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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值爆表[快穿]——讳疾(143)

    愤怒值爆表[快穿] 作者:讳疾

    谢虚虽是接了过来,神色却不解。

    现在不是不用戴?他问道。

    柳玉生:

    可你要不遮着脸, 那些人只怕魂都要飞了。柳玉生暗暗唾弃。

    他定神盯了盯谢虚,忽而犹豫地劝说:你要不要现在,先溜回南竹馆?

    谢虚:?

    他献艺虽说出了些差错, 但自觉还没有到堕南竹馆名声,要掩耳盗铃的地步。

    柳玉生也是后知后觉自己说了混话,回过神来。

    算了你也走不了了。

    谢虚:

    怎么听着更像是大祸临头了。

    鱼贯的美人又上台献艺,可不论是那动人舞姿还是丝竹悦耳,妖娆多情的公子还是媚气自华的姑娘,都没有方才的美人令人心动。

    以至月上柳梢,香烛燃尽,各楼的美人们都露过面,气氛被顶到热闹喧哗的顶峰,客人们才兴起兴致。

    到评选花魁的时候了。

    众人用足锭的银两去置换花笺,在上面写上姓名。每个价位的花笺都不同,评重也不同,哪位美人收到的花笺价值最多,便是今次花朝节的花魁了。

    这虽是个大肆揽金的机会,但秦水城揽金的诚意也十足。最贵要百两银才能兑的君子莲花笺,特意撒了药粉留存香气裁剪形状,还点了金银磨出来的粉末勾勒边角。

    各个花楼出的各色美人,也在这时盈盈踏上花楹台,带着香风阵阵,衣香鬓影。

    正含羞带怯地望着下面的客人,希望也能激起这群客人的怜惜之情,总不至于空手而归的尴尬。略微言谢俯身,露过面后,又回到了台下往日他们这个时候,都是在争夺花魁之名花落谁家才对,但既然出了那么个妖孽,便也不如何计较,只取个二、三的名次,也算是长脸了。

    谢虚身旁一个同行的美人也没有,连柳玉生都不愿和他走在一处。他经过花楹台时,也安静的莫名,半点不见客人们热情。

    料想是先前出差错的缘故。

    谢虚微一敛眸,也下了台。

    哪怕有那些娇盈盈的美人,那些客人却也当真不解风情,花笺上的名字,几乎都是同一个,让记名的掌事数的都有些麻木。

    这些花笺里,哪怕是最最便宜的白盏茶花笺,也是要十两银锭的这钱花出去,还听不到个响。这般阔绰

    的出手,只略微算一算得银之巨,都觉得要晕厥过去了。

    等谢虚被知会了结果,也是神色略微吃惊,眼睫颤了颤,眼底都覆上些疑虑神色。

    报讯的侍童只以为是谢虚没想到得的花笺数量之巨,哪里知道谢虚是在怀疑他通知错了人

    可若没有错。

    便是他当了这花朝节的魁首。

    谢虚先是高兴,毕竟离任务又近一步,后来却又觉得有些蹊跷起来。

    那君子莲花笺上纹的金银粉末被碾在指尖,花汁的香氛都染出来。

    谢虚有些出神,心道这些花笺,可别是旁人为他刷票得来的。

    可谁又会做这样的事?

    客人的花笺,边投边数清算半天才算完。

    数目摆在那,只敞开便心中有数,这都是要换做真金白银的,账房记好数目,得的钱财取出四分送往南竹馆,剩下的便留作秦水城的贴己。

    谢虚又被唤到花楹台上,只是这时秦水城的管事长了心眼,让人摆了扇屏风,隔着谢虚的身影。只由那鲛灯映出的修长影子,覆在雪白的屏风面上。

    可只这影子,却也让那些客人们如饮鸩止渴般迫切。

    多谢诸位。

    谢虚也想不到该说什么,便只留这一句,要往台下走。

    那管事拦在阶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谢虚:?

    掌事无言:谢公子不再说些什么?只这样便走,怕是台下有更多客人要闹了。

    谢虚:

    掌事见他似还在思索,微微提高音调,当着那些客人的面问道:谢花魁可要纳礼?

    这也是前几届朝花节中挑出的规矩,花魁可挑选一位递花笺的恩客,收下他送出的贺礼,接下来的一月,便归这位客人了。

    其他的佳人们虽没了花魁的名头,但也会借着差不多的名目搜刮油水,只是没有花魁这般气氛正好,客人们都似被魇住了般,往往会送出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高价就是将整个花楼买下来也不为过,更别说是一个小小花魁了。

    而依着谢虚的样貌

    更是要疯上些。

    谢虚还未答,先前只怕要闹上台来的尚书公子却已经站了起来,阔咧咧让人报出一整条名目的贺礼来。其中不仅有令人咂舌的足两黄金,连那些珍贵罕见的药材,或是清雅的孤本,便是连鬼医所制的解毒丸这样万金难见的保命之物,都眼也不眨地往外送。

    燕夺盛的目光冷成一团,看不出什么脾气地讽了一句:看来尚书之家,倒不像御史那样说的清贫。

    尚书公子眯了眯眼,没理。

    又见那燕夺盛也让人报贺礼,顿时觉得不屑: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先前拦着他,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存着一样的想法罢了。

    燕夺盛背后当着的是皇脉,比起尚书公子的礼都要来的厚重些。可他却是少了一样那难求的解毒丸,落了一步。

    一言未发的谢虚:

    也不知现在和柳玉生回南竹馆,还来不来得及。

    有两人开了头,一下便掀起了热潮来。人人赶着进献奇珍异宝纵是在财银上略弱,却也都是别出心裁的精巧玩意,说不定就给美人看重了呢?

    那些江湖人,身家虽不见得多有钱财,功法丹药却不曾少,甚至还有将家传的武功秘籍献出来的,让人咂舌。

    隔间中灯烛灼灼。

    陈少爷瞥了一眼安之若素的融城主,忽然间想到,说身家

    巨富,怕是谁也抵不过融雪城这样,举世皆知的富可敌国。

    但他又想着,融司隐是侠之大者,也不能在这给男倌献好,便小心问道:融城主,要不要我为您代为献礼?

    融司隐看了他一眼,却是将手中摩挲的茶杯放下。

    陈少爷便这么看着融司隐忽然开口,十分自然地朗声道:我便献上随身佩剑。

    这时争着献礼的人许多,但融司隐声音冷冽,又蕴着内劲,清晰无比地传过来,让正是鲜花灼锦热烈非常的讨论声都低了一低。

    四周忽地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  交换定情信物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

    ☆、天下第一(三十五)

    那声音虽是说不出的悦耳, 内力也深厚的教人心惊,但仍是有不少人回过神来, 讥讽道:一柄剑又值得上多少银两!

    如今朝廷对武器管制不严, 便是那精铁铸成的三尺长的剑,也不过只需百十两银;虽说名师所铸、用料为天材地宝,天时地利缺一不可的名剑难求, 但那样费尽心血的宝剑,只怕主人会爱惜如命,怎么会拿来献礼?

    但偏偏融司隐便拿了。

    与他同处一室的陈公子胆颤心惊地想到,融城主所说的随身佩剑, 应当是别的名剑吧?总不可能是自他成名起, 便佩在身边的那柄诛奸除佞的金乌。

    那可是真正的神兵宝器,戮气天成。对天下的绝顶剑客而言, 失去趁手的宝剑便如同自断一臂了!

    这台上的美人可千万不要不识货

    陈公子如此想到。便不是金乌,光是天下第一剑融司隐赠出的剑,比起那些俗物可不知价值高到哪去了,若是让那些武林中的才俊知晓, 只怕也要让人争抢破头的。

    台上的黑发美人,微微怔了一怔。那双好似含着浓墨的眼,便投向了视角最中心的隔间处。

    谢虚听出了那是融城主的声音,才微微发怔的。

    融司隐要赠与他宝剑?

    但那些客人们却不知瞧眼色,只当美人是被穷酸气厌住了,他们虽然拿不出叫美人瞧上眼的东西,但也鼓足劲声讨起来。

    哪来的穷酸武者, 拿把破剑便出来献媚了!

    陈公子让他们气的发抖,想将这群草包的嘴都堵上了,以免玷污融大侠的耳。

    但他又不是很敢出声,怕无意间暴露了融城主的身份,惹得这位天下第一剑不快。

    他却没想到,融城主并不如何在意那些名声。

    他腰间之剑剑鞘古朴,用黑金缠丝木制成,漆黑色泽却隐现金光,上面更是雕悬着梵文,以镇杀戮腥气。

    古剑有灵,融司隐解下佩剑,只轻轻用内力一送,这剑便如脱弦之箭,直接飞至台上,剑鞘嗡响。

    谢虚下意识出手拦住,那剑鞘通灵般送进他掌心。

    冰凉细腻的触感蔓在指尖。

    先前口出狂言的客人们,一下便又安静下来了。只因他们虽认不得这是什么剑,却也能察觉到那几寸之躯的血腥戮气生生压过来,让他们吐息都凝滞两分。

    这是一柄极好的剑!

    哪怕不是成名许久的名剑,也是饮过千万人血的煞剑!就是再不识货的人,也不敢将它与那些凡铁比拟。心中简直不知是敬佩艳羡,还是想骂一句这献剑之人好生古怪,给美人送这样的物什,也不怕惊了美人!

    说不定谢虚并不喜欢呢?

    再贵重的礼物,不得人心也是白费功夫。

    隔间中的融司隐便在此时起身,拂袖而出了隔间。

    银白的发暴露在烛光下,极为夺人耳目。融司隐一双眼瞳也生得妖异,只隔着千盏烛火,喧嚣乐鸣,与谢虚的目光相触。

    从旁人看来,融司隐神色冷淡得像要凝出冰霜;但依谢虚的目光,却见融司隐眼中似含笑意。那柄手中的冰凉剑鞘,都熨出一点温热来。

    那些先前讽刺的客人,大抵都没想到,被他们评价的穷酸男子竟是这么俊美无俦的男子。那如一层霜雪覆盖的银发,更是显出不凡意味来。

    这小小的花楹台下,还是有许多江湖人,更不乏见识宽广的侠客。

    他们见到献剑之人出来,先是惊叹了一番对方的样貌紧接着便觉得,这人怎么好像还有点眼熟啊。

    融司隐却已是开口了。

    此剑名为金乌。

    你可还喜欢?

    这世上哪怕有人不知晓当今圣上名讳如何,也绝不会有人不知道那曾饮过千万人首级的名剑金乌!

    这金乌之主

    人人脸上皆现愕然神色。一口气噎着,差点没喘上来。

    融、融融城主!

    直至谢幕,还有许多人回不过神来。

    他们真真看见了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融雪城城主出现在这烟花之地里?

    客人们甚至疑心,那人如何会是融司隐,难不成是有人借着融城主的名头欺世盗名?

    可不提他们亲眼所见的名剑、那人样貌气势上的不凡、深不可测的内力更重要的是,哪怕是冒名,也没人敢冒那尊煞□□啊!

    人人面上哆嗦,守口如瓶,这桩奇事却还是传开了。

    谢虚避开回馆的车马,换了身轻便衣裳,与融司隐并行。

    你如何来了?谢虚抱着金乌剑,颇有些哭笑不得,还将剑给我了。

    融司隐唇微微一弯:你不喜欢吗?

    我如何会不喜欢?谢虚神色自若,揶揄他,可我将剑拿走了,你今后用什么?

    融司隐顿了顿:那我便要时常跟着你,好与你借剑用了。

    谢虚这次倒真的笑了出来,觉得融司隐这样一本正经说笑的模样,还有些可爱。

    陈少爷在一旁一脸麻木:

    告辞也不是,留也不是。

    谢虚倒是注意到他了,转向其询问道:这位是?

    不敢让融司隐介绍,陈少爷恭恭敬敬地拱手:鄙姓陈,单名一个衷字,正巧与融城主碰在一处,三生有幸。

    谢虚又和他道过好,眼见街边灯烛卸下,将近天亮了,才和融司隐说:你还住在原处么?我明天若是无事,再来找你。

    融司隐微微皱眉,像是极认真道:不是说,你接下来一月都归我了么?

    谢虚微讶。

    他知道融司隐那时是为他解围,玩笑般地考虑片刻,答道:嗯,你要我做什么?

    陈少爷已经坦然接受了融司隐的隐藏形象,心中叹道:哎,融城主说慕你颜色,心悦于你,还能是什么呢

    却见融司隐微顿,眉眼低垂,忽地道:我此次,的确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谢虚肃然,想不通有什么事是融司隐有求于他的:你说。

    与武林大会相关。

    陈少爷:

    您怎么又正直起来了?

    这次大会非比寻常,是为了选出下一任的盟主人选,还有东西武林也派人出战。

    考虑到陈衷也在,还有些隐秘融司隐暂且不提,只邀谢虚和陈衷去他在秦水城中购置的宅院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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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三十六)

    陈衷一边咋舌, 竟有人能在寸土寸金的秦水城中购置良宅,一边也不好多留,主动道还是要去香闺美眷中歇息, 不多叨扰了。

    只是颇为巧合, 陈衷虽与他们二人分开走,但所投宿的花楼,却只和融雪城购置的府邸差一条街,正巧见着融城主和谢美人并行于月下,背影清瘦,宛如一对佳人。

    陈衷老老实实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上前道好, 若是见而避之,未免显得有失礼貌。

    可他刚踌躇了半步,便见到

    那宅中出来个披着貂裘, 玉雪可爱的孩子,呜咽一声便投进谢虚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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