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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穿书] 作者:闵娈
到底是在唱哪出?
宁昊丝毫不理会蓝恒惊讶的目光,对那些女倌们说:“你们都会些什么?”
女倌们自右向左一一介绍自己,十几个女子加在一起,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皆精,于是宁昊便指了三个模样清甜的女倌到身旁来陪着,其余人奏乐唱曲。
宁昊由三名女倌服侍着,指了指桌上的酒壶:“倒酒。”
这些女子都是在风月场所打滚惯了的,自是清楚男客们的喜好,于是三人立即分工,一人斟酒劝饮,一人柔声和宁昊说着话,一人轻捏起宁昊的肩来,宁昊舒服地放松了身子,指了指看呆的蓝恒:“你也喝着。”张口喝掉身旁女倌递到嘴边的酒水。
宁昊穿到这架空的年代,还是头次真正体验青楼女子的服侍,只觉得飘飘然起来,女倌儿们喂什么便吃什么,丝毫不作推拒,几曲小曲唱罢,宁昊已然有些醉态,嬉笑着伸手在身旁女倌们身上乱摸起来,嘴里还随着曲调哼起了以前听来的十八摸段子,只听得身周女倌们娇笑连连,对面的蓝恒面红耳赤,倒是陪在蓝恒身侧的逍遥镇定自若,时不时给蓝恒夹些菜,布下酒。
宁昊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眼手脚一动,便碰触到一具温软的身体,吓得一下从床上撑坐起来,打眼一看,左右各躺了名沉睡中的美女,连忙伸手揭开被子往里看了眼,见自己亵衣亵裤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才重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到桌旁倒了些茶水喝下,才觉得身体舒坦了些。
窗外已是日幕时分,宁昊还没出声,一直守在门外打瞌睡的宁书便惊醒起身,宁昊问出蓝恒在隔壁房里休息,也不多话,过去将门捶得山响,不一会儿,蓝恒便惺忪着睡眼开了门。
宁昊一把将人推开钻进房内,却见屋里并无其他人,奇怪地转头看着蓝恒:“就你一个人?”
蓝恒懵懵懂懂地反看着宁昊说:“嗯,就我自己啊。”
宁昊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拍蓝恒的额头说:“呆子!”转身就出去了,蓝恒连忙追着出来,问:“小舅舅,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回去!”
“啊?”蓝恒愣了一愣,高兴道,“哦,好好!我这就去叫车。”抢先朝楼下跑去。
接下来十数日,除了与乐正良在逢春阁或汇天下吃饭聚会外,宁昊是日日带着蓝恒到闭月馆中听曲逗乐,除了使逍遥陪在蓝恒身侧,尽与女倌儿们打闹逗乐,偶尔酒醉歇上一夜倒也不会做出逾矩之事。
蓝恒越来越摸不透自家小舅舅的性子,暗忖难不成小舅舅是被骆风给干怕了?不好男色倒是改喜女色了?
这日,多日不曾与宁昊、蓝恒聚到一处的骆风被蓝恒强拉着一同前往闭月馆,宁昊早一步到了,这些日子他之所以与女倌纠缠,实则是心里有自己的打算,算算日子,这宁昊勾引骆风被折腾的第三次就在眼下,骆风这段时日里除了礼节上的问安,也不与自己多话,他暗忖着只要自己躲在这温柔乡中,不与骆风接近,定当是不会有事的,却没想到危险将至……
蓝恒这也是被宁昊折腾得烦了,日日往这闭月馆中私混,他自己混迹在温柔乡中便不管自己,弄得蓝恒虽说有逍遥陪在左右,但在私坊中终是不敢太过胡为,真真是无趣至极,这日才强拉了骆风也好给自己作个伴,省了看着小舅舅发疯独自头痛,随便也想给这二人做个和事佬,毕竟嘛,这二人床单也滚了不止一次了,打小一起长大的,如今这见面不尴不尬自己在旁瞅着也是难受。
骆风被蓝恒硬拉着来了闭月馆,刚一下马便有知客迎了上来,领着二人往二楼去,一路上鸳歌莺语嬉笑逗乐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好事之人侧眼打量着二人,这里不同于逢春阁这样的官坊,一楼进门便是大堂,大堂被一道高屏隔分为女倌男伶两个场子,以防一些有专一爱好的客人对别桌不适,上宁昊所在的二楼雅厢的楼梯需要路过左边男伶馆外围,从二楼的走廊上可以看到大堂内两个场子里的情况,堂中的人抬头也可看到二人走廊上的人,两人跟着知客行得不紧不慢,自是被不少人瞧见。
厢房内,宁昊坐在屋子中间摆满各色菜品的八仙桌前,左右各搂了个女倌,逍遥和另两名男伶站在桌旁玩着些小戏法,宁昊看得不亦乐乎,边吃着美女人喂到嘴边的酒菜,边笑盈盈不时夸赞逍遥等人几句,这其中一名皮肤白皙相貌清秀名唤景竹的男伶更是卖力地演出,不时朝宁昊抛几个媚眼,只望能被眼前这位爷看上才好。
听到动静,宁昊转头看向门口,见蓝恒和骆风进来,一颗花生噎在喉咙猛咳起来,吓得女倌和宁书又是拍背又是顺气,蓝恒也紧张地过来帮忙,好一通折腾才算将花生吐了出来,宁昊低声责问蓝恒:“你怎把他带来了?”
蓝恒一愣,说:“前些日子,不是您说要宴请我俩吗?我琢磨着小舅舅近日里都留恋在此,不如也带阿风来凑凑热闹。”
宁昊无奈,此刻人都来了,总不能撵他走吧,抬眼招呼冷眼看着自己的骆风:“即来了,坐便是了。”
蓝恒已大大咧咧地在宁昊右侧坐下,顺势招呼骆风。
骆风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此时见宁昊左搂右搂的皆是女倌,脸上颜色就更不好了,略施了礼便坐到了下位,也不顾蓝恒不停给他打的眼色,拿了筷子便吃起来。
宁昊也不以为意,笑着指指逍遥:“你去好生伺候着蓝少。”看向骆风问,“风儿可有看上的人儿?要不就让这两位知心的美女伺候着,如何?”
骆风冷冷一抬眸,说:“小侄不敢抢小叔所爱,我自己会吃好喝好,就不劳小叔费心了。”
☆、第十二章
宁昊挑了挑眉,说:“那可不成,即来了这闭月馆,怎么也得让风儿舒坦了才是。”扭头对一旁静待的男伶说,“去把你们家花魁叫来。”
其中一名男伶躬身一礼出去叫人了。
蓝恒轻咳一声说:“小舅舅对阿风倒是偏爱得很啊。”
宁昊诧异地看着他反问:“小爷我何时偏爱于风儿了?难道舅舅我对你不好?”
蓝恒嘿嘿笑了两声,说:“这阿风一来,您便请花魁来伺候,怎不见给我指派个绝色美人儿?”
宁昊剜了他一眼,说:“难不成逍遥还不够好?”
蓝恒看了眼不动声色坐在自己身旁的逍遥,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说:“逍遥虽好,但不及小舅舅心头所爱之万分。”拿眼去瞅一旁闷不作声的骆风,反被骆风瞪了一眼,赶紧夹菜吃酒装作没看见。
宁昊懒得他和斗嘴,端起酒杯对两人说:“那次之事还让两位侄儿费心了,小爷我这也只是借花献佛,今日不醉不归!”一口饮掉杯中酒。
蓝恒不也怠慢,也忙饮下一杯,骆风眼也不看宁昊一眼地喝下酒水,冷笑说:“小叔这性子倒也转得太快了些。”拿眼在宁昊身旁的两个女倌脸上瞟过。
蓝恒一听这话,就怕宁昊使了性子,连忙拿眼去看宁昊,不想宁昊丝毫不为所动,嬉笑着伸手将两旁女倌搂得更紧:“这美女在怀,自是什么烦心事儿也没了,风儿也不用羡慕于我,小叔我自然是把最好的给你留着。”
正说话间,刚才出去的男伶已经领了两名女子进来,紧跟在他身后的便是这闭月馆中的花魁之首――丁香。
丁香着一身浅紫纱裙,内里肚兜由金银线绣成,金银双色的丁香花透过薄纱若隐若现,更衬得身材曼妙无比,一张小脸五官精致,樱桃小嘴鲜艳欲滴,杏目微挑,顾盼间更是风情万种,只见她微低着头盈盈走了进来,停在距桌一丈之地微微一福,嗓音嗡嗲:“丁香见过几位爷。”
宁昊冲她抬了抬下巴:“起来吧,你便伺候好骆少便是。”
丁香又福了福,慢行至骆风身侧,身后抱着古筝的俾女已帮她安好鼓凳,伺候着她坐下。
蓝恒倒也见过丁香一面,知此女子曲艺双绝,艳绝京城,来这闭月馆也有两载,一直是卖艺不卖身,即便如此出场价也是极高,常被城中富甲贵胄请入去,倒是极少在馆内侍客。因此此刻自是兴趣满满地盯着丁香看个不停,笑言:“小舅舅果然是偏爱阿风一些的,竟请了丁香小姐来陪着阿风,我可是有些吃味呢。”
宁昊挑挑眉,说:“逍遥可也是这馆中知名的男伶之首,你还有何不满的?”
蓝恒此刻对身旁的其实逍遥没什么感觉,但出于风流心性,倒也不会得罪于他,忙抓了逍遥的手说:“小舅舅这话说得可是不对了,逍遥自是美男中的顶尖儿,丁香小姐却是美女中的头数,性别已然不同,又怎可放到一处比较?”笑哈哈侧眼去看逍遥,逍遥浅笑着并不答话。
骆风说道:“早闻丁香闭月,牡丹逢春,今日还承小叔福德,让小侄有缘与丁香小姐一聚。”说着,端了酒杯先冲宁昊微礼,再转向丁香。
丁香虽不卖身,但在这京城风月之中早历经百战,对于场上迎合早已应对自如,加之也对京城四少向来耳闻已久,如今一见,更觉眼前三人各有千秋,若能与他们中任一位攀上关系,那必是此生幸事,于是端了酒浅笑着与骆风对饮了一杯,忙又亲手为其斟满。
宁昊看了眼俾女摆好的古筝,说:“早已听说丁香小姐曲艺双绝,不知我叔侄三人可否有这耳福?”
丁香来时便有准备,听闻宁昊说话,款款起身又福了一福道:“即然宁爷有令,小女子自是不敢轻慢。”在俾女的搀扶下到古筝前坐下,优雅地抬手轻试了下音,便弹奏高歌起来。
在旁待立的男伶被宁昊吩咐在蓝恒和骆风的身旁伺候着,众人静听丁香的演奏,宁昊更是整个身子都靠在了身旁女倌的身上,眯缝着眼睛盯着丁香看。
骆风偷眼瞟见宁昊这般模样,心中莫名有些窝火,不自觉地喝起闷酒来。
待到丁香唱罢,宁昊便着她到桌前来喝酒聊天,丁香也不推脱,径直回到骆风身旁坐下,极是风情万种地向宁昊道谢。
不多时,宁昊便有些半醉,说话声音又高了几分,对着身旁美女各种调笑乱摸,蓝恒倒已见惯了自家小舅舅这般疯颠模样,不以为异地与身旁逍遥、白柏说着话,倒是下首的骆风身旁虽有丁香和晋松伺候着,眼角余光不时瞟向对面的宁昊,见他如此不堪,腹中怒火就着酒液烧得更旺,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有酒便喝,有菜便吃,嘴角还挂起一抹邪笑,极尽柔情地与身旁丁香各种调笑。
宁昊在身旁女倌腰侧猛挠了几把,惹得两女娇嗔连连,他大笑着松开手自己拿了酒壶倒酒,却发现没了酒,没等他说话,一旁的景竹见色极快,自告奋勇地去取酒。
这景竹自在崔家家宴中见过宁昊一面后,便暗中打听了他的身份,等到第二次在闭月馆中得见,更是对宁昊的喜好好生打探了一番,知他更喜男色,虽不知宁三少到了闭月馆为何从来只是左拥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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