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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惗肆(20)

    是她摧毁了村内所有的海神牌匾,独独留下一众红衣木偶像。她施法吊着我的命,让我守着全村的活死人,日夜为她供奉祭拜在此之后,红衣海鬼每百年就会出海一次。随意掠夺村内的活死人,将他们的肉身和灵魂彻底摧毁,以此泄愤。
    老人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出石庙。他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今年,正好是第十个百年。那家石屋酒店建成后,我怕那些无辜的人卷入这场灾难,所以
    所以,你让兄弟两人故意弄出异像,想要把那些游客和工作人员吓走?
    祝寻紧跟着起身,说了这么久,他总算弄明白了所有的因果。
    那名红衣女鬼是你们口中的阿岚姑娘吗?尤忘回身问话。
    不确定,但肯定之前被海祭的女子之一。她身上红衣制服的图案,我们都认得。阿天接话,他停顿了几秒,又喃喃道,我倒希望是阿岚姑娘,至少,她还以另外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上。
    都说虔诚的供奉,能传递到被供奉鬼神的身上。
    兄弟两人将海底的女鬼当成阿岚,因此数百年来极尽虔诚地供奉着庙内的这尊木偶像。就连木偶女像上的发丝,也是他们根根用心刻画。
    祝寻知晓了兄弟两人的真正意图,挥手将缚鬼鞭收回,挑眉,你们早和我说实话不就好了?哪里还需要这么折腾?
    是你非得知道真相,我早就说过让你别多管闲事。兄弟两人从地上爬起来,阿大立刻不服气地反驳,我们从头到尾就没想害人!顶多就是想给你一点教训。
    诶诶,说错了。祝寻双手环抱在胸前,摇了摇头,是我反过来教训了你们才对。
    他可算看出来了,即便是连体两兄弟,阿天和阿大的性格也截然不同。一个性子沉稳,一个性子暴烈。他们不懂修炼之道,但存世过久,修为等级才显得较高。
    你别以为你有帮手就可以肆意妄为!
    阿大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一道灵力暗中噤了声。
    理智尚存的阿天瞥向旁侧的宁越之和尤忘,不敢造次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甚至用不着动手,就能将他们教训得团团转。这样深藏不露的人物,他们还是少惹为妙。
    阿大感知到兄长心中所想,干脆闭嘴不做声了。
    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祝寻凑上前,眨巴了一下眼睛,气死鬼不偿命说道,怎么不说话了?认怂了?
    被暗地里噤声的阿大:好气,但我不能说。
    祝寻瞧见他吃瘪的反应,笑眯眯。他收起了那点嘴皮子功夫,问起正事,老人家,不,是胡巫师。你说红衣女鬼一百年出来一次,都是在什么日子?
    快了。老人回过身,严肃报出一个时间,农历六月末七月初。
    百年轮回,半年之界。
    喻言算了算日子,惊讶道,就在这几日了?
    没错。老人回应,眉间忧虑更甚,我、兄弟两人,还有村内的村民,是迫不得已,是求死不能死。可外头那些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无辜不知情的。兄弟两人想尽办法也没将他们全部驱离
    老人环视着众人,恭恭敬敬地祝寻鞠了一躬,祝寻大师,我恳请你帮帮忙,寻个由头让他们暂时离岛。那海底的女鬼报复心理极重,再逗留下去,怕是连命都没了!
    老人家,你不必多礼。祝寻走近,伸手短暂一扶,应话道,这事我心里有数,自然会想办法让酒店那边的人离岛。只是,我也不能任由这女鬼放纵下去。
    祝寻大师,那女鬼异常凶狠,我
    祝寻明白他的意思,勾了勾唇,实不相瞒,我应该是已经死过一回了,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可实实在在敲在了听者的心里。宁越之和尤忘不约而同变了眼色,就来对于往事知之甚少的喻言,也莫名感到一股心疼。
    祝寻没去关注三人的神情,摊开手掌喊道,寄澜。
    放置在桌上的灵剑立刻响应,腾飞着发出逼人的红光,却又乖巧落在他的掌心,吱唔
    等过两天陪我击杀个厉鬼,没问题吧?祝寻的指腹轻轻划过剑身,发问。
    吱唔!寄澜越发亮眼。
    祝寻拍了拍剑柄,以示鼓励,这才将其收回纳灵袋中。他看了一眼月色,对于一同前来的三人说道,先回去吗?不过夜路可能不太好走。
    没事,先回去休息吧。宁越之神色淡淡,率先迈出石庙。
    祝寻和老人点头示意,临行前不忘给双身鬼物一个口头警告,可别再给我惹事,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不敢惹、不敢惹。
    祝寻一行人顺着村里的小路往外走,凄冷的月色下,不少村民在自家的院落里面活动着。他们听见脚步动静,只会慢悠悠地转过铁青色的脸,空洞地望着他们的方向,再然后,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喻言跟在祝寻身侧,低问,前辈,你说这些村民,会有意识尚存吗?
    所谓的活死人,就将在灵魂永远地封印在了不死、不老、不灭的躯壳内。再然后,日复一日的消磨,直到他们的意识涣散、灵魂逝去,可肉/体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
    这是比死亡更痛苦千万倍的戾刑!
    按照方才那名巫师的话,这些活死人恐怕已经存在近千年了。尤忘走在后方回答,他用神识探测着满村的活死人,通透道,要他们日复一日地维持着活下去的念想,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嗯,这些村民大概都已经是行尸走肉了。祝寻点点头,可转瞬又改变了想法,不过,或许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真的有人坚持着同一个念想活着?毕竟,万千世界,无奇不有。
    祝寻转身倒走,他看着行在最末的宁越之,笑着将话题抛了过去,宁越之,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宁越之闻声抬眼,没有防备地跌入他含笑的眼波中,怔然。
    真的有人会为了一个念想,活下去吗?
    宁越之?宁先生?祝寻见他没回,原地蹦跶了一下,重复喊道,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嗯。
    得了他的回答,祝寻心情颇好地哼笑一声。下一秒,他又开起了尤忘的玩笑,尤忘,你这回人口普查可是踢到铁板了,想好回去要找什么借□□代了吗?
    尤忘笑回,还没,船到桥头自然直,总能想出来的
    喻言听见耳畔的玩笑声,隐晦侧目朝后方的宁越之看去方才那个单字里含了多少苦涩心思,或许,只有师父本人才清楚。
    一行人回到酒店时,正值凌晨。除了几位守班的职员,其余人都已经坠入了梦乡。
    祝寻想了想,觉得离岛这事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干脆说道,都先回去休息吧,等天亮了我再和孙经理讲讲这事。
    剩余三人没有异议,纷纷点头。
    祝寻率先离开,喻言理所当然地跟在他的身后。尤忘见此,下意识地迈开步子,结果还没等他踏出半步,一股无形的灵力就拦住了他。
    尤忘察觉灵力的来源,侧目看向旁人,没好气地说道,宁越之,你拦着我做什么?
    回你自己的阎王殿去。宁越之不为所动,反倒将问题丢了回去,村里的活死人,难不成要让他费心去处理?
    尤忘被堵住了话,自觉理亏,连带着声音都轻了几分,我自会派鬼差去处理。
    话落,两人远远就听见祝寻传话,你们在聊什么?不回去休息吗?
    来了。宁越之应话,走了几步,忽而又停了下来。他背对着尤忘,语气清淡又暗含玄妙,或许,我们是要见到一位故人了。
    尤忘眸色骤变,周遭的戾气无尽地释放在无人的夜幕中。在石庙里的那番交谈字字入耳,更甚至入了心,他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冷彻的嗓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痛楚,故人吗?
    夜风吹走了这声低喃,只一瞬,尤忘的身影就消散在了原地。
    祝寻迷迷糊糊醒来时,天色大白。他把自己裹在被子中,手臂无意识地往旁侧一放,结果就硌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他眯起眼眸,将玉佩举起平视,疑惑道,怎么又从纳灵袋里掉出来了?
    叩叩。
    前辈,你醒了吗?
    醒了,你进来吧。祝寻从被窝里爬起,神色慵懒。
    喻言得到了回应,推门而入,他看见祝寻手中的玉佩,走近发话,前辈,你一醒来就在看这块玉佩?
    是我一醒来,这块玉佩就又从纳灵袋里出来,落在了我的身边。祝寻纠正了他的说法。他活络着自己的身体,称奇道,自从得了这块玉佩,我体内的灵力还真稳固了不少。
    喻言对于这枚玉佩的功效心中有数,只好顺着他的话回答,那位老人不是说过,这枚玉佩是三大世家的灵物
    祝寻想起最初的那个噩梦,面色微凝。他摩挲着玉佩,忽然生出点猜想。
    前辈,怎么了?
    我在想,既然这枚玉佩能对我起作用,说不定我的身份也是那世家子弟之一?
    喻言闻言抿唇,极为郑重,嗯。
    祝寻低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你那么正色做什么?对了,宁先生呢?
    他一早就起来了,前辈,酒店里的人都走光了。喻言说起正事。
    走光了?祝寻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惊讶地朝外面走去。喻言走在他的身侧,说道,是宁先生出面和孙经理解释的。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反正孙经理听从他的吩咐,一早就组织酒店里的员工收拾东西。算算时间,已经离开一小时了。
    话音刚落地,屋门就被打开了。宁越之从外面步入屋内,醒了?
    嗯。
    酒店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至于尤忘宁越之微顿,想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赶着回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了。
    祝寻见对方已经安排妥当,心间微动。他习惯性地扬唇以对,可下一秒,眼里的笑意便骤然凝住了,宁先生,你怎么没跟着离开?
    孙经理先走了。宁越之简单回应,大概是觉得我和你一样要处理这事吧。
    那怎么能行?祝寻拧紧眉头,眼中是千百个不放心,喻言好歹有修为在身,可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码头还有停留的船吗?我让喻言送你离开!
    宁越之刚欲开口,就听喻言突然急切喊道。
    前辈,宁先生,你们看海平面!
    作者有话要说:  揭秘进度1/2!但还藏着秘密哦~另外,【前尘往事】快马加鞭赶来中!感谢小可爱们订阅追文!截止6.23本章评论都送红包哦~~
    【感谢】Meatball的深水鱼雷、地雷和*2营养液!
    第026章怒10
    祝寻回身看去,眼色立刻有了变化。他不由分说, 径直走到阳台上驻足观望原本的晴空在短短几分钟内大变, 连片的乌云压了下来改变了天色。
    平静的海面上风浪骤起,巨浪撞击在礁岸边卷起数十米的水幕, 几乎能吞噬一切。海水成了浊而又浊的泥黄色,和远处的天幕混在一块。空气中, 满是被压抑的危险。
    前辈, 你说这情况, 是不是海神岛要出来了?
    大概是。祝寻眉梢紧蹙,脑中快速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我得先去石屋村一趟, 喻言你留下来, 保护好宁先生。
    前辈!你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
    祝寻打断他的话, 深深地望了宁越之一眼, 宁先生一个人留在这里才危险,听我的。
    说罢,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喻言见留不住他, 只能正了正神色,改口问话, 师父,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怕我出危险, 若是我执意跟着他,只会让他分心。宁越之眸色微晃,冷静分析, 你跟他过去,我自然会想办法出现在你们身侧。
    是。喻言向来听从他的吩咐,郑重一应后,就闪身跟去。
    门窗还未完全关上,海风肆意地刮了进来,惹得宁越之再次侧目看去。
    不知不觉间,海面已被分割成了两块,从中就空开了一条狭窄的海道。两侧的海水形成高达数十米的海墙,海道绵延而去,仿佛没有尽头。
    宁越之眸底泛起细碎的涟漪,继而沉了下去。
    终于还是来了。
    当年所有的恩怨,都是从这样一场海难开始的。
    祝寻来到石庙门口,就听见熟悉的木鱼声。老人背对着他跪在草垫上,手中不断敲击着年久的木鱼器具。他听见动静,停下敲击,头也不回地迎道,大师,我就知道你会来。
    祝寻闻声快步迈进石庙,环视道,老人家,怎么就你一个人?鬼物兄弟呢?
    他们在村口查看情况了。老人拿起地上的拐杖,慢悠悠地爬了起来。他看向石窗外的天色,叹息道,就快要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又落了下来。喻言疾步走近,喊道,前辈,老人家。
    喻言,你怎么来了?宁先生呢?祝寻顿时皱起眉头,紧张发问。
    宁先生在房间里待着,他让我来帮你。喻言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理由。他深怕露馅,只得垂下眼眸避开和祝寻的对视,宁先生说了,如果连你也抵不过海底女鬼,即便我留下来保护他,恐怕也是无用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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