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恋爱游戏(穿越)——杰克猫咪(11)
陛下他呆呆地看了看神君风轻云淡的脸,又看了看已经黑掉的光镜,慢慢才回过味来。
陛下!他嗷嗷叫了一声,跟火烧屁股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起光镜左看右看,手指在上面犹疑了半天,还是没有点下去。
完了!他哀嚎一声倒在桌子上,他爹一定会打死他的。
韩宇辰将他的光镜拿走,一副刚才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大事的模样,以后有什么事,让他们先跟我联系。
陈冉竹赶紧起身,那怎么能行,倒时候他爹肯定以为他又死缠着神君才让神君这么做的。
不不必了,陛下,我自己解决就行。
他探过身想要拿回光镜,却见神君高高地将光镜举起来,仗着自己个子高,胳膊长,愣是让他怎么也够不到。
陛下~陈冉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蹦来蹦去想要拿回光镜。
去睡觉。韩宇辰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将他挡回去,一转身便把光镜藏了起来,又反身回到座位上看起书来。
陈冉竹蔫蔫地看着不容反抗的神君,只得拖着沉重的步伐倒进了床上。在柔软的被子里扑腾了两下,他才安静了下来,很快进入了梦境。
第二天上了朝,果然他爹的眼神比昨天更冷,吓得他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陛下,惠州发现叛军头领溯夜仙君旧部的踪迹,其妻其子有可能就在其中,还请陛下定夺!南极战神胡思远说。
韩宇辰沉吟片刻,说:即刻出发,镇压叛军,我亲自前往。
什么???!众臣都疯了,只是叛军余孽而已,还用不着神君出马,只需一名神将带军前往即可。
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可御驾亲征!胡思远立刻相劝。
其他人也赶紧附议,想要熄了神君的想法。
可惜,韩宇辰根本不理会他们,只是冷漠以对,就压得众臣无言,可见其威慑力之大。
下朝后,一干大臣立刻将陈有德团团围住。
陈界主,陛下龙体为重,决不能亲征!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神州又将大乱!
陈有德自然也明白,可是他能怎么办。神君连南极战神的话都不听,就更不会听他的了。不对,神君就没听过别人的话!
你当然不行,但你儿子可以。
陈有德脸色一僵,这群人消息可真灵通。不过他们是不是想太多了,就他家那小子,绝对是被神君吃的死死的,怎么可能动摇神君的想法。
不管如何,试试最比不试强。
陈有德无奈,最终还是拗不过担忧不安的众臣,等在了神君下朝的路上。
只是没想到在他前面已经有人拦路了,不是别人正是闫怀青。陈有德冷哼一声,也好,让那小子看看才知道什么叫做死心。
陛下,最近可安好?闫怀青言语柔和,看着神君的目光就像是春天里的暖风,温柔的让人想要陶醉其中。
安好。韩宇辰正准备问候两句,余光就看见陈冉竹宛如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的眼神。他捏了捏手指,到底吞下了到嘴边的话,神色也冷淡了些。
何事?
闫怀青愣了一下,神君向来对他有着旁人没有的温柔,这样冷硬地直接问事可是从未有过的。他心思一暗,已经隐隐地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变化。
他眉宇间带了三分担忧,就像三月天乾坤都的雾,朦朦胧胧,惹人怜惜。
清缴叛军一事,何须陛下亲自出马?我一想到陛下要亲自跟那些叛军交战,心中便惶惶不安,十分担心。陛下,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去?
他说的情真意切,几近哽咽,光是听着就让人感受到那肺腑之言中隐藏的深刻感情。
韩宇辰心下一软,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赶紧在陈冉竹的瞪视中收了回来,背在身后。
叛军乃是乾坤都的毒瘤,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宁。此次,我必将其清缴殆尽,绝不留下任何根脉。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陛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我承受不起失去你的可能!
陈冉竹在一旁看着都快吐了,瞧瞧瞧瞧,还说这是友情,谁家友情会说这些暧昧的话,难怪神君这么多年被骗的晕头转向,分明就是误会了闫怀青的意思。
他愤愤地在心里吐槽,若是眼睛能变成刀子,闫怀青早就被他刮成萝卜丝了。
可惜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不然早就怼他脸上了。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韩宇辰终究一锤定音,不再给闫怀青开口的机会。
闫怀青只能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陈冉竹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总算不用听他叽叽歪歪了。
韩宇辰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迈步向外走去。
陛下。陈有德见人走了,赶紧迎了上来。
韩宇辰眉尖轻蹙,知道又是来劝他的。
何事?
能否借小儿说两句话?
陈冉竹愣了一下,瞬间两腿发软,以为他爹是为了昨晚的事,求助的目光立刻投向神君。昨晚都是神君干的,他可什么都没做,乖巧的不能行。
韩宇辰收到目光,心下一哂,这小子有时候真是一点也不聪明。
不必,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即可。
陈冉竹立刻点了点头,表示他跟神君不分彼此,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陈有德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胳膊肘子往外拐。可是想到众臣期待的目光,他又硬着头皮说:几句家话而已
既然是几句话,就更不必避讳了。
韩宇辰其实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不过是为了出征之事罢了。大概只有陈冉竹一个人会认为,他爹是为了昨晚的事情要发作他。
陈有德为难了,这话要怎么当着神君的面讲。
韩宇辰有心解围,界主可是为了亲征一事?
啊?亲征?原来他老爹不是为了昨晚的事,陈冉竹瞬间放了心,腿也不软了,手也不抖了。
爹,你是为了亲征一事啊,早说,净把我吓的要死。陈冉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陈有德瞪了他一眼,还能是为了什么事,难道是为了他那些破事!
陛下,亲征一事事关重大,还需妥善考虑。说完,陈有德给陈冉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劝劝陛下。
陈冉竹一脸茫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居然让他劝陛下,老爹没搞错吧?
没搞错!陈有德很肯定地看着他。
好吧,陈冉竹耸了耸肩。
陛下,叛军余孽势力很大吗?大家好像都很害怕的样子。
不大,苟延残喘罢了。
那去亲征有危险吗?
没有。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陈冉竹一脸不解。
陈有德恨不得给他后脑勺两巴掌,怎么不担心!瞧瞧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跟闫怀青用情至深的模样能比吗?他要是神君,肯定不会选他!
见他爹一脸狂躁地瞪他,陈冉竹又赶紧一脸正色地说:陛下,御驾亲征十分危险,所以,把我带上吧!
韩宇辰跟陈有德同时愣住了,根本没想到他如此不按理出牌。
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韩宇辰立刻拒绝。
我是让你劝陛下,不是让你去闹腾!陈有德训斥道。
陈冉竹理直气壮地说:神君那么厉害,对付叛军不是小菜一碟,你们干嘛一直拦着。天天被困在乾坤都里处理事务,换谁也受不了。正好趁此机会出去走走,干掉叛军散散心,多好。再加上有我陪着,爹你就放心吧。
就是有你陪着才不放心!陈有德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你不能去。韩宇辰看着他,脸上写着不赞同。那些叛军都是从血肉堆里爬出来的,各个凶狠残忍。陈冉竹就是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去了根本就是送肉的,分分钟被撕成碎片。
陛下,您也太小看我了!再说,有您护着,我能出什么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陈冉竹一噎,要不要拿别人的话来堵他。
反正你要去,我就一定要去。他干脆耍赖。
陈有德眼睛亮了亮,觉得有门。
韩宇辰一直盯着他,眼睛里写满了拒绝,周身的冷气不断地往外放。
可惜陈冉竹早就习惯他这个行走的冰箱了,完全不为所动地反瞪着他,一副坚决的模样。
随你。
韩宇辰一甩袖子,直接走了,气压很低,吓得路过的仙娥、守卫都纷纷低头,生怕触怒了他。
陈冉竹一脸得意,眉飞色舞地转过头,就对上了他爹复杂的眼神,瞬间气焰全无。
爹
陈有德是第一次看到他跟神君的相处,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一直以为陈冉竹在这段关系中处于绝对劣势的地位,却没想到
我让你劝神君不要去,你倒是好,自己还跑去了!
爹!陈冉竹正色看向他爹,你们不让神君去,是真的担心神君的安全吗?
你什么意思陈有德皱着眉头说。
陈冉竹挑了挑眉,这些人是都把他当傻子看。
叛军欲孽,千丝万缕的关系
住口!这些话你怎么敢说!
怎么不敢说,有人敢做,我就敢说。
陈冉竹走近两步,跟他爹靠的很近,小声地说:爹,作为臣子,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护神君的一切利益。神君要将叛军余孽斩杀殆尽,那我们就要化为他手中的刀,指哪打哪。您不方便出面,但我可以。就算是别人对我们陈家不满,您也可以推说是小儿胡闹,动不了家里的根基。我们需要的是神君的赏识,而不是去拖神君的后腿儿。
陈有德神色沉重,说: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陈冉竹打断他的话,知道他爹想要说什么。当年的叛军皆是熟识之人,有好友,有亲人,有各种为难的理由。可是那些在神君的朝代,都没有用。
爹,陈家想要屹立不倒,就必须紧紧的依靠神君,而不是吃里扒外、左右摇摆。你可以仔细想想,现在朝中的重臣都是陛下亲自提拔的,是他的心腹。而曾经的那些人,已经慢慢被神君架空,远离了权力的核心。
陈有德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陛下一生气周围的人都不好过,我得赶紧过去哄哄他。陈冉竹一看正事说完,生怕他爹再想起那些事,赶紧脚底抹油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宇辰:为什么只有你会这么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第17章
果然,一进玉清神殿,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恨不得躲到角落里免得被神君的怒气扫到。
陈冉竹赶紧跑了进去,带着些讨好地喊:陛下~
那嗓子眼里仿佛塞了团棉花糖,甜腻得让人发慌。
韩宇辰不应,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这小子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陈冉竹也不惧,上了台阶便挤在神君旁边。明明那么大的空位,他就偏要挨着神君,可谓是粘人至极。
陛下,别生气了,您看我都帮您挡下我老爹那一众老臣的劝说了,将功补过,将功补过。
韩宇辰还是不理他,冷漠地仿佛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陈冉竹转了转眼珠子,换了个说法:您要御驾亲征,我怎么能放心,肯定要跟在陛下身边,陛下去哪我就去哪。
再说了,陛下如此厉害,还能护不住我吗?
他十分厚脸皮地把神君捧上天的夸,务必要把这马屁拍到位。
然而任他说得口干舌燥,神君依然不动如山。
陈冉竹抓狂了,十分大胆地指着神君手中的书,说:别装了,陛下您书都拿倒了!
韩宇辰一僵,这才将书往桌子上一扔,脸色仍不见回暖。
我不管,你就说带不带我去吧!陈冉竹干脆一躺,直接耍赖,瞪着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神君,就要个说法。
韩宇辰沉默了半晌才说:叛军必除。
陈冉竹一骨碌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那肯定,我帮你!
韩宇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知道他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叛军必除,所以他肯定会出手杀人。那样血腥残忍的他,并不想让陈冉竹看见。他怕,怕那副可怕的模样会将他吓跑。
他甚至希望,在陈冉竹的心中,他永远是那个不染尘埃、面硬心善的神君,而不是事实上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神君。
陛下,不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是坚定地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那个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全世界与你为敌,那我就与全世界为敌。
说完,陈冉竹自己都笑了起来,锤了锤自己的大腿,又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像个奸佞小人?看看人家闫怀青,才是敢于进谏的直臣。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斜睨了神君一眼,心中哼哼两声。怎么办,突然发现自己的形象没有情敌好
韩宇辰抿了抿唇,这话他可不敢接。
可惜在陈冉竹的心中,神君是没有什么不敢的,所以他这种态度只会让他觉得是在维护闫怀青。
陈冉竹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好在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然早就被气死了。
算了,他也懒得跟神君计较。
就这么说定了。陈冉竹一锤定音,毫不客气地替神君做了回答。
韩宇辰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神君便率领三千仙兵前往惠州,打算对叛军一网打尽。
惠州跟乾坤都很不一样,没有了仙境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古早电视剧里面人间的模样。连绵起伏的山脉,印满眼睛的葱葱绿色,偶尔有白色的飞鸟掠过天空,在静谧中留下几声鸣叫。
陛下,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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