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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似李(46)

    他刚刚斩杀的国师分.身灭掉后,伤到了国师的神念!以至于影响真身!

    不知国师回王都后还好不好。

    就算玉玺在国师手里,他照样能杀国师。

    这天下之争,由国师设好大局,由张况己拉开序幕。

    不如由他林行韬划上句号吧。

    他伸手触摸树木做成的屏障。

    喀拉啦

    国师轰了许久未曾破掉的屏障猛然碎掉。

    流散的金光与青光围绕着他飞舞。

    它们转成一片星海,在他的耳边,他的鬓边,他的嘴角,划过绚丽的色彩。

    如同众星拱月。

    士卒皆惊又喜,拜道:恭喜殿下斩杀国师分.身!

    恭喜殿下修为更进一步!

    林行韬则看了看远方,说:张将军那里好像遇到麻烦了,走吧,去助他。

    他伸手将身边飞散的流光挥入西陵的天空。

    宛如下了一场流星雨。

    洛江龙王浮出水面看了两眼,又游入水中。

    有未知的神明化作人形,拢着雪白的大氅坐在河边唱歌。

    望城隍回归故乡。

    而远方东陵郡的天空中,龙凤腾飞,遮掩星辰。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小东西还想骗我。你骗不到我。

    林行韬:老东西还想骗我。好吧,骗到我了。

    请关爱空巢老国师,常回王都看看。

    气运命格(三九)

    [《孙子兵法》:上兵伐谋, 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 为不得已。]

    这话意思大概就是攻城先攻心, 攻城向来都是最次的办法。

    但攻城也是最简单的事, 也就分成破城、来回冲杀、敌人溃逃三个阶段。

    只有攻城之前的各种计谋相交才是各种历史战争类着重描写的部分。

    然而张况己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什么计谋。

    他在东陵战场上, 看着空中的一龙一凤,忍不住骂道:

    怎么老子打仗没有美人相伴呢!

    他越看越觉得碍眼,直接对身边的卫信说:射下来!

    手中的破天戟往上一扔。

    卫信猛得一俯身, 两腿用力点在戟尖上,整个人往空中一弹。

    腰背舒展, 他仰起头看着天空。

    他的身躯仿佛成了天地间的一把弓, 透露出奇异的力量美。

    手一抹,他的手里又出现了一张月似的长弓。

    贪狼星与破军星的光辉落满了弓弦, 凝成一支透亮的箭羽。

    手指拉满了弓弦, 然后松开!

    弓如霹雳弦惊!

    划破空气的炸响伴随着流淌而下的星光。

    箭矢直指青龙。

    张况己哈哈大笑:此乃屠龙箭!

    箭矢射穿了空中青龙的腹部,将一大团气运打散。

    然后箭矢散为万道光线, 犹如箭雨从空中落下。

    华丽的银线撒落在土围, 撒落在盾牌, 撒落在东陵军惊恐的脸上。

    嗤嗤嗤!

    每一根银线穿透军队的煞气,笔直地穿过血肉之躯。

    在一片泼洒的鲜血中,卫信在空中翻转身体,重重落在敌军的肩膀。

    他脚下的人惨叫一声,膝盖往下被埋入土里,绽开。

    [破军, 破坏性极强,纵横之将,在战场上常有爆发。]

    卫信大步流星,一路践踏着敌军的肩膀。

    无一人阻拦得住他。

    他只是破军星副命实力,但在战场上却比一般的副命厉害得多。

    特别是他还有贪狼星真命作为主将。

    但东陵军没有特殊命格的武将上场,却有龙凤。

    天上的凤凰大张羽翼,从天际俯冲而下。

    它从箭雨下飞过,席卷走所有的银线。

    于是它的尾羽拖曳着万千流光,一双金灿灿的利爪狠狠勾入了卫信的后颈。

    爪尖往上,就要勾入脑袋时,一支长戟快若流星将它撞开,爪尖只带走大片血肉。

    凤凰重新飞入上空,凤目寒光闪烁,却在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卫信回来!远处传来张况己的大吼。

    宛如一颗人形的炮弹,他野蛮冲撞开所有拦路者欲支援卫信。

    玩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冲进去开无双!

    在他快意的大笑中,他神挡杀神。

    如入羊群的老虎,任何敌人对于他来说只要破了煞气那就是纸扎的存在。

    几乎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张况己就已经穿过半个战场,东陵军的黑气被他撕开了一道可怖的口子,楚王军的煞气趁虚而入。

    此消彼长之下,楚王军一拥而上,势不可当。

    张况己冲入敌军,一手抓住卫信的肩膀将他往后方一扔,一手抄起落于地上的破天戟。

    贪狼!他仰天大喊,贪狼星毫不吝啬地垂下星光万丈。

    于是有星光加持,长戟过处,人命不留。

    非是兵对兵,将对将。而是历来战场上诡异的将对兵。

    张况己一将,便是万人敌。

    东陵军无能将,能制得住他的只有萧合穗和凌铭煜。

    他们一站一坐,位于城楼之上。

    萧合穗的手覆在凌铭煜的手上,而凌铭煜的手则握着剑柄。

    他们共同用力,指使天子剑遥遥指向战场。

    然后剑锋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剑光如一条玉龙,游过某个人的腋下,游过某个人的腿弯,游过某个人失去脑袋的身躯之上

    穿越了半个战场,狠狠扎入张况己的心脏之处。

    胸甲破裂,露出一个可怖的大洞。

    张况己一惊,复又轻松笑道:看来也没那么弱!

    他手指一抹,贪狼星的光芒附于伤口处,为他疗伤。

    贪狼能够为自己疗伤,在战场上属于愈战愈勇、耐久力高的武将,而破军却是爆发类型的武将,且讲究先破后立,不能为自己疗伤。

    张况己摸摸伤口,脸色一沉,没再对付身边微不足道的杂鱼,而是呼喝一声,整个人激射而出。

    星光勉强地追上他,像是在他身后安上了一截尾巴。

    彭!

    惊动整个战场的墙裂声。

    张况己杀入最深处,将城墙直接撞出了一个大洞。

    他的手指抠了一下石子,眉飞色舞道:没有国师的洪水够劲!

    然后他手持破天戟,一跃而起,脚下若隐若现出一只金鰲。

    一步步,脚弄云涛,足踏鳌背

    直欲登上城墙!

    数十米的城墙对他来说也就几个眨眼的时间,他几乎就要攀爬与跳跃到萧合穗身前。

    对他来说,攻城,的确是件简单的事啊。

    城墙上狂风大作。

    萧合穗的手指被风吹得有些泛红,她松开了凌铭煜的手。

    她忽然转了一下头,在从身后吹往西南的风中嗅了嗅,说:好香啊。

    家里的花好像开了。

    冬去春来。凌铭煜拄着剑站了起来。

    他说:百兽苏醒,百鸟回巢。

    何为百兽之王?

    是龙。

    何为百鸟之主?

    是凤。

    此时在空中飞舞的龙凤骤然一停。

    春有祭祀,你会唱歌吗?凌铭煜问。

    萧合穗没有回答。

    郡守之女或许没有接触过,而皇子从小会祭祀之歌。

    他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到城墙上,敲起城墙的石头。

    [拊石击石,以饷上天玉鑫之音,以致舞百兽。]

    他往下看到快要上来的张况己,一指,说:礼乐一奏,百兽率舞,如今才一猴尔!

    然后自顾自地唱着歌,嘴角慢慢露出笑容。

    有云霞稍稍犹豫,终于落于山野,在天地洒下歌音。

    歌声漾动着草叶细碎的唏嘘,唱响一山的生灵。

    只有远方的山峦,静默而伟大。

    萧合穗看着他,略微一怔。

    他是大临六皇子,本是弃城而走、暴躁易怒的洛王。

    但现在的他,危机临于身前而不改色,弹唱自若。

    萧合穗想到了一个人楚王。

    洛王仰天大笑。

    他的样子与楚王曾经大笑着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样子重合起来。

    两者皆处于落魄之时,只是前者从云端跌落,后端从地底升起。

    只是后者笑完之后意气风发,前者笑着笑着,眉宇间染开一抹落寞。

    他喃喃:我仔细想来,竟未曾为洛水城唱过。

    他仓皇四顾,大呼:洛水百官何在!循例三呼!

    天地间无人应答。

    此非是洛水城,而是东陵郡。

    他也非是为自己的领地祭祀祝祷的王。

    凌铭煜湿了眼眶。

    狂风吹走了他的泪水,将他的声音带向远方。

    [龙,天使之长百兽。]

    他的歌声中带了泣音。

    [王,天使之长]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浑身一颤,双腿猛得一弯。

    朝洛水城方向跪下!

    噗通!

    身上的铠甲重重撞在地上!

    萧合穗惊愕地睁大双眼。

    洛水废王凌铭煜有罪!

    向父老乡亲赔罪!

    愿

    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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