主,惹不起。
    电话挂断。
    顾与眠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也觉得自己是有点敏.感过度无理取闹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抱歉,刚刚一时脑热没想清楚。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谈事情。
    本来是想问问熊猫宝宝的事情,但看他们一副在忙的样子,顾与眠也不便打扰。
    芬尼克看正中间那人一眼,刚要点头:好的,这边地段很难找悬浮器,需要找人送你吗?
    顾与眠怎么好意思:不
    我送。
    那沉默的男人站了起来,低声道。
    顾与眠这才发现他很高,竟然比一米八的自己还要高半个头。他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顾与眠身侧,垂眼睨着顾与眠,抛了抛片状形状的悬浮器控制卡。
    那气势威压有几秒顾与眠差点喘不上气来,但很快又骤然一收,再也感觉不到了。
    顾与眠还想推拒,那人却不由分说地率先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时男人侧过身来,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顾与眠两秒,沉默片刻,嗤笑一声:怕我?
    顾与眠:
    很烂的激将法。
    行吧,走。
    芬尼克和教授也没阻拦,芬尼克本来是想说什么,看见陛下的眼神又全吞了回去,躬身目送两人走出门口。
    .
    顾与眠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悬浮器,不禁感慨有钱人会玩。像以前的重机车,只不过是飞在空中的,男人长腿踩着军靴支地,对他扬了扬下巴。
    还是个酷哥。
    那人隔空扔给他一副模样像风镜的东西,顾与眠抬手截住,戴上之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黑科技了起来这并不是个普通的风镜,还有放晕眩测时速乃至监控自己心率、紧急呼救之类的一系列功能,以便安全地高空飞行。
    顾与眠中规中矩地坐上后座,没有扶手,他又不好抱着人家那段窄紧的腰,就只好直愣愣坐着。
    男人睨他一眼,吩咐道:你坐前面来。
    顾与眠:?
    这人说什么都有种发号施令、让人信服的感觉,顾与眠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莫名照着他说的去做了。男人和他调换了个位置,坐在顾与眠身后,伸手去握前面车把手时,不经意将顾与眠整个都圈进怀里。
    顾与眠:!
    顾与眠是修长微瘦削的青年体型,而这人明显是军人出身,骨架整个都比顾与眠大。
    很淡的烟草味夹杂着雪松的气息拢上来,顾与眠能看见他握着把手带着露指手套的手指,修长苍白,指关节有点发紧,好像比顾与眠本人还紧张上几分。
    这不太好吧,顾与眠已经有点后悔了,虽然两个男人没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说法,他也没有想歪,但他天生就不习惯跟别人这么亲近接触而且这重机车一会儿要怎么上天,想想就让人害怕:
    先生,太麻烦你了,我还是乘公用悬浮器回
    男人声音打断了他:
    朔寒。
    顾与眠:什么?
    就这个从背后将顾与眠整个拥在怀里的姿势,男人懒洋洋地侧头,就在顾与眠耳廓旁低声说:我的名字叫朔寒。
    这个视角,朔寒能看到青年白皙干净的后颈上有半个没褪的牙印,是昨天自己咬的,所属物的标志。
    这取悦了他。
    靠的太近,顾与眠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唇畔的微凉触感。
    男人和十几分钟前顾与眠刚见他时已经有点不一样了,那时在办公室是生人勿近中有点暴躁充满戾气的气场,此时却变得懒散又漫不经心,像是被亲近的人安抚下来的一头雄狮,这种感觉给了顾与眠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朔寒。顾与眠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朔这个字似乎有点熟悉。
    嗯,男人眉梢抬起,说,启程了。
    顾与眠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那个,等等
    朔寒握了握把手,一踩离合器。
    失重感瞬间上涌,风声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周围的事物迅速远离变小!
    顾与眠:啊啊啊!!!
    他虽然体力和胆子都不小,也不恐高,但去游乐园最怕的就是过山车。而这个感觉比过山车还要恐怖上数百倍,他大脑里一秒空白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朔寒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有点困惑地垂眸看他,但加速阶段猛然停下人类的身体是受不了的。片刻后,朔寒习惯性地侧头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耳朵:我在,别怕。
    亲完两个人都顿住了。
    二十分钟后。
    风驰电掣的重机车在顾与眠家门口停下,顾与眠爬下车,整个人都是木的。
    这才第一次见面,他?我???
    顾与眠自认笔直笔直的,他倒是不歧视gay,但朔寒看上去也不像我们普通母单直男不会这么玩儿啊?但是情急之下的第一反应也说不定,要不要问?不行,这也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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