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半妖的风情(11)
宁致眸色陡然一深,意味深长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霍弈君!
我哪样了?不就是说吐噜嘴了么?他不解地看着宁致,可回应他的是宁致的背影和关门声。
霍弈君刚舒展的眉峰蓦地又皱了起来。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把问说成了吃等等!
终于回过味儿来的霍弈君脸蹭地一下爆红。
他手无措地朝后酿跄了几步,心慌的恨不能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太尴尬了!也不知道季尧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误会自己
想到这儿,他慌忙走到浴.室门口,对里面的喊道:季尧,你别多想,我刚才就是岔字了,你在听吗?我真没那个意思,再说了咱们俩都是男的,两个男的怎么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逝。
可随后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脸,暗骂自己是禽兽。
季尧把他当朋友,而且季尧是有女朋友的。他怎么能怎么能
门内的宁致可不知道霍弈君复杂的心情,他洗好手,打开门,就见霍弈君垂头丧气地堵在门口,见他出来了,抬起头露出一双明亮的眼来。
可下一瞬那双清亮的眼里又闪过一抹惊慌,这丝惊慌让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他结巴道:时时、时间不早、早了,我、我我还要回、回去给姥爷做、做饭,先走了啊。说完,不给宁致挽留的机会,转身扭头就往外跑去。
你等等
霍弈君一听宁致的声音,跑的更快了。
宁致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大笑了一声。
这货也太纯情了叭,他还没开始调戏呢,人就跑了
第二天清晨,霍弈君踩着预备铃赶到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翻阅课本的宁致。
他扭捏了一下,身体不自然的走到座位上坐下,机械地掏出课本,摆在桌面,余光却悄咪.咪地往旁边扫去。
现在才五点多,外头还是黑的,只有教室里的灯光明亮着。
头顶的日光灯倾泻而下,打在少年仿若精修过的脸颊上,令他的挺鼻显得更挺更直,尤其是睫毛竟然比女生的还要长。
少年低垂着头,神色认真地翻阅课本,许是看累了,眼睛眨巴了两下,就跟蝴蝶翅膀一样,扇的他心又开始发.痒了。
他连忙收回视线,稳住荡漾的心神,并暗暗警告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眼睛不受控制又是一回事。
宁致从霍弈君看他第一眼就察觉到了。
但他权当没发现,有些事情不戳破当事人或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一旦说破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也是彻底改变霍弈君既定命运的重要时刻!
高三考试是常态。
三模过了没几天,又开始考试了。
宁致这些时日待霍弈君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就算霍弈君偶尔偷偷看他,他也当没看见。
直到
霍弈君他母亲的忌日到了。
霍弈君他母亲的忌日是五月十五号,刚好又是周六。
霍弈君一大早就跟姥爷去陵园祭拜他母亲,至于他父亲,并没有跟他母亲葬在一处。
当年火灾后,警察在霍文年的遗体上发现了五道伤口,致命伤是心脏。警察在现场找到了凶器,还从霍文年的体内发现有安眠药的成分。
而另外一位死者,身上除去烧伤,并无任何伤口。而且根据检测,凶器上只有两名受害者的指纹,所以凶手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霍老太太这么恨霍弈君和江家,并不是没理由的。
换谁儿子死的这么惨,还是遗腹子,都会迁怒凶手的家人。
这也是江老爷子和霍弈君一直忍受霍老太太的原因。
霍弈君祭拜过母亲后,江老爷子照旧让他背着霍老太太去看看他父亲。
霍文年葬在乡下霍家祖坟,离江清镇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宁致以还没去过乡下为借口跟着霍弈君乘车来到霍家屯,又避过村民偷摸着上了山。
昨夜下过一场小雨,山路崎岖又泥泞,微风乍起,裹挟着泥土的土腥气和野花的芬芳扑鼻而来。
宁致看着漫山遍野的葱翠和野花,感慨道:我坐火车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路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当时只觉得十分震撼,没想到站在山中,却又是另一种感悟。
霍弈君闻言停下步子,扭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以往每次过来心情都是沉重且压抑的,这次身边多了一个人陪伴着,虽然季尧说是想见识乡下风景,可他知道季尧是因为担心自己才跟来的。
他目光下移,落在宁致占满泥土的鞋上,心中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正在一点点地驱散堆积在心底多年的阴霾。
霍弈君收回目光,抿了抿唇,道:你还能走吗?
我要是走不动,你打算怎么办?宁致好奇的问。
霍弈君顿了一下,忽地前两步,把手中的祭品放在身旁,弯腰蹲在宁致身前,道:上来,我背你。
宁致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他不算宽阔的后背,沉默了。
上来吧,别担心,我背得动的。
宁致抹了把脸,越过弯着腰的霍弈君,道:快走吧,再耽误下去,等会儿都赶不及下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弈君:背媳妇儿
今天有点短小,别嫌弃,卡文卡的我脑子打结,让我睡一觉先
第17章 大佬他少年时
霍弈君带着宁致爬到山腰一处地势平坦开阔之地。
此地山环水抱,天高地阔,最主要的是,从这里,还能看到山下的村子。
霍弈君指着一处摇摇欲坠的土砖瓦房,自嘲道:那是我父亲的家。
是父亲的家,不是他的家。
他小时候跟父母住在竹清镇,火灾过后,他被霍老太太带回这里住了一年;后来霍老太太从他姥爷手上得到赔偿金,用那笔钱修缮了竹清镇那套被火烧毁的房子,然后搬去了竹清镇。
宁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霍弈君回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道:不说这些了,你跟我来。
他说着,转身领着宁致穿越一片坟茔,来到一座坟墓前,一言不发地蹲在墓碑前,放下手中的祭品,摆.弄好祭品,再点燃纸钱,机械的动作就像是为了完成一件任务。
宁致站在霍弈君的身后,见状四下里观察了一番。
坟丘是用水泥修整过的,四周也没有什么杂草,部分地方的土还是新的,想来应该是霍老太太来看儿子的时候清理过,旁边还有几簇即将凋零的映山红。
墓碑前残留着燃烧祭品过后的灰烬,墓碑上刻着及其繁复的字,右下角刻上了籍贯,墓碑中心部位书写了墓主名讳,左边写上了生卒年月日,立碑人是墓主在世的长辈和霍明?!
看到这个,宁致眉头蓦地皱成一团。
在乡下,给过世长辈立碑,立碑人除去在世亲人,还得刻上过世之人的儿女。也有部分偏远地方只留儿子,不留女儿姓名。
可这块墓碑上
宁致收回目光,投向正在点香的霍弈君,心中为他感到难受。
霍老太太的心情他固然可以理解,但孩子是无辜的。
她这么做,等同于直接否定了霍弈君是霍家之人,这么毫不掩饰的做法,霍弈君心里该有多难过?
霍弈君给霍文年上完香后,没有跟以前一样急着下山,而是带着宁致爬到了山峰。
这座山不高,在连绵起伏的群山里,算是最矮的一座。可等俩人爬到顶峰,却还是累的不轻。
霍弈君毫不在意地躺在草坪上,仰面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拍着身侧的位置,道:你也来试试。
宁致有些犹豫,他穿的白衬衫,这要是躺下去了,衣服染上了草汁,麻烦的还是南妈妈,想到这儿,他坐在霍弈君的身边,没有躺下去,只是道:我能问你一个比较的问题吗?
你问。
霍明是谁?
霍明啊
霍弈君停顿了一下,扭头对上宁致的眼,看着宁致紧蹙的眉眼,忽地笑了。
他的笑容很轻,但无疑很好看。
两道浓眉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灿若星河的眸光泛着柔柔的涟漪,不甚白.皙的肤色在夕阳的映衬下仿若染上了一层红晕,尤其是他的嘴角两边,笑起来竟然还有两道浅浅的梨窝。
宁致惊讶道:原来你会笑啊,没想到你笑起来竟然还挺可爱的。
霍弈君脸上的笑容一僵,别开脑袋闷声道:可爱是形容女孩子的。
但也没规定男孩子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啊。说着,宁致俯身凑上前,看他紧绷着脸,遗憾道:你应该多笑笑的。
霍弈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道:霍明以前是我堂.哥,在我父亲过世后,过继到我父亲名下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荒唐?说起这个话题,他的神色显得有几分阴郁,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这个,霍老太太不认我没什么打紧的,左右我也只认姥爷一个亲人,可霍老太太拿着我姥爷的赔偿金去供养霍明
那你有想过怎么处理霍老太太这件事吗?宁致问道。
我霍弈君面露迟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怎么可能没想过?
每次给霍老太太送完钱,他就想等将来有了能力,一定要把霍老太太从父母的房子里赶出去,也想过怎么让霍老太太把从姥爷手上拿去的钱再全部吐出来,甚至还想过怎么报复霍老太太。
可每当他生出这些阴暗的想法时,姥爷总会说这是他们欠她的。
姥爷是个正直的人,他觉得是女儿做了对不起霍老太太的事,所以不愿意自己因此而心生怨恨。
霍弈君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姥爷的想法和感受。
宁致见他久不吭声,就猜到他肯定是有想法的,可能这些想法不太能说出口,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俩人在山顶吹了差不多半小时的风,才准备下山。
因着要避过村民,霍弈君选的都是比较难走的道儿。俩人磕磕碰碰的下了山,霍弈君问他还能不能走,宁致刚想说没问题,就看见前方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提着一个篮子鬼鬼祟祟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霍弈君明显也看见了。
他面色微变,下意识把宁致拉到附近茂盛的灌木丛中。
宁致扭头看了眼身边的霍弈君,但见他神色凝重,下颌紧绷,抓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在逐渐加重,漆黑的眸光犹如出鞘的利刃,锋利地盯着一点点朝这边逼近的女人。
女人的身材很娇小,靠近了发现她年纪有点大,但保养的很不错,有一种婉约之美。
她从俩人躲藏的灌木丛经过,顺着他们下山时的那条路走去,再慢慢消失在树木茂盛的山林中。
霍弈君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压低声音道:我想跟上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可以吗?
一起吧,这天都要黑了,你一个人跟去,我有点不放心。宁致说道。
霍弈君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的点了头。
他牵着宁致的手,带着宁致从灌木丛里走出来,走了一条与先前不同的道儿。
这是一天经人长年累月踩踏形成的山路,比之前的好走,上山的速度也快很多。
俩人再次回到了山腰,只不过这次霍弈君没有上前,而是寻了棵离他父亲坟墓很近的大树躲身,随即一瞬不瞬的盯着先前来时之路。
等了约莫一刻钟,才看到女人艰难地从路口走了出来。
她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随后径直走到霍弈君父亲的坟前,目光在墓碑前的两簇灰烬上停顿了几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老太太和弈君来看过你了吧?
她蹲下.身子,从篮子里取出黄表纸,而黄表纸的下面压着一朵白色菊.花。
她把菊.花放在地上那束菊.花的旁边,点燃了黄表纸,又从篮子里取出一张白色的纸张,她一边烧一边摊开白色纸张,轻声道:这是弈君去年期末考试的成绩单,还是第一名。
说着,她把成绩单丢进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柔声道:弈君很好,跟你一样优秀,至于小花,她随了我。
她说完这句话后,是长久的沉默。
直到火焰熄灭,她才倾身上前,温柔地抚摸着墓碑上的字,喃喃道:阿年,如果你还活着,你会后悔吗?
山风把她的那句话我不后悔带到了霍弈君和宁致的耳中。
霍弈君手中的力道骤然加紧,青涩的眉眼霎时浮现出一股从未见过的戾气。
宁致感受到他发颤的身体,抬起手捂住他的眼,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想现在就过去面对她还是先回去?
霍弈君顺势闭上眼,紧.咬着牙关,努力平复着心底不断翻腾的心绪,直到再次听到宁致的询问,这才带着宁致离开了。
一路上俩人都很沉默,等到了山脚下,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俩人来的时候,是搭乘隔壁村子的拖拉机,这会儿回去就要步行了。
霍弈君望着暗沉的天色,抓紧宁致的手腕,沙哑着声音道:对不起。
朋友之间不用说对不起。宁致掰开他的手,握在手心,道:走吧,这样就不用怕走丢了。
俩人回到学校附近的出租房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他们是吃过午饭去霍家屯的,可下午爬了山,晚上又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这会儿腹中已是饥饿难耐了。
宁致问他想吃什么。
霍弈君说想喝酒。
宁致知道霍弈君情绪难平,便到楼下打包了一些饭菜,又扛了一箱啤酒上来。
霍弈君面对饭菜,没有半点胃口,直接打开酒瓶盖,对着嘴猛灌了一口。喝的太急,呛到了肺管子,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宁致摇了摇头,给他端来一杯水,道:那个女人就是插足你父母感情的小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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