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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子谈恋爱——羽一一(17)

    叶青和丹娘都是多年跟随姜麟的死士,对他的命令向来不多加质疑,只行了礼,就带着护卫们策马下了山。

    姜麟拉着马缰往回走了一段,看不见叶青他们了,便停下脚步,抱着胳膊坐在马上,冷声道:还不出来!

    就见悬崖上几棵树突然晃了晃,一个人影刷地飞落在地上,轻巧的连灰尘也没有激起一粒。对着姜麟抱抱拳,瓮声瓮气地道:见过颖王殿下。

    姜麟眉毛一竖,看着那张丑陋却坦然的脸,生气地道:后壮士,是聂云川让你来的吧?为什么?

    向后小眼睛看看姜麟,开口道:少当家,要不你自己说吧。

    姜麟一听,心中咯噔一声,目瞪口呆。刚要回头,腰上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搂住,脊背紧紧贴在了厚实的胸膛上。

    熟悉的呼吸变魔术似的浮现在耳边,那个昨晚跟自己聊了一夜的声音轻声道:莫动,小心摔下马去。

    姜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头看着那只搂在自己腰间有些硬茧的修长的手,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聂云川!

    哎,我在呢。聂云川的面孔从旁边伸过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溢着讨好的笑意:殿下有何吩咐?草民随时听命。

    我要杀了你!姜麟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手一扬,竟真的抽出来腰间的佩剑,冲着聂云川就横下里劈过去。

    聂云川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宝剑,惊叫道:你玩真的!

    第32章 想得到你的全身心

    姜麟剑光劈到一半就被聂云川捏住手腕,接着往旁边一带。姜麟手腕一疼,宝剑已经被聂云川夺在手里。

    他还待挣扎,聂云川却将他的胳膊拧到身后,手一挥,宝剑呛啷一声被准确地扔回了姜麟腰间的剑鞘里。

    别动,真的会摔下去的。聂云川反拧着姜麟的手臂将他压在马背上,声音却温柔的象哄孩子一般。

    你不要命了么!姜麟被压着也不能动弹,只愤愤地道:居然让后壮士偷偷潜进静心寺,你以为我二哥真的只是去清修?

    当然不认为,所以才让向后跟着你。聂云川面孔凑到姜麟耳边:我放开你咯,你可别再乱动啦。

    姜麟咬咬牙,没搭理他。聂云川笑笑,放开手。

    姜麟揉着肩膀,转头怒目瞪着聂云川,却又吓了一跳。只见聂云川居然是蹲坑一样蹲在他身后的马鞍上,那么两指宽的地方,他稳当的就像蹲在地上一般。

    姜麟自知再怎么着自己也不是他的而对手,只得白了他一眼,算是作罢。

    聂云川轻巧地一跃,重新坐在了姜麟身后,揽着他的腰道:你不着急回去吧,不是晚上才有事。

    姜麟自知所有事情都被聂云川听了去,也只得悻悻地道:你要做什么?

    这么好的天气,难得偷闲半日,一起走走。聂云川对向后使个眼色,向后点点头,纵身一跃,瞬间进了树林不见了踪影。

    姜麟忍不住道:你们鹰嘴山这轻功,是组团练的么?

    那倒不是,再说向后这个也算不上轻功。聂云川道:他自幼跑江湖打把式卖艺,练的是走绳、缩骨、踏钢刀。

    哦原来如此。姜麟有些感慨:我怎么觉得,你们山寨比武阳王府宝藏还多。

    聂云川得意地从姜麟手上接过缰绳,一抖,马匹慢慢地走起来。姜麟脊背紧紧贴在聂云川厚实的胸膛上,单薄的衣衫遮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胸肌。

    摩擦来去,心跳都能感到。姜麟脑海中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来东宫花园那个吻,一下子汗湿了衣襟。

    聂云川却似乎丝毫不在意,一手搂着姜麟,一手抖着缰绳,看着天感叹道:这京城的山让我更想念鹰嘴山了,这个时节,鹰嘴山的雨季过去,正是最好的时候。

    再过一阵,便是满山野果,能大饱口福。若不是京城的牵挂,真想带你去看看,摘些野果,偷些老不修珍藏的陈年老酒,醉倒在山坳里数星星。真是想起来就惬意。

    姜麟静静地听着,垂眸看着聂云川那只拉着缰绳的手。那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虽有些练功的硬茧,却丝毫不影响姜麟想将自己的手覆上去。

    姜麟的手悄悄地抬起来,却又顺势整了整衣襟,心中的某些桎梏,让姜麟还是不能象聂云川这样坦白。

    听你的意思你是真的没打算做下一任太子?聂云川问道。

    姜麟心中一惊:果然,你方才也在屋里?

    呵呵,跟向后学过缩骨功,是不是很厉害,看我躲得多好,都没让你发现。

    姜麟咬咬嘴唇:太危险了,静心寺里,有二哥的死士,万一被发现。

    你二哥不是已经算出家了,居然还养着死士?聂云川道:在寺庙里养着那些戾气那么重的人,不会对观音不敬么?

    那观音原本就是母妃的塑像,当年父皇为了纪念母妃修建了静心寺。后来他沉迷于赤玉丹,逐渐失去自控能力,便放弃了那里。所以也算不上真正的寺庙。

    二哥在宫中意外摔伤了腿,都说是皇叔搞鬼的,二哥许是被太子的模样吓到了,便自请免去封号,来静心寺带发修行。

    聂云川听了沉默了片刻道:你真的不能离开京城么?

    姜麟声音徐徐地传来:我不能为了自己,眼看着江山旁落。

    可你皇叔,也是姓姜的。

    姜麟转过头,看着身后近在咫尺的聂云川:他出身低微,非嫡非长。父皇即使驾崩,还有我和二哥,也轮不到皇叔上位。

    聂云川回应着姜麟的眼神:出身低微,非嫡非长那你为何觉得你二哥能胜任太子呢?

    姜麟眼神顿了顿,收回了目光,半晌道:因为我更不配。

    聂云川虽然不清楚当年京城发生的一切,却也不想触到姜麟的伤心处,急忙转移话题道:晚上的事,我来做吧。

    什么?聂云川惊讶道:你做?你是说

    对,我做。别的不敢说,辨别用毒之类的,我想我比那些太医、仵作在行。再说了,你这家里关系太过复杂,谁都不能相信,还是我亲自来比较好。

    可是二哥已经选派了人手

    他们继续他们的,我会先一步潜进去。正好等他们找出结果之后对比一下,看看他们说的跟我看出来的,有没有出入。

    姜麟眨眨眼睛:你是连我二哥也不信么?

    他又不是我二哥,我干嘛信他。

    可是你干嘛信我?万一我也心怀不轨呢?

    聂云川打量下姜麟,突然伸手捏捏他的面颊:一只小土狗,能有啥图谋不轨的。你要有那个心眼,就不会让我逮着机会了。

    姜麟的心咯噔一下,漏跳了两拍。神色立刻尴尬起来,嗫嚅道:谁会想到你是个说着咬咬牙,声音更低道:不要脸的山贼。

    聂云川自然听得很清楚,呲呲一笑道:现在世上我只想要一样东西,为了得到这样东西,别说脸了,命都可以不要。

    姜麟虽然明知是什么,却还是没管住嘴巴,一秃噜就问道:什么东西?

    这问题正中聂云川下怀,低头就将面孔凑过来,几乎要挨上姜麟的面颊了:这还问?当然是你的心。

    姜麟的脸在聂云川的眼前迅速红到番茄一般,连耳朵和脖颈都泛红了。口中却倔强地道:我的心已经给了江山社稷,大周百姓。

    啊,这样就不好办了,我又不能踢飞江山,打翻百姓。聂云川皱皱眉头,一脸认真地道:原本想身心都要了,现在我委屈点,只要了你这个身

    话没说完,姜麟一胳膊肘顶在聂云川的肋骨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大爷的,你真打肋骨断了

    活该!让你胡说!姜麟一把夺过聂云川手中的缰绳,刷地一抖,马匹嘶鸣一声,闪电一样往山下奔去。

    聂云川一边哀叫着,一边双手紧紧搂住姜麟的腰身:哎呀肋骨断了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不行,要掉下去了

    姜麟的声音愤愤地随风传来:松开些!我要喘不过气了!

    我还要死了呢肋骨好疼

    好啦一会儿到了颖王府,我给你敷药

    不用,你给我好好揉揉哎呀,你又打这下真断了

    静心寺中,两个身着黑色衣服的死士跪在姜澈面前,姜澈冷声道:晚上的事至关重要,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两人点点头,领命下去。

    小平子扣门走进来,低声道:颖王那边已经送了消息。

    姜澈点点头,屋内光线晦暗,看不清他的面色,只听得淡淡的声音道:宫中打点好了么?

    是的。

    小平子说着过来推着姜澈的轮椅,走向前面大殿。大殿的烛火被风吹的晃来晃去,黄昏模糊的光线下,两人路过观音像后面,却突然不见了。

    须臾,轮椅声音再次传来,从另一边出来一个小平子和姜澈,一切如常地来到观音像面前。

    姜澈在小平子的搀扶下,费劲地跪在蒲团上,开始闭目诵经。

    深夜,更鼓敲响二更。东宫之中已经没了白天群臣祭拜的热闹。灵堂里,白色帷幔随夜风飞舞,两个小太监靠在棺椁两侧柱子上打着盹,再没别人。

    几个黑影悄悄地沿着阴影潜入灵堂,向那口透着暗红色光芒的棺椁靠近。

    几人轻手轻脚,跳上棺椁,一个人轻轻地推了下棺椁的盖子,却没有料到,竟有种奇怪的轻轻摩擦声,就像什么东西擦在铁器上似的,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响亮。

    两个打瞌睡的小太监猛地惊醒,其中一个立刻指转身指着棺椁上面大惊道:有人!

    几个黑影也被这突然变故吓到了,身形一迟疑,棺椁里面突然腾起了火苗。

    火苗照在几人脸上,下面刚才惊叫的小太监满脸惊讶地指着那几个黑影道:颖王殿下是颖王殿下!

    火苗一下子窜了出来,棺椁旁边的几个黑衣人猝不及防,一个人立刻被点着,其余几人的衣服也有被点燃的。

    那个烧着的人惊声惨叫着,立刻变成一个火团,他的挣扎点燃了更多的帷幔,整个灵堂控制不住地熊熊燃烧起来。

    门外的太监和侍卫一窝蜂地冲进来,缇骑们拎着水桶灭火,其余人也手忙脚乱地乱成一团。

    在杂乱的火光中,几个黑影消失了。

    第33章 睡了整晚(倒V开始)

    姜麟和叶青悄悄地走出祥福宫, 刚打开宫门, 就听见一阵喧闹。叶青惊讶地看着东宫的方向:殿下, 东宫那里, 似乎走水了。

    姜麟也看到那边的火光, 目瞪口呆地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话没说完,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捂住姜麟的嘴巴,将他拉回门内。叶青大惊,长刀出鞘刺向那人。

    叮一声,刀身在那人脖颈两寸的地方戛然而止。叶青一愣,见对方两根手指夹住自己的刀身,仿佛铁钳一般,竟刺不动半分了。

    是我!聂云川!那人压低声音道。叶青这才看清对方面孔, 急忙收了长刀。

    聂云川放开手,姜麟刚要询问, 聂云川却低声道:什么都别问,照我说的做。说罢示意金贵关好宫门, 拉着姜麟飞奔进寝宫。

    叶青,赶紧到隔壁换下夜行衣, 假装睡觉就好。聂云川说罢拉着姜麟进了卧室, 反手关上门。

    出什么事了?东宫怎么姜麟讶异地转身问聂云川, 却只见他竟然迅速地脱光了身上衣服。姜麟的目光再次不自觉地停留在那初次就见过,印象极深的某根上。

    啊姜麟赶紧转过身, 面色通红地道:你你又干嘛?

    聂云川却顾不上回答,将夜行衣卷一卷打开衣柜扔到最里面, 然后上来抓住姜麟的衣服就往下扒。

    哎!你做什么!姜麟又惊又羞,伸手想推开聂云川,却被聂云川非常利落地制住双手,一把扛起来扔到床上。

    姜麟还待挣扎,却听见宫门一阵巨响,似乎有人在外面砸门一样。

    姜麟一愣:怎么回事?

    哎!来不及了。聂云川咬牙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撕拉一下子,将姜麟的上衣整个扯下来。

    这时候外面就听见金贵高声怒道:深更半夜,你们强闯祥福宫,是要造反么?

    却只听一个声音道:淳王在此,竟敢挡驾!

    姜麟惊呆了,他看着奋力扯自己衣服的聂云川道:到底出了什事?

    聂云川总算将姜麟扒光,喘着气说:没事,就是你被我睡了,整晚都在睡,知道吗?

    什么?!姜麟还要问,却被聂云川猛地扑上来,一双唇就堵住了那些蹦到嘴边的话。

    聂云川吻得激烈无比,仿佛要将姜麟嘴唇吻破一般。姜麟骤然觉得一阵窒息,热辣辣的感觉从小腹冲上来,冲的大脑一片空白,两只手无意识地揽上了聂云川的后背。

    门被猛地推开了,杂乱的脚步冲进来又戛然而止。

    聂云川一手撑着床,弓着的脊背慢慢抬起,一脸欢愉过后的疯狂神色望着仿佛在门口冻僵的一群人,还不忘抬起手来擦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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