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似李(20)
他沉声提醒,一把将长.枪插入地面。
似有力量顺着地壳游走,一阵爆响后,远处传来惊惶的惨叫声。
林行韬猛得起身,喊道:虎豹军听令!
气氛为之一凝。
杀!
无需多言,原本静止不动的虎豹军立即有如猛虎出栏,成为不绝的黑影从林行韬身前越过。
势不可当。
林行韬开启望气法看见的,就是黑气成一只猛虎轻轻松松地扑灭一团散沙般的白气。
黑夜里,刀枪捅进血肉中的声音如同一首暗哑的歌曲。
血色画满了天空。
林行韬转向守候在他身边的王应。
诸多黑气缭绕在王应的身上,将他包裹得犹如从黑暗中走出的魔神。
黑气过于浓重,以至于他自身的其他气根本见不着。
王应遥望着远方,一双眼睛流露出暗夜的闪光。
远处战事稍息,敌军或死或逃窜。他忽然抿起嘴角,举着长.枪对准天空,狠狠掷出。
他这回说:殿下,武曲星在那。
长.枪似流星划过夜空,牵引住一颗星辰的亮光,然后猛然下落,带着恐怖的威力,扎破叛军的护体星光,将他们震得七零八落。
林行韬抬起头,复又低下。
纵使王应这样说,他身上的黑气,和其他虎豹军的黑气却都不汇聚在林行韬身上。
黑气只是连成一线钻入了他携带的兵符身上。
兵符无,则号令这支军队的权柄全无。
我没看清
他还没说完,眼前飘过一点金色。
在这黑夜里,绚丽得让人忘记呼吸。
是哪个人的金色小贵之气?还是神明之气?
有冰凉的东西轻轻靠了林行韬的腿侧一下。
他猛得回身,往漆黑的河水看去。
河水中游过一条白色的小蛟龙。
然后蛟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生得玉雪玲珑的孩童。
他溺于河水之中,冠冕的带子与白发一起飘散。
他的面庞莹莹发光,一双琉璃色的眼珠一眨也不眨地凝望着林行韬。
林行韬不知是敌是友,手指一动就要捏出法诀。
我是洛水河伯,且随我来。声音如珠落玉盘。
他并未动口,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林行韬脑海里。
一股无法拒绝的力量拉住了林行韬的手臂,将他往河里带。
王应冲过来拉他,却被那股强大的力量一同带入水中。
河水冰凉刺骨。
林行韬吐着泡泡,眼前出现自称河伯的孩童的脸孔。
河伯直视着林行韬愕然的双眼,直至林行韬发现水底可以呼吸、平静下来审视自身情况,才念道:
天地静听!
洛水河伯在此祝:水流交冲,有龙气云浮!
话音刚落,林行韬的小龙就苏醒,睁开了黄金的眼眸,有龙气浮于顶。
有欲观鼎者,两人!
其无庇佑者,窥深悸魄,心窍迷之
争争争休休休,挂命于树头!
不知何方正慢悠悠走在路上的黑衣道人忽然眯起双眼,心口一痛,哇得吐出一口黑血。
其有托庇者,廓然澄明,心窍明之
夺夺夺兴兴兴,尝愿于河流!
声音似波纹,在水底一圈圈回荡。
死死抓住九皇子肩膀的王应惊愕地看见他的双眸,亮起了璀璨的金色。
熠熠生辉。
其高贵与隽永,无法被冰冷的河水侵蚀。
而林行韬睁大眼,恍惚间见得霞光万道,日月并行。
他明白过来这是洛王之前提过的有河伯相助以寻鼎。
他沉下心神,配合着河伯的行动。
然后他看见自己的青紫小龙游下头顶,落于身前。
于是他的神识驭龙之上,与光同行。
前进前进!
有日月指引方向!
有气运开辟道路!
有神明喝退魍魉!
气运之鼎,为大气运者出世!
神物不应自晦,当为天命之人绽放光明!
场景变幻中,林行韬看见了一只小鼎,埋于漆黑的泥下,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其上似有水流冲刷而过。
他复眨眼,眼前景象消失。河伯轻轻推开他。
且去寻。
河伯顿了一下,眼里出现些微不解之色,说:怪之,你身上的气息吾甚为熟悉。
......
林行韬猛得惊醒。
他躺在一个营帐里,有微弱的光透进来,照进他的眼睛里。
居然已是早上了。
身上暖洋洋的,全然没有落入水中的冰冷刺骨。
他掀开身上的毯子,穿好不知被谁脱下弄干的衣物,拉开帘子。
天光大亮,眼前豁然开朗。
虎豹军肃立于营前,而远处有成堆的尸体。
自己睡了一夜,而他们在一夜间不知解决了几波敌人?
亏得自己居然没被吵醒,自己是睡成猪了吗。
他揉揉不知为何有点疼的脑袋,喊道:王应!
王应跨步走出,递出了干粮。
林行韬惊奇地发现他的脸色有些疲惫。
看来昨晚的敌人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啊。
在解决完早餐还有生理问题后,林行韬闭目感应小鼎的方向。
遥远的地方有气机牵引,他往南边走几步,能感受到气机微弱地变强。
那个地方距离此处,应该要个两三天的路程。
也不知道洛王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打起来了。
卜果子、大乐、卿卿他们又都还好吗,有没有被战争波及到......
他四下看了看,没瞧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干脆利落地跨上马,道:
出发!
虎豹军轰然应诺。
......
王应抓着九皇子的肩膀拉上河岸。
冰凉的水珠顺着盔甲流下,凉风一吹,骨髓也跟着一起痛。
他一用力,当得一声,九皇子的脑袋狠狠撞到了他腰腹的盔甲之上。
王应看了看昏过去脸色发白的九皇子,默默将他放到火堆旁。
而这时风刮过,火堆里的余烬倏地散开。
黑色的灰里露出一角白色。
原本应该完全烧尽的帛书竟还留了些许残片。
王应微微一顿,弯腰捡起,拼起。
于是字就连成了:得鼎者,林。
何人为林?
王应凝神思索片刻,将帛书藏于盔甲中。
许是张况己那边的人。
得鼎者应为洛王,姓林者,必先杀之。
作者有话要说: 标枪选手王应出场了,他痛击了友军!
友军(其实不是):哎呀妈呀脑瓜疼脑瓜疼。
文言文部分瞎改自《河水龙门》,《透天玄机》,前几章的忘说了,来自《阴符经》。
气运命格(十九)
沿着洛水河从北至南,三天。
在此期间林行韬除了吸龙脉就是向王应学武。
只是王应擅□□法,林行韬却不高兴学自古枪兵幸运E,学了枪法说不定气运会受到影响呢。
因此他只学了基本的剑法和步法,以防有一天真气耗尽需要靠着武者的招式逃命。
而他的内炼之法已经趋于圆满,只差点什么就能成为一名法师。
差点什么呢。林行韬骑在马上,思索片刻,觉得应该是差一场真正的实战。
三天里陆陆续续有南边的叛军来送人头,少的就十几人,多的上百不过千,却都是乌合之众,根本轮不到林行韬出手,实战什么也无从谈起。
感应到的气机忽然一动,林行韬勒住马,然后命令军队止步,下马观察前方景象。
现在是第三天的夜晚,天色极黑,远方的树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这一段的洛水倒是相对平静许多,水流潺潺,衬得夜里更加悄寂。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借着黯淡的月光和星光,林行韬指挥王应投掷长.枪。
枪杆落于河土中,做好了几处标记。
挖!
在林行韬的命令下,虎豹军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器物,纷纷淌入水中,开工。
这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前几次也有气机感应强烈的时候,但什么都没挖出来。
只怪河伯给的定位系统太差。
在富有节奏感的挖掘声中,林行韬问王应:王应,你知道我们要挖的是什么鼎吗?
王应答:回殿下,是前朝气运之鼎,乃承载天命的国之重器。前朝灭,国灭而鼎迁,落于洛水。
我们大临也有鼎吗?林行韬问完这句,随王应看向东方。
那是王都所在,也是国运之龙徘徊之处。
有。大临曾有九鼎,国师以九鼎分盛大临国运,后渊帝驾崩,遂碎鼎以让国运托于皇子之身。
是以大临皇位空虚而国运无碍。
林行韬点点头,他知道这就是卜果子说过的国师用的邪法。皇子不死,大临不灭。
他不免想到地球的鼎。
大禹作九鼎以镇压神州,定鼎天下。
鼎是华国的象征,是真正意义上的国之神器,是帝王权柄,是神话源头。
三皇五帝皆在鼎下跪拜祭祀,以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它点燃了文明的火种,为华夏民族照亮前行的道路。
鼎啊,比之传国玉玺之类更加地能代表华夏。
这时从河里挖出的土渐渐堆成了小山,坑已有两米深,而士卒毫不费力地抬着土攀爬着四五十度的河坡。
林行韬回过神,忽然有些奇怪,因为那些挖出的土非常干净,没有常见的虫子和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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