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半妖的风情(7)

    橘黄的灯光柔柔地铺满整个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霍弈君一进来就开始打哈欠,宁致给他倒了杯水,找来新的洗漱用品和被子,安排他今晚睡在沙发。

    霍弈君躺在沙发上,沙发刚好够他一个人睡。

    他以为会失眠,可当他闭着眼,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安眠到天亮。

    没有噩梦的惊扰,又有了充足的睡眠,心情是难以言喻的满足,可他的好心情却在校园碰到艾春花时戛然而止。

    艾春花今天的着装很正常。

    蓝白相间的校服穿在她娇小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染成黄色的齐肩长发也剪成了黑色的学生头。

    此时,她拎着热水瓶,像是刚从打水房过来,见到霍弈君,脸上带着明显的喜色,加快步伐跑了过来,似撒娇一般道:霍弈君,你看我今天这身打扮怎么样?

    说着,还转了个圈,目光在转动间,落在了霍弈君身边的宁致身上,眸光瞬间就亮了。

    她登时把霍弈君抛到脑后,不顾少女的矜持堵在宁致身前,仰着一张白.嫩的小.脸,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问道:同学,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也是咱们学校的吗?

    艾春花生的娇小可爱,跟汪秋玲属于同一类型。

    俩人都属于萝莉型美人,性格却是大相径庭,一个怯懦自卑,一个豪放热情。

    对了,我听说咱们学校来了一个转学生,是你吗?她的脸上没有半分少女的羞涩,也丝毫不掩饰对宁致的喜欢,我叫艾春花,十七岁零十个月,身高155,你呢,你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介意多个女朋友吗?

    这句话不知怎地触到了霍弈君的敏感神经,他握拳上前,只步挡在俩人中间,沉声道:艾春花,你还是不是女孩子?

    我怎么就不是女孩子了?说着,她还挺了挺不太明显的胸脯,不满道:你走开,别妨碍我看帅哥。她可不知道什么叫羞涩,也不觉得跟帅哥搭讪有什么不对,反正她妈说了,遇到喜欢的人,勇敢的去追,别落得跟她一样。

    她虽然不太懂她妈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前面的话的意思不就是遇到喜欢的人要先下手为强吗?

    艾春花的意思太明显,明显到霍弈君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望着艾春花那双与霍文年及其相似的眉眼,隐忍多时的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恶.毒的话滚到唇边:你真恶心,跟你.妈一样恶心。

    只是话还没说完,身侧突然多出来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宁致伸手堵住霍弈君的嘴,神色冷淡的对艾春花点了点头,拉着霍弈君离开了校道。

    第10章 大佬他少年时

    宁致带着情绪不稳定的霍弈君又返回了出租屋。

    屋内的摆设与之前出门时没什么两样,沙发上还整齐的叠着霍弈君昨晚睡过的被子,唯一少了点的,就是那若有似无的清香。

    他让霍弈君在这儿待着,说去学校帮他请个假。

    出门前,他顿了一下,问道: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霍弈君机械地侧过头,门口漏进来的微风扬起宁致的衬衫衣摆,他逆着光,光影把他的身形衬得欣长,看到这一幕,霍弈君的喉头滚了几滚,终究还是摇头拒绝了。

    他暂时还做不到把痛苦撕开来给他人围观,也不想把那些肮脏的往事拿出来污了季尧的耳朵。

    上次南山问他艾春花是不是他的未婚妻,这个说法简直是可笑。

    为什么?

    因为艾春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啊!

    可笑的是他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甚至还把那个恶心的女人当作唯二的亲人来尊敬,把她跟霍文年偷情生出来的野种当亲妹妹来疼。若不是清明节的前一晚,他收拾母亲的旧物时,找到了母亲当年写的日记,怕是永远都无法发现真.相。

    最让他恶心的是,那个女人还是母亲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

    这头的宁致帮霍弈君请了假后便回到了教室继续上课。

    早课结束后,他跟南山来到南大伯的炒面馆,要了些吃的打包准备带去给霍弈君,不想刚走到门口,又碰到了艾春花。

    艾春花双手插在校衣的衣兜里,带着两个小姐妹,有目的地堵住宁致的去路,扬起小.脸,自信道:季尧,做我男朋友吧。

    艾春花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比如她是第一个染着头发、把超短裙穿进学校,被老师批评,叫来家长还依旧我行我素的人;又比如每次考试稳坐年级倒数第一宝座。

    至于逃课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可就是这样,学校也没把她劝退,不为别的,只因她有个当教导主任的舅舅。

    就像此刻,她拦住宁致告白,认识她的同学开始起哄,喊着在一起。

    南山不高兴的站出来,护着宁致沉着脸道:艾春花,你这么做对得起霍弈君吗?

    跟霍弈君有什么关系?艾春花莫名其妙的问。

    你不是他话音戛然而止,他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凶狠的警告道: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但是你别来招惹我弟,不然我可没有不打女生的习惯。

    艾春花连个余光都吝啬给予南山,只是期待地望着宁致,季尧,我喜欢你,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你

    不好。宁致按住发怒的南山,在艾春花发出提问前,开口道:我希望我未来的女朋友能长的比我好看。说的简单直白,除了不想跟艾春花有纠缠,也是不愿意今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南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俩人走进出租屋门口,他突然发出一声大笑,表弟,你也太狠了。

    可不就是狠么,说什么希望未来的女朋友长的比他好看,不就是嫌弃艾春花不好看么。

    宁致还真没这个意思,艾春花虽然不是个让人惊艳的美女,却也是个难得的小.美人,只是,她再好看也没用啊,他宁致是个弯的,掰都掰不回来的那种。

    南山把这件事当笑话说给了霍弈君听,说完才想起艾春花跟霍弈君的关系,慌忙解释道:你放心,我表弟不喜欢她,而且,我表弟有女朋友,怎么可能看得上艾春花。

    女朋友?霍弈君讶异地看向浴.室,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点苦。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表弟为什么会转学到咱们学校来?南山说着凑到霍弈君跟前,压低声音道:我小.姨不同意他早恋,所以别看我表弟跟个没事人似的,实际上他心里苦着呢。

    是吗?

    可不是。南山自以为很了解的说:所以你也别难过,艾春花既然不喜欢你,你就换个人喜欢,咱们学校又不是没有好看的,你看三班的那个班花

    等一下!霍弈君打断他的话,皱眉道:我跟艾春花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你未婚妻嘛,虽然是娃娃亲。

    霍弈君下意识地又瞥了眼浴.室的方向,见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立马黑下脸来,压低声音道:你瞎说什么,我跟艾春花什么时候有娃娃亲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清明节的头一天晚上,你喝多了,嘴里念叨着什么艾春花,未婚妻什么的

    霍弈君不记得那晚说了些什么,但通过南山的提醒,隐约猜到了应该是说了些他母亲日记本上的事,便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山一脸的不信,你可别骗我了,艾春花要不是你未婚妻,江阿姨能对你那么好?她可不就是把你当未来女婿培养么?

    说了不是就不是。霍弈君没法解释,无力的揉了把脸,道:以后这种话不要说,我不喜欢听,而且,江凤柔她总之,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跟她和艾春花有关的事了。

    为什么啊?南山不明白霍弈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江阿姨对霍弈君多好啊,这么多年来,但凡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霍弈君送回来,有时会家里杀只鸡,还会打电话喊霍弈君过去喝汤,更别说偷偷给他零花钱了,虽然这些钱最后都进了艾春花的肚子。

    你不懂。

    我就是不懂所以才问你啊。南山严肃道:你曾经说江阿姨是你唯二在乎的亲人,还说长大后会把她当亲妈孝顺,你就是这么

    小黑皮,过来洗手吃饭!宁致从洗手间出来,上前单手拎起南山的后领,道:亏你还老说自己跟霍弈君是兄弟,你这所谓的兄弟情是塑料的吧?

    南山最骄傲的是自己这一身肌肉,冷不丁被看起来瘦不拉几的表弟徒手给拎了起来,面上有些挂不住,反驳道:我跟你才是塑料兄弟情,你这是偷袭,放开我,我要跟你掰手腕。

    就凭你?宁致招呼霍弈君先去吃饭,随后拎着南山来到洗手间,嗤笑道:我不欺负儿童。

    第11章 大佬他少年时

    中午上课前,各科的课代表从办公室取来昨天考过的试卷让小组组长发下去。

    离高考只剩两个月,同学们发奋冲刺,老师们也是不逞多让,熬夜改完试卷,摸清楚同学们的薄弱处与强项,再划出重点,给同学们讲解。

    宁致有季尧的记忆打底,又苦读了几日,考的只能算不错,中等偏上,但就这还得了老师们的夸奖。

    一连几节课老师们都在讲解试卷,宁致听的认真,遇到不懂的先做好笔记,想着等下课后,再去找霍弈君帮忙解答。

    而此时的霍弈君正坐在回家的车上。

    宁致帮他请了一天的病假让他调整心态,他承了宁致的好意,便选择回家,没有回学校上课。

    家里很冷清,冷锅冷灶的,姥爷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动手做好饭,又把昨晚和刚才换下的衣服拿到水井边,打算边洗衣服边等姥爷回来。

    洗着洗着,突然反应过来手上这件内.裤是季尧给他的。

    他连忙拿起一旁的衬衫,跟季尧经常穿的衬衫差不多款式,衣服上没有标签,粗粗看起来与外面街上三十块一件的衬衫没什么区别,可摸在手中的触感却是极其舒服。

    尤其是袖口上那颗银色镶黑边的Y字袖扣,便是他见识不多,也知道这颗袖扣的材质不一般。

    而且,不知为什么,他对这颗纽扣似乎情有独钟,只一眼便起了想收藏的心思。

    他按下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把视线艰难地从纽扣上挪开,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套衣服。

    这套衣服明显就价格不低,他也不好意思把穿过的衣服再还回去算了,还是回头找南山打听一下衣服的价格,到时候折现还给季尧。

    霍弈君把两套衣服分开洗,洗好后拿到阳台晾晒。

    晾好衣服,就看见姥爷背着一个箩筐,步履蹒跚地从楼下经过。

    姥爷今年六十五,比陈阿爷还要小好几岁,可看上却比陈阿爷要老了好几倍。稀疏的头发雪白,就如寒冬里的白雪,无一丝杂色,暗淡无光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纹路曲折不均,就像是一条条沟壑一样。

    生活压弯了他的腰,磨平了他的自尊,碾碎了他的骄傲。

    他突然清醒的意识到,姥爷已经老了!

    江老爷子来到自家院门口,看见院门敞开着,紧皱着眉头走了进来,却看见原本正在学校上课的外孙走了过来,饱经沧桑的脸上纹路似是深了几分,学校放假了?

    霍弈君突然就不敢去看姥爷的眼。

    他垂头抿唇,没有吭声,也害怕从姥爷的眼中看到失望,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悔意。

    姥爷辛苦供他念书,不是让他陷在怨恨里无法自拔,而是希望他走出这个镇子,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可他做了什么?

    他把心力都浪费在一个过世之人和欺骗他的人身上,他辜负了姥爷的厚望,可

    可知道是一回事,放不放得下又是一回事。

    江老爷子又如何看不出外孙眼底的挣扎,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俩人安静的吃过饭后,江老爷子背着箩筐又出门了。

    霍弈君想跟上去帮忙,江老爷子阻止了他的动作,叹气道:孩子,是姥爷对不住你。

    姥爷,我

    回房休息去吧!江老爷子打断他的话,摆手走了出去。

    霍弈君看着姥爷似是又弯了几分的背影,眼眶蓦地就红了。

    他咬紧牙关忍着泪意,回到房间从书桌上锁的抽屉里取出泛黄的日记本,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看完后把日记本再次尘封在了铁盒子。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念书,争取在高考中考出一个好成绩,为姥爷争光。

    至于这本日记本里的真.相,总会有再次打开的那一天,他相信,那一天不会远的。

    第二天,宁致就发现霍弈君似是有些不一样了。

    首先是眼神,之前还有些天真,现在却变得坚毅了许多,其次是他的气质,少了几分虚浮,多了几分沉稳,虽然有些青涩,但却有了少许未来大佬的雏形,只待时间来发酵。

    宁致心里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一夜之间成长了这么多。

    但他也就是好奇,并没有去问,而且他也没打算现在就跟霍弈君有点什么,一来俩人还是学生,学生应该以学业为主,二个嘛他的心里有个小本本,里面记录了俩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比如那个滚字!

    想到这儿,他扭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正在认真刷题的霍弈君,这笔帐,迟早会算的。

    阿嚏

    霍弈君忽地觉得有些冷,他揉了揉鼻子,暗想着是不是昨晚睡沙发着凉了。

    宁致眼底的深意在霍弈君转过头来时瞬间恢复正常,又自如地拿出昨天记下来的问题,一一请教。

    霍弈君的基础跟扎实,除了天赋,也跟他的努力分不开。

    而宁致到底是个半路来的,虽然有季尧的记忆帮忙,可有些问题还需要思路和逻辑分析,不过他英语好,这除了有季尧的记忆,也是因为他轮回过几世。

    但霍弈君的薄弱处就是英语,俩人算是互补,课余间,不是宁致请教霍弈君问题,就是霍弈君找他练口语,偶尔考试,会在他那里借住。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