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似李(29)
想到虎豹军,林行韬微微一怔,看向百姓旁一个默默站立的身影。
王应持着长.枪,回以安静的眼神,似乎一直在等林行韬注意到他。
他看懂了林行韬眼神的意思,摇了摇头。
他一边往后退去,一边说:恕王应无法追随殿下。
他等了许久,竟是与林行韬告别。
就像初次见面时他自顾自地下拜请罪一样,看似留有余地,实则铁石心肠。
林行韬想让他来带领这一支军队,凭借武曲星的力量更好地发挥军队实力。但是王应再一次拒绝了。
武曲星命格的人可能就是这么固执吧,林行韬自己其实也是一样地固执。
王应让林行韬走他不愿走,林行韬让王应留他不愿留。
想要虎躯一震靠霸气收服人果然还是太难了啊,况且王应的部下皆死于西陵军之手,让他与仇敌相共事实在是为难人。
也不能说是西陵军的错,虎豹军也杀了他们中的不少人,只能说各为其主。
只是不是他们的错,又是谁的错。
还是谁都没有错。
林行韬不知为何有些感慨,他视线里的王应却逐渐消失。
张况己说:他是洛王的忠犬,是我们的敌人,要不杀了他?
林行韬摇了摇头,说:他时日无多。
他现在是天师实力,看清了王应身上的气运。
并非黑气浓重到压过其他的气,而是本就没其他的气。
黑气虽浓,但并非都是军气煞气,而是劫气。也许从他被派去寻鼎的那一刻起,他的气运便是如此形状,预示着他
极大可能遇劫而陨落。
林行韬抬头看了看武曲星,但武曲星黯淡到完全被日光遮掩,他竟无法分辨出是哪一颗。
天地广阔,他仰头看着,慢慢生出一种奇怪的孤独之感。
越强大,越孤独他这样想。
恍惚间他感觉到天空越来越近,大地越来越远。
世间万物皆伏于下首。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触及到了某个大境界的边缘,但很快他的意识回笼,从云端坠入地面。
耳边是张况己的声音:殿下,我们进城吧!
感受着身体残留的飘飘欲仙感,林行韬点点头。
他的气势节节攀升,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干国师!
什么你的错我的错都是国师的错!
国师出来挨打(背锅)!
就在不知是不是他飘了的时候,天地间一阵异动。
洛水河伯从河里浮出身形,对着警惕的林行韬直接问道:
你有没有见过一条白龙,身受重伤,行将消散于天地?
林行韬摇头。他只见过黑龙。
河伯沉默一下,叹道:你身上有洛江龙王气息,吾不忍见你葬于洛水。
国师已分神念至洛王身边,先前数次窥探,吾已替你阻挠。
国师欲杀你,不如弃此城,往东陵。
林行韬一怔,其余人等也都哗然。
国师的威名让士卒升起焦躁的情绪。
张况己怒斥军队,然后匆匆问河伯:敢问河伯,这国师要如何
话还没说完,林行韬猛得看向洛水。
他感受着水波的流动:国师这是要,发洪水?
这是什么狠人啊不狼灭,是要把百姓和洛水城一起淹了?
河伯脸色骤变,怒喊道:尔敢行此逆天之事!
远方有声音遥相呼应:便是你这洛水河伯,我也敢杀了。
声音三分嘲笑,河伯孩童般稚嫩又冷漠的脸上浮现出被侵犯的愤怒。
但是河伯几番挣扎,竟是无法动弹。
远处国师接着笑道:你是朝廷敕封的洛水河伯!我暂代国君之位,你便是我的臣子,安敢对我出手?
而林行韬隔空喊话:国师知我在此,为何不拜我这个九皇子?
声音勾动国运,以皇子的正统身份向国师施压。
国师忽然没了声音。
天空骤然阴下,大片大片的鱼鳞云浮现。
空中飘下雨星。
层层叠叠的乌云中,隐约可见一条与林行韬的龙极为相似的青紫大龙穿梭其间。
林行韬看了看四周惊恐的百姓和友军,站了出来。
他一拍身旁龙首,飞上龙头。
一旦青龙下九天,骑龙生紫烟!
气运之龙载着林行韬扶摇直上。
于是空中两龙聚首。
这一幕场景似乎在三天前也出现过,只是现在两条龙再也不是友善关系。
你想要水淹洛水南边?林行韬传音北方的摘星阁。
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南水北调!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南水北调,再教大家一招,冰封王座:首先,撤下马桶垫子;然后,脱裤子;最后,坐!
大家王!
气运命格(二五)
摘星阁, 山雨欲来风满楼。
每一层皆有道士诵念经典,天花乱坠, 地涌金莲。
在渺渺的天音中, 用着望虚子身体的国师找来一把木剑, 一脚踏出阁楼。
在楼外凌空而立。
在他眼中, 大地逐渐缩小,大临在他眼中形成一张画满山川河流的地图。
三条大龙脉浩浩汤汤结穴于王都的一座高山上,高山雄伟, 由是龙气得以扩散到整个王都。
国运之龙就在王都之上翻滚,只是由于没有国师坐镇而显得格外暴躁。
国师一手掐诀拈来气运, 一手举着木剑向天空划去。
以天地为祭坛!
山川为香炉!
木剑为令牌!
疾!
霎那间天边有闷雷滚过。
透亮的天际慢慢阴沉下来, 有鱼鳞云成片出现,些微金光透过云层边缘闪烁, 宛如真龙的鳞片。
黑云压城城欲摧。
大风浪即将来临。
国师一叱之下天地变幻即是如此。
神祇之中也只有一地龙王可以兴风作浪, 短时间内改变天气。
真人也可以小范围内地控制风雨,但若是敢轻举妄动, 顷刻间就会招致天谴。
不像国师可以遮蔽天机, 甚至代天子直接向天地下令!
太羽真人在一旁惶惶不敢逼视, 只觉得自己气血沸腾,有如国师控下的洛水。
国师踏罡步斗,脸上表情怪异,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他喝道:
敕令风动!
天地间有大风呼呼刮过。
敕令雷鸣!
轰隆!
有闪电藏于云层之中,明明暗暗, 似雷公执锤,等待时机降下神罚。
敕令雨来!
风中带了雨水的湿润气息。
些微的雨滴从天空滴落,然后很快连成一条条银线,似神祇将其撒向大地。
摘星楼顿时弥漫在一片狂风暴雨中,珠帘噼啪作响,卜果子在国师的重压下吐出一口鲜血,挣扎地倒出栏杆,一头扎进风雨中。
洛王则手持一份公文,在国师身后展开,念道:兹洛水河河伯,懈怠职责、以神祇之身插手人间事,置洛水万千百姓于水火,罪不可免。今国师代天子行罚,暂封河伯神位,望好自为之!
他接过旁边奴仆呈上的亲王印,重重往上一盖。
而有着国师和洛水城之主洛王的承认,这份公文顿时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只见洛水城各地的河伯庙宇皆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若有望气士在此,便能看出金光被困于庙内,神敕牌位黯淡无光。
国师笑道:一介河伯,朝廷敕封,还敢与我作对!
他朝洛王道:殿下,借龙一用!
一拍洛王肩膀,空中即刻出现一条青紫色大龙。
可闻雷呼?他问左右。
左右对曰:还未可听。
于是他横眉竖眼,将手中木剑狠狠掷于地上。
漫天雷云酝酿的闪电听从号令,在这时轰然落下!
嬉笑怒骂间,国师一举一动皆若有神物从之!
那电光在洛水上方集聚,绞成剑状,直插洛水。
洛水中一处湍急的河水中立着一座石碑。
滔滔的江水流过这座石碑如同遇到大坝,奇异地缓和下来。
石碑上书:国师曰:此为洛水河,非为洛江!
正应了河伯所说的国师当年渡江灭龙王,改洛江为洛水河,由是水流不必像从前那般险峻。
而电光猛得劈中这道石碑,石碑碎裂开来。
整个洛水河顿时像是突破了某种限制,疯狂地奔涌起来。
没了石碑,没了河伯,有气运之龙承受天谴,有龙脉之力祈雨
由洛江变为洛水河、再回到洛江的河水仿佛带着灭绝世界的怒气,顷刻间暴涨数丈,扑向岸边。
林行韬才刚驭龙于天,就看到洪水滔天向此处袭来。
天空中乌云密布,有雷电蓄势待发,又有洪水滔天,当真一副末日景象。
纵然是信任九皇子的近万百姓也被吓得直往城里跑,城里的百姓更别说了,纷纷涌入河伯庙内祈求河伯放过此方百姓。
但风雨并非由蛟龙兴起,而是由国师所发,且河伯被暂封神位,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张况己率领着他的军队奋力抵抗洪水,然而星光穿不透浓重的云幕,他们只能略微阻挡,然后眼睁睁看着煞气形成的屏障一点点消失。
殿下!张况己急忙大喊。
这个时候的他面对着自己不能解决的洪水危机,已经完全与林行韬还有近万百姓站在了一起。
西陵军唯殿下之命是从!他大喝一声。
顿时林行韬接过了军队黑气的掌控权,加上民心的白气,军民相加,他在龙头上掉转方向,对着洛水伸出手掌。
然而庞大的真气涌动,却在与另一方力量中落入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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